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鄭延仲手裏就沒有逃開過,這時已在鄭延仲懷裏了,聽他說著曖昧柔靡的話:“在幫我寬衣啊?還是我自己來吧。”
大衣落地,蘇若瑤的毛衣被扯開。天哪,他這是要幹什麼?毛衣很貴啊。
幹什麼已是呼之欲出了。蘇若瑤被按倒在沙發上,麵對的是鄭延仲愛惜的笑。
“現在是早上,大白天。”蘇若瑤冷靜地說著,沒有掙紮,她知道那對鄭延仲沒用,而自己潛意識裏也不想做無謂的掙紮。
鄭延仲的話一把撇去所有問題:“我是你男朋友,很快是你丈夫,這是在我的屋裏,我們想怎樣,誰管得了?”
“我管得了。”
“你現在是屬於我管的。”
沒有對白了,因為唇貼在一起了,這回,鄭延仲讓她張開嘴,蘇若瑤覺得有物體探入自己的嘴裏,很霸道地觸著她唇內的每一處,汲取著她唇內的液體。感覺不太喜歡,但卻很舒服,真是奇怪了。
蘇若瑤直後悔著:難道過年一清早就要纏綿悱惻到雲裏霧裏?那這一上午還不就過了?
是的,大有此趨向。蘇若瑤隻聽到“哢嚓”一聲,是皮帶被解開的聲音,然後是“嘩啦”一下,她的打底褲半截下去了。就這麼著,鄭延仲要攻勢迅猛,不過似乎太猛了,一個用力,兩人從沙發滾落在地。
都撞到茶幾上了,而且是頭,暈了好一陣子才起來。這下終於從仙境回來凡間了,兩人也暫時沒了情趣。
蘇若瑤看鄭延仲現在的樣子,衣褲亂糟糟,摸著頭喊“疼”,而她自己也是,趕緊狼狽地將衣褲穿好,以免鄭延仲再起那心思。
鄭延仲看她的樣子覺得好笑,蘇若瑤嘟囔著到:“笑什麼笑?我早上特地織好的辮子全亂了,都是你幹的好事。還笑?快出去啊,不早點出去,怎麼早點回來啊?”
這個說的在理,鄭延仲趕緊出去應酬,然後早些回到蘭穀小區和心上人繾綣纏綿過新年。
蘇若瑤可不想去:“尹小強一個做小舅子的人,居然讓各位姐姐姐夫到他家裏過年,給他敬酒?這什麼道理啊?不去。再說了,我去了還不是被人笑被人罵。”
掛機,手機又響,再掛機,再響,反複幾遍,這手機也快沒電了。蘇若瑤回了母親一句:“我不去!”然後關機,摸著額頭。
迎麵走來甄迪智,笑看著她:“若瑤,過年也不回家啊?”
蘇若瑤一時語塞,隻有搪塞一下:“蘭穀小區太好了,我想改變一下生活方式,在這過年,不過一個人又太清靜了。甄叔叔也是一個人過年啊?”
“對啊,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甄迪智坦蕩地聳聳肩。
蘇若瑤就奇怪了:“甄叔叔沒有結婚嗎?”話一出,蘇若瑤才覺得自己問了別人的私事,趕緊捂住了嘴。
甄迪智倒是不介意滴回答:“結了婚又離了。”
“那你的孩子呢?”蘇若瑤又不自覺地問私事了,或許是對甄迪智這樣的成功且吸引人的男人很好奇。
甄迪智對她的問題都是笑容相對:“沒有留下孩子,那時覺得沒有愛情就沒有留下孩子。”
蘇若瑤想到早上的事,就不屑地說道:“人家很忙呢,應酬多著,說是晚飯後回來,不過肯定是喝得酩酊大醉回來,像他們這種富家子弟,總是會有一些會毛病……”
甄迪智聽她一點點嘮叨著,卻也不覺得煩,像是在一條小溪旁,聽著小溪的細水潺湲,臉上微笑不斷。
就這麼著,過年的午飯,晚飯都由蘇若瑤準備著,然後跟甄迪智吃著,喝著小酒,說著詩詞。
鄭延仲並沒有像蘇若瑤所說的酩酊大醉回來,他喝了一點,家裏的團圓飯也吃扒了幾口就很快回蘭穀小區了。回來的路上不斷打蘇若瑤的手機,卻總是關機,這讓他加快了車速。
回到屋裏,什麼都在,但是沒有蘇若瑤的屋子就是那麼空空如也,冷冷清清。他心裏急地像是有人在抓在撓,倏地,他想到了,往隔壁甄迪智屋裏去,大門沒有關,那是迎接過年喜氣的一種風俗。而鄭延仲也不喊一聲,就徑直進去了。
鄭延仲吼了出來:“你也知道這是外人家裏啊?大過年的,我出去有事,我很忙,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以後我們有足夠的錢來養孩子!你倒好,不在家等我,卻來給別的男人做飯,是不是甄迪智請你來做保姆了?多少錢一個月啊?我一出去你就出來找男人,打你手機一直是關機,你要是這麼耐不住寂寞,那我不去工作了,每天在家陪你!”鄭延仲一下拍桌,一下指著甄迪智,完全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