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若瑤!”“若瑤你這死丫頭!”……
蘇敏旭還是追著蘇若瑤下樓了:“姐,你怎麼還是這麼固執?改一下吧!”
“我就是這麼固執,改不了了!讓我自生自滅去吧!”蘇若瑤的話讓蘇敏旭止住了腳步。
蘇若瑤跑著離開了家裏,乘地鐵回蘭穀小區了。她想去找甄迪智訴說心裏的苦悶,卻打不開甄迪智的屋門,可能是鑰匙壞了。於是就去鄭延仲屋裏,鄭延仲已經配了一把鑰匙給她。
一回到屋裏她就趴在沙發上放聲大哭,這裏沒人,沒能知道她在哭。她曾發誓過:不可因痛苦而流淚。
所以對於尹小強家族裏的人所做的事,她從不流淚。但是對於今天弟弟蘇敏旭對自己的言辭,讓她傷心啊,她是因為親情而傷心落淚,所以這不算在她的誓言裏麵。
拳頭敲打著沙發,卻沒多大聲響,隻有她的痛哭:為什麼純潔的弟弟會變得這麼世故?為什麼最親近的人也看不起自己?那這世上還能相信誰?
“若瑤,你這是?”鄭延仲回來,在門外就聽到了哭聲,趕緊過來看。
蘇若瑤不能在外人麵前表現出軟弱,即使是有閨房之樂的鄭延仲。她立刻擦幹了眼淚,止住了哭聲,爬起來,坐好了:“沒幹什麼,無聊。”她聲音裏的酸澀很明顯,兩眼睛也紅腫了。
鄭延仲看她的樣子不知是哭了多久。他現在回想到,認識蘇若瑤以來,從沒見她像其他女孩一樣痛哭過,她是不是天生樂觀啊?可是剛才確實是哭地厲害。
鄭延仲去摟她在懷,問道:“若瑤,你從沒讓我看過梨花帶雨的樣子,今天就別硬撐著了,讓我看看吧。”他感覺到懷裏的蘇若瑤肩膀一聳一聳的,那是強忍著哭的樣子。
蘇若瑤已哭得無力了:“鄭延仲,能夠梨花帶雨的是美人,而且必須是在一個喜歡她的人眼中才能梨花帶雨,其他的哭都是嚎哭或暗哭。”
鄭延仲笑笑拍著她:“現在不正好,美人蘇若瑤,還有一個愛她的人鄭延仲,正是梨花一枝春帶雨的時候,不哭給我看還哭給誰看啊?”
“哇,嗚……”蘇若瑤就伏在鄭延仲肩膀上哭起來,這真的是嚎哭,沒有一點梨花帶雨的樣子,鄭延仲很後悔說了剛才的話,惹得蘇若瑤又哭了。
現在隻有不斷哄著:“若瑤不哭了,有什麼難過的,說出來吧。”
或許是哭累了,要不然蘇若瑤可以一直哭下去,現在她是一吐不快的時候了,憂憂地細說:“延仲,你看我,會寫文章,但是去哪投稿都沒人要,在酒店工作,總是被扣工資。我現在才發現自己真的是一點本事都沒有。”
“若瑤你怎麼突然說這些啊?”鄭延仲猜她肯定遇上什麼事了。
蘇若瑤接著說道:“沒本事就是件很可怕的事,誰都可以無視你,欺負你,甚至連你最親的人都嫌棄你,這世界就這樣嗎?好像是吧,古今如此,我也不要幻想回到古代會有一番新景象,在古代,沒本事的人也很慘。”
鄭延仲聽明白了:這是跟家裏吵架了。
不過他有辦法勸,腦袋碰她腦袋一下:“若瑤,你說些什麼話呢?要說有本事,誰比得過你啊?”
鄭延仲手一揮,大氣道:“我就湊過沒見過有人可以聽懂我的樂曲,讀懂我的心思,可以讓我喜歡地樂不思蜀,連家都不想回了。”
“這算本事嗎?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本事,一點也不可靠。我想要的是獨立自主的本事。”蘇若瑤唉聲歎氣道。
鄭延仲覺得她的話也對也不對,就搖搖頭:“若瑤你要獨立自主是對的,但是我喜歡你是一件很可靠的事,你靠著我就是本事……”
“鄭延仲你教我做生意吧,如果學會了做生意那可絕對沒人敢瞧不起我了。”蘇若瑤突然從他懷中離開,坐正了,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這可讓鄭延仲為難了。他眼光閃爍不定看著別處,“嗯,啊”著:“若瑤,做生意確實是一門好本事,不愁吃穿,但是你的腦子。”鄭延仲摸著她腦袋,不再說下去。
蘇若瑤知道自己神經大條,在鄭延仲眼裏是不適合做生意的,不過還沒等她難過,鄭延仲立刻反轉了話:“若瑤沒關係,你是鄭太太啊,既然鄭先生會做生意,那麼鄭太太和鄭先生是一體的,還怕別人說你沒本事?”笑看著她。
蘇若瑤點頭,勉力地笑著:“是啊。”然後伏在他腿上:鄭延仲,你別陷入這麼深,我不會是鄭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