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更是以“蔣安站穩了”的理由去扶著她,趁機身體接觸,吃她那大塊的豆腐。
蔣安也就順他的意,讓陳老板開心而歸。殊不知,此刻鄭延仲並沒有感謝她,而是和蘇若瑤議論著自己的心緒。
他們在角落裏的沙發上坐著,蘇若瑤以服務員的姿態坐著問他,很鄭重:“鄭延仲,你就這麼簽了合約了?這不是你的作風,這是脾氣來了嗎?”
鄭延仲這次笑得有點勉強,眼裏深邃,蘇若瑤第一次看到他這樣不清亮的眼神,聽著他沒有上進心的話:“不是脾氣。蘇若瑤,俗話說,合同是在酒桌上談成的,這話好像很管用,看今天就如此。你怎麼看?”
蘇若瑤蹙眉想了想,眼睛忽閃,回答道:“這是‘俗話說’。雖我不懂生意,但我覺得談生意是必須謹慎的,應該認真對待,必須在會議室完成。”
停了一下,蘇若瑤伸出食指說道:“我就做個比喻吧,會議桌上是談‘風雲’就是正事,飯桌上是談‘風雨’也就是八卦,這酒桌上就是談‘風月’也就是調情了。總之我認為酒桌上彈不出正真合理的生意……”
“太對了,”鄭延仲一下子握住蘇若瑤伸出的手,激動說著:“你比喻的太形象了。”
蘇若瑤趕緊縮回手,想起身,但是現在發現鄭延仲對蔣安不滿,她就想趁這時讓鄭延仲立馬否決她,所以沒有離開。
鄭延仲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太過激動了,就低低頭微咧嘴一笑著:“不好意思,剛才……”
“鄭延仲,這樣就簽訂了合約,我看那陳老板頭腦也不清醒,難道你也不清醒?怎麼就答應了?要不趁現在還可反悔,就收回合約明天再談吧?”蘇若瑤焦急地問著。
鄭延仲這次是胸有成竹,眼眸清澄:“先答應了,我心裏有數。蘇若瑤,我現在腦子很清醒,你別擔心。”他似乎有什麼計策。
“可是……”蘇若瑤想不明白,隻知道這樣的合同是不可靠的。
“上班時間怎麼跟客人搭訕?現在馬上去隔壁包廂,那邊卻人手!”不知什麼時候尹智站在了蘇若瑤身邊,他對於蘇若瑤和鄭延仲靠這麼近聊天室很不樂的。
蘇若瑤也就站起來對他解釋:“對不起總經理,我一時忘了分寸。”回頭著急地看了鄭延仲一眼就到隔壁包廂去了。
尹智是特意來看鄭延仲的,並觀察鄭延仲和蔣安初次見麵的進展情況。他有點英國紳士的禮節:“鄭少爺大駕光臨,不曾遠迎,失敬了。不知我時利和酒店招待可否合你心意?”
“怎麼這麼書生氣呢?倒顯得不自在了……”一番聊天之後,鄭延仲讚歎道:“不想到這位蔣安小姐幫我在酒桌上簽下了合同,我可謂不會吹灰之力了。要怎麼感謝貴酒店呢?”
“哪來的感謝呢?我看鄭少爺對蔣安表示一下謝謝就可了。”尹智按照他父親尹小強的意思,來撮合鄭延仲和蔣安。
鄭延仲抿嘴淡笑:“那是肯定的。”
“不打擾鄭少爺品酒了。”尹智出去了。
他出來是去警告蘇若瑤的,看到蘇若瑤無聊地站在隔壁包廂門口,其實包廂裏也不缺人手,隻是她被尹智趕到這裏來了。
尹智的眼神烏黑,但配合著他生氣的臉色,可以看出眼眸中的不屑和斥責:“蘇若瑤,剛才你居然坐在了鄭延仲身邊,你什麼意思啊?該不會在打鄭延仲的主意吧?我現在就跟你說清楚了,沒有我爸的扶持,誰都不可能嫁給鄭延仲。你做人要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令我爸討厭,就別再想著高攀了!”
蘇若瑤小呼氣,抿唇微笑,雙手放後,不以為意地對尹智道:“你以為現在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嗎?我也告訴你,不是你爸想讓誰嫁給鄭延仲,誰就能成為鄭太太。誰做鄭太太,那是由鄭延仲自己決定的。”不卑不亢,恰到自然。
尹智可來氣了,錚著眼問她:“你要是真打鄭延仲的主意……”
“你多想了,”蘇若瑤舉起手掌擋住尹智的臉:“我才不想參與這無聊的遊戲,我不稀罕以你爸爸外甥女的身份嫁給任何人!”
“最好你說道做到!”尹智狠狠地看著她。
蘇若瑤心裏念著:說地還真奇怪,要是我做不到,你還能拿我怎麼樣嗎?白癡!
“總經理,來了一位荷蘭籍客人,不會中文,麻煩您去招待一下。”客房部的服務員焦急地跑來。
尹智詫異道:“那些特意招聘的英語過四級的服務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