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仲關上門,坐在了另一書桌,就是魏嘉穎的書桌前,他也是無奈地勾起一絲苦笑的紋路:“我怕你平時孤單,就讓人事部給你安排一個活潑的室友,卻不想魏嘉穎用假身份證來,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心意,對嗎?”程延仲那龍眉虎眼在蘇若瑤麵前問著,沒有霸氣和領導風範,隻有溫情流淌。
蘇若瑤避開程延仲的問題,隻討論魏嘉穎,她氣呼地盯著他:“人家難得對你癡心,不顧女孩的尊嚴,每夜在這裏示愛,所有人都知。她還給你做了那麼多融入愛意的陶瓷,你卻一樣不收。就算你不喜歡她,也給她一點幻想,讓她開心一下啊。”
程延仲搖頭笑蘇若瑤不懂事,他半臉側起,淡笑:“若瑤,如果我收了魏嘉穎的陶瓷,那就回給她錯覺,她會以為我對她有意,可是事實你知道,我心裏沒有她。與其讓她以後傷心,不如讓她現在就斷了念想,你覺得對嗎?”
這樣說來也對,蘇若瑤被程延仲說服,無話反駁,但還是硬撐著說:“程延仲你就是狠心!”
可中午回到宿舍的時候,卻看到宿舍門口圍觀者擠滿了。怎麼回事啊?蘇若瑤端著飯盒往裏麵擠“請讓讓,這是我的宿舍”。終於到門口了,卻見到奇怪的一幕:一個打扮上乘的中年男子,領著魏嘉穎,魏嘉穎拖著行李箱,灰溜溜地跟在後麵;程延仲跟那中年男子都相互禮節地說著。
“程董,我家魏嘉穎調皮,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魏小姐在這裏工作勤勤懇懇,表現很出色,我卻不知她是魏總的千金,真是怠慢了。”
這個魏總看著程延仲,是如兒子般地笑,直點頭,摸著下巴上的胡須,那眯縫眼裏有想法啊。
蘇若瑤還在迷糊中,卻從圍觀者中聽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魏嘉穎是魏氏集團的大小姐啊”
“嘉穎,我知道你喜歡程延仲,喜歡在心裏就夠了,別這麼喊了。”蘇若瑤的安慰在魏嘉穎的狂飆愛意麵前算不了什麼。她注意道魏嘉穎的變化了:上次是憧憬地笑著向窗外喊,這次是淚水漣漣地喊。
她再灌了一罐酒,對外麵飆喊著:“我就是在房裏臆想了,程延仲,你管得著嗎?我不犯法,在這裏想著跟你你儂我儂,你告我去啊!”
“嘉穎,你別哭了,這是怎麼回事?”蘇若瑤不知實情怎麼回事,也隻有這般無助地安慰,但想到昨日為她設計的“落花流水”,蘇若瑤就問她:“嘉穎,‘落花流水’送給程延仲沒有?”
“他這次接受了,很痛快地接受了。哈哈哈哈!”魏嘉穎痛苦地狂笑,憤恨地看著蘇若瑤,卻轉而隻有無奈:“癡情種,白癡,膽小鬼!”
罵了一圈後,她倒在床上睡了,是醉中睡了。蘇若瑤再次幫她更衣拖鞋蓋被子,不解著:嘉穎,既然程延仲收了你的花瓶,那就是對你有意了,你現在是喜極而泣嗎?可怎麼說髒話了?
“咚,咚”是沉悶緩慢的敲門聲,不像是魏嘉穎那急促響亮的敲門。蘇若瑤疑惑著去 開門,看到的卻也是魏嘉穎,隻是她眼神不定,走路歪邪,還未說話隻開口,就滿身的酒味撲來。
蘇若瑤連扶她進來:“嘉穎,你去喝酒了啊?怎麼喝地這麼不成樣子,快去洗臉,我來幫你。”
魏嘉穎口齒不清地指著:“外麵。”說話好像嘴裏含了一塊石頭不清。
蘇若瑤還是明白她的意思了,就去外麵看:一箱子。
是魏嘉穎的吧?幫她搬進來,蘇若瑤身材苗條,但她跳舞,握毛筆,奏琴可都是要用勁的,不像別人看的那麼輕盈。所以搬東西也不是很累。
隻是這箱子裏叮咚叮咚地敲著,是什麼啊?
次日,蘇若瑤工作之餘,等著魏嘉穎的好消息。這天中午午休時間,也不見魏嘉穎回宿舍來。蘇若瑤這午覺也睡不成了,不是因為魏嘉穎不在,而是想著她在哪裏。
她如果沒有回宿舍,那就是去送禮物給程延仲了,而且程延仲還收下了,而且他們聊地很開心。魏嘉穎那麼會說,討人喜,一定會說地程延仲眉開眼笑的。
蘇若瑤吃醋起來了,卻也隻是微微歎氣:難道我去搶啊?程延仲喜歡誰是他的自由。可是,程延仲,你我已經,如果你跟別人好了,那我算什麼啊?
蘇若瑤想著想著就不爭氣地流淚了,側身臥在床鋪上:到底嫁他還是不嫁啊?程將軍,告訴我吧。
下午的工作就在這糾結的心情中過去了:換古裝,梳頭發,演奏古箏,再換回現代裝。蘇若瑤一人吃了晚飯,回到宿舍開始洗漱。本想去散步一圈,但這天冷的,可別把肚子裏的那點飯給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