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高跟鞋,將來才能和延仲站在一起相得益彰,花蝶相襯,就如雜誌上的照片。可是這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對本來就是模特身材的蘇若瑤來講,一開始就像是踩高蹺。她挪動都很難,隻有先扶著牆走動。
在家裏歡蹦亂跳的佳豪還時不時地碰倒她,可蘇若瑤摔跤了,卻也疼地開心,還說程延仲的不是:“男孩子那麼活潑是好事啊,你怎麼總批評蒼耳?”
“蒼耳會被你慣壞的。”程延仲過來扶著她,陪她走高跟鞋。
蘇若瑤指著:“正因為有你這個嚴厲的父親,所以蒼耳需要一個慈愛的母親。”
“是,是,你對,”程延仲向她頭像:“但是要有個度啊,別讓這小子玩瘋了。”
蘇若瑤這下就可放心地走高跟鞋了,因為每次一不小心要摔倒,就會有一雙有力的手,緊緊握住她的腰。
當她實在不小心,崴腳了,就會被抱在沙發上,兒子佳豪給她浮冰塊,丈夫延仲給她揉腳踝。每當此時,她都會在“有點疼”中覺得開心:情願多摔幾跤,情願此生為丈夫兒子洗衣做飯。
“若瑤,你這麼辛苦地練習,就是因為院長的一句話啊?”程延仲邊揉邊問:“這麼認真幹什麼?就算你打扮樸素一點,你依然是鶴立雞群,不說話也可脫穎而出的啊。”
蘇若瑤認真起來:“不能這麼說。我懂院長的意思,將來延仲來往的,都是社會上層人士,也多為看衣著識人的俗人,所以我要做到盡善盡美,盡全力幫助你啊。”
程延仲點點頭,但卻問:“這也是幫助啊?”
蘇若瑤微微 歎息:“對不起,延仲,我暫且能做的,隻有不給你丟臉而已。希望將來我能幫你得到別人的讚善說‘程延仲娶了一好妻子’,這樣就好了。我想不出還能幫你什麼。”
“若瑤,”程延仲也嚴肅起來,放下那正在揉腳踝的手,搭在自己膝蓋上,仰頭問坐在沙發上的蘇若瑤:“我不要你這麼辛苦地忙裏忙外地幫我。”
“可是我想啊,我希望將來我們同舟共濟,相濡以沫地麵對困難,而不是你一人撐起這個家。”蘇若瑤彎下腰,斜躺在沙發上,搖著他嬌嗔著:“延仲,你答應我啊,我要和你一起乘風破浪。”
程延仲思慮中,已有蘇若瑤摟住他的脖子,初春的吻,清新香淡。程延仲輕推開她,答應道:“若瑤膽子大了,不害臊了,大白天地也敢自己來強吻夫君了。可是,要我答應你,這樣還不夠。”
“那要怎樣?”蘇若瑤已知他心思,卻曖昧中故作矜持了。
“我已讓蒼耳去檢查他的寒假作業了,一時半會,他不會來敲我們的門。”程延仲眨眼,已抱她在房間歡笑。
蘇若瑤還想著練習走尖底高跟鞋,就提出要求:“延仲,我還沒練好走高跟鞋。這大白天的,你就別鬧太久了。”
“那要看我開心不。”蘇若瑤一順兒彎曲地撫過她的柳葉吊梢眉:“看我所想。”
“延仲你耍賴。”蘇若瑤大喊了。
程延仲嘻嘻地色迷迷了:“若瑤,小聲些,別讓蒼耳聽到,這對孩子的影響不好啊。”
“你怎麼這麼狡猾?”蘇若瑤隻有小聲了:“你也小聲點,要是吵到了蒼耳,今晚你去書房睡!”
“還有今晚啊?那我遵命。”程延仲得意地流連在她身上。
蘇若瑤直蹬著腳,卻又不大聲嚷,隻是小聲說:“便宜你了。要是這兩天我學不會走尖底高跟鞋,你每天背我去上班。”
有點兒嘮叨了,但很快,蘇若瑤的聲音淹沒在程延仲溫柔的愛海裏。她也不再蹬腳了。
今日的程延仲,和煦的很,或許是因為白天,或許是因為怕吵醒孩子佳豪。
一場繾綣纏綿之後,蘇若瑤似乎是沉眠在其中,不願起身了,她喜歡這樣溫柔的愛。程延仲難得見她這樣,就拉她起來:“不是要練高跟鞋嗎?現在起來,趕緊練習。”
“我腰痛,腳痛,頭暈了。”蘇若瑤也賴床了。
程延仲見她是被自己給迷住了,卻不許她這樣嬌氣,該練習的還是要練習:“快起來。不但要練高跟鞋,還要穿著禮服練。”
“就是那些袒胸露背的裙子嗎?丟人啊,我不要。”蘇若瑤搖頭像撥浪鼓,想到青樓裏的女子就是那樣,反對的很。
但程延仲就跟她說了:“若瑤,你要守舊到什麼時候?想想你的同學怎麼穿的?想想街上的女孩怎麼穿的?她們都巴不得有你這樣的身材呢,你還包著自己,腦子怎麼就打不開呢?要是不想被院長說成你比她還老,就照我所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