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指腹拂過她娟秀的眉毛和薄薄的眼簾,再是滑過她溫潤嬌紅的細唇,她感受到他接下來的動作,不覺心跳直線加速了,加速到她能忍受的最高速度為止。
唇被覆蓋了,她躺在了他臥鋪上,就這麼開始度過這一夜。冬季的衣服很多,卻不知是怎麼被退下的,是他還是她自己?童夕雨覺得是他,不願自己是這麼主動的,那樣就害臊了。
兩人以最原始純真的姿態麵對擁抱對方,一點也不冷了。蘇若瑤攫取了她的一切美好,卻總是不夠,還要查詢著她身上哪裏是他沒有光顧的。於是他的大手掌不君子了。
這是童夕雨的第一次,她全是在蘇若瑤的引領下進入仙境的。他很愛惜她,可是也有不小心粗魯的時候,童夕雨這時可就毫不留情了。但是漸漸地,童夕雨沒有力氣了,隻覺周圍真個三維空間都是蘇若瑤的氣息環繞著,沒有絲毫空隙,外麵的冷空氣闖入不進來。
在這個男人的世界裏,她很愉悅,滿足了他的所有需求,她也很累,可快樂就是那樣的。他霸占的粗喘,她輕輕的嬌吟,還有床下那一堆亂糟糟的衣裳,讓這整個房間沉浸在無限的曖昧之中。
他們的五官感受不到除了對方以外的任何訊息,就這麼著,歡愉多久是多久,直到天堂方休。
早上,外麵的光很亮,雖是冬季,天亮得晚,但是越來越大的雪反射出的光芒讓整個充滿曖昧愉悅氣息的房間亮得很透。
童夕雨醒來了,不覺地拉緊了被子,遮住自己透露的春光。發現自己在蘇若瑤懷中,被他緊緊地抱著。現在他可不像昨天傍晚那麼溫柔了,而是男性占有欲迸發,緊摟著她。
匆匆忙忙地穿好衣裳,紮好頭發,穿上鞋子就要離開。因為心裏很急,所以隻穿了件毛衣,外套在手裏抱著就離開。而雙腳,真不好意思說,走得有些不順暢,都怪昨晚蘇若瑤……
“小雨,再留一會。”蘇若瑤坐起來了,深情道。
童夕雨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裏是那麼委屈,想要流淚了,撅著的小嘴像是被人欺負了。看到蘇若瑤絲毫未掛的樣子,她立刻跑出了房間,像是逃離了魔爪,可昨晚她明明基恩開心,這不容置疑啊,現在怎麼是逃離了魔爪呢?
她跑出去,蘇若瑤聽到了她從樓梯摔下的聲音卻沒聽見她喊“疼”。蘇若瑤擔心,就拿起一睡衣,一邊圍著一邊出去看,隻見大門已打開,童夕雨不見了蹤影。
蘇若瑤心疼她是不是摔疼了,又轉而抿唇快樂一笑“小雨你的內心是這樣的,我知道了”。
蘇若瑤回到甄迪智的屋子前,也沒有拿鑰匙開門,就使勁兒敲門,也不說話。甄迪智來給她開門,見她的樣子甚是奇怪:頭發沒輸,胡亂紮著,像是跟人打架被揪頭發了,衣服呢,穿著亂七八糟,他甚至看出來蘇若瑤連文胸也沒扣上,所以外麵的毛衣也是一邊斜的。而她手裏緊緊地抱著外套,像是在保護自己。
怎麼腦子裏全是鄭延仲啊?可惡,那是蘇若瑤的初夜啊,就被那家夥奪走了,他也不問問蘇若瑤願不願意,真是霸道。可是昨晚蘇若瑤不也是沒有反抗嗎?鄭延仲一絲一毫沒有強迫,蘇若瑤也沒有一丁點不願,隻是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任他決定了。
難道自己對他……不行啊!
隻是為了報仇才接近他,利用他,可沒想到把自己的初夜都搭在他身上了,還有可能把心都交給他了。
不可以啊,蘇若瑤拍打著棉狗熊告訴自己,現在這時代,沒了初夜不算什麼,但千萬不能把心給交出去,否則自己的理智全被情感占領,那這情感就都附著在鄭延仲身上了。
起來吧,去上班吧,就當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過吧。可那是蘇若瑤的初夜,一生也難忘記的,怎麼可以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呢?現在,腦海裏除了這件事,沒有力氣和精力去想去做其他的事了。
“昨晚,他……”蘇若瑤指著棉狗熊的鼻子羞澀地說著。又趕緊捂住嘴,不許自己笑。
吃完飯後洗澡,身上的初紅讓她眼淚撲簌簌地流:該死的鄭延仲,人家根本就沒有答應你!
再看到身上的青紫痕跡,又拍著浴缸裏的水:鄭延仲你不懂憐香惜玉嗎?
接下來的兩天,蘇若瑤哪也沒出去,一直在自己的臥房裏,要不窩在床上跟她的寵物說話,要不就坐在電腦前寫文章,可是腦子中回不去那晚的畫麵,甚至還能聞到那個男人的味道,跟幻聽幻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