第十二章 因緋聞而失落(1 / 2)

她失落著,卻仍然無語地每夜為程將軍磨墨,點燈,扇扇子,什麼也不說,就默默地看著他,看著他在心裏就好,也沒有開口反對程將軍的建議。

但還來不及給她指定夫家,程將軍就已屍首異處了,程家也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到而今,再回憶起程將軍,她泛出點滴微笑:程將軍為我指定的夫家,會是他嗎?如果是,那也好。

蘇若瑤將一塊絲絹跑向空中,絲絹落下蒙住她的臉,仿佛看到了程將軍向她點頭微笑,那是示意真的嗎?

蘇若瑤掀起臉上的絲絹,就開始環繞著自身舞了起來,絲絹在手中飄舞,飛起,落下,接住,她的裙擺在飄舞。這舞蹈叫什麼名字,她也不知,隻是她興起而舞的,姑且叫絲絹舞吧。

隱約看見頭頂飛舞的絲絹上的“程”字和“筱”字,這個“程”會是誰呢?

蘇若瑤照常繼續上班才兩天,就受不了洶湧而來的流言蜚語了,對這些,她無任何防備,也不知怎麼抵抗。

在奏古琴時,端了一根弦,手指出血了,她也嚇地起身,那麼這次表演就結束了。因為她迷性“弦斷見血有禍事”,於是她不再彈奏所有弦樂器。也不再跳舞。

她唯一的工作就是去書法坊,給書法家們研墨,交小孩子們掌握筆法。書法坊是最清靜的地方,也是人最少來的,這裏可以遠離那些戳人心的汙言穢語了。蘇若瑤也不用穿著華麗地引人注目了。

但是書法坊的老者見到她還是會歎息地搖搖頭,有老者會直說“蘇若瑤,為女子,德行第一”。

原來那些緋聞已傳到書法坊了,就像蒼蠅螻蟻一樣無孔不入。當有小孩子拒絕蘇若瑤來端正握筆姿態時,蘇若瑤已感到這裏難容她。可是她習慣了忍,就忍吧,在這裏給老師們研墨總該不會被人唾棄吧?

是的,蘇若瑤穿著自己的素裝,纖塵不染的一身的才華在這裏研墨,也不能當習字老師,真是可惜啊。

隻是因為她受不得那些汙蔑她的話。

“舞樂坊的美人不少啊,怎麼就她蘇若瑤成了香餑餑呢?半句話都不會說的人,怎麼成了台柱的”

“那是因為人家選對了方向,她一開始就瞄準了程董,上次她在台上暈倒,程董第一個衝上去的”

“嗯,由此看來,蘇若瑤是早就主動去潛規則上位了啊”

“不過平日看她並不聰明,怎麼到關鍵時刻就抓準了時機和人物呢”

“想在程董麵前獻媚的人不少,可蘇若瑤獨占鼇頭,不知有什麼特別的手段,是不是從哪裏學過什麼狐媚術啊”

這些話之後總會伴以一些哈哈大笑,或嘲笑,或諷刺,或嫉妒。

蘇若瑤聽得隻有心酸:狐媚術?是的,在青樓時,自己還不到十三歲的時候,老鴇就教了自己一些魅術。可我對程董,沒用過那些髒東西啊!

她時常精神恍惚,把墨水濺在小孩身上。她會急急忙忙地拿著毛巾來給小孩們擦臉,可家長會拿出自帶的毛巾,並鄙視地看著,謝絕她:“不用麻煩了。”

蘇若瑤似乎覺得自己在這裏是個無用之人了,她失望地坐在楠木椅子上,看著那些熱愛書法的孩子在認真地初學毛筆字,還不時向老師請教。看到這樣求學上進的孩子,她心裏才會有一絲安慰,冰凍的臉上會偶爾溫熱些。

可程延仲在外麵看著蘇若瑤突然從器樂舞蹈坊來到書法坊,就覺得奇快,而且她還精神不振,垂頭喪氣的樣子。

“蘇若瑤你看起來身體不舒服,是不是上次沒有休息好?”程延仲微笑著,攔在她前麵,音調是少有的柔絮而他對她獨有的關照也是在眾人眼裏都看著,耳裏聽著。

蘇若瑤覺得現在最大的事情就是避嫌,她焦急而無措,轉身,轉地太快,長長的青絲掠過一句話的臉,就像是給他一個回應了:不想見到你,我害怕。

程延仲可納悶了:妍妍,你是送了定情信物給我的,可別這麼害羞啊?

但轉念一想:不對啊,她就算對我害羞,也不至於轉換她的工作啊。自己常在總公司,管理公司的房產,電子科技,交通設施等主營業務,平時來這新建的國學文化傳播公司,所呆時間就不過一個小時。用十分鍾的時間粗略觀看一下其他工作坊,生下的五十分鍾就是用來看他的定情之人在自己的公司裏,在自己的保護下,怎樣無拘束地工作。

程延仲看到蘇若瑤那麼一笑傾城地奏琴或舞蹈,他總是很有成就感,從未有的:能保護自己所愛的女人,讓她每日開心,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