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像是說明書,像是程延仲自己寫的吧?
蘇若瑤癟嘴了:你寫這麼清楚幹什麼?我有這麼笨嗎?
但這一點兒不開心淹沒在後麵的拍手叫好中:蘇若瑤目不轉睛地看著裏麵的動畫片!
這是程延仲從冬瓜那裏探知的機密:若瑤姐姐比我還喜歡看動畫片。
這樣的快樂,自然不會孤枕難眠了。蘇若瑤從此有了ipad相伴了,還得找時間問程延仲:一個月的工資是不是可以頂這個ipad.
次日到了,蘇若瑤想著,不要跟她說話,就晚上電話給他吧,順便跟他聊聊動畫片。
這事可能要靠後了,因為今日,項陽國學文化傳播公司迎來了一批不請自來的貴客。
“程董,”蘇若瑤真的孤單了,想要找個人來依靠一下,但是現在她隻有縮在被窩裏,靠著牆壁:“我也有事想跟你說。”還沒說這就開始眼淚不停地,細哭聲如小雨嘀嗒。
“若瑤別哭,有事慢慢說,我聽著,說吧。”程延仲寬敞的男音撫慰著她。
蘇若瑤將頭發撓在而後:“程董,我根本不喜歡程宇,上次那丟人的五十萬的事,是因為我怕他真死了,他母親可憐。我還有不得已的原因。但是你相信我,我不喜歡程宇,好嗎?”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喜歡那樣的人,”程延仲變得像知心哥哥了,但還有那麼點調戲:“雖然若瑤你總是看起來反應慢,但是我覺得你能深入人心地辨別誰好誰壞,傻丫頭,你一點也不傻。”
程延仲就引導她積極點:“怎麼這麼說呢?夏蟬冬雪不是年年有嗎?你要想留住的話,就拍照留念就行了啊。”
說的也是,從前可以畫畫,現在隻要一張照片,留住瞬間,隻是留得住那瞬間的心情嗎?再看到照片時,還會有當時的心境嗎?所以什麼都留不住啊。
她還是悲哀的摸了摸臉上,也不知是自然的動作還是真有淚滴,但聲音是哽咽了:“程董沒有什麼事的話,就不聊了吧。”
“誒,別掛,”程延仲心情也跟她沉重了,探著問道:“若瑤,一個人在宿舍是不是很孤單啊?”
這話怎麼那麼讓人容易聯想啊?尤其是蘇若瑤這樣多愁善感的人,她一個詞就出來:“流氓!”也忘了人家是上級了。
那邊再次懇求:“若瑤,別掛電話,我是真有事告訴你。”
“真的?你家還有其他親戚?”蘇若瑤有點準備歡呼雀躍了。
糊裏糊塗中,蘇若瑤算著日子:自己快二十二歲了,來到現代已七年了,卻連一點蹤跡都找不到,程將軍的第二十五代孫,在哪啊?再找不到的話,我會不會受天譴?如果到白發蒼蒼還未找到,那第二十五代孫他能闖過人生大劫嗎?
蘇若瑤困擾著自己,越想越不通,每個想法就像在蠶織網,快把自己困在網裏了。
連續幾日,她的日子都迷迷糊糊的,好在冬天,偶爾出去吹吹寒風會把自己給吹醒一點。但這解不了問題的根基啊。
事情到這份上,或許隻有看程延仲生子了,不管程延仲是不是程將軍的後代,程延仲的兒子肯定是跟程延仲有關的,那麼、、、
蘇若瑤的腰被摟地緊緊的,脖頸也被貪婪地呼吸著,她喜歡這冬日的溫暖,但是,她一咬牙,還是送客了:“程董,我敬你是君子才與你單獨共處一室,雖我們有過夫妻之事,但還請你自重。”
她沒有掙紮,他聽話地鬆開了她,可心裏卻是舒暢的:“剛才是我失禮了,若瑤,對不起,你快午休吧。”
臨走前,程延仲拿著花瓶在蘇若瑤麵前晃了晃:“既然這是你的創意,那我就不客氣了。”他觀賞著花瓶,覺得創意還不錯,向蘇若瑤一瞄眼“我走了”。
“等等,”蘇若瑤橫眉怒目地走過去,搶過他手裏的花瓶,往垃圾桶一扔,花瓶碎了,蘇若瑤也悵然地說著:“這‘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是個好兆頭,還是打碎了吧。”
程延仲卻高興地眉毛上揚,挑逗地向上昂頭,看著那不存在的落花:“流水怎麼會無情?不過隻對一朵花有情。”說完立即閃地無影無蹤了。
蘇若瑤想斥責也 不行,但那輕咬手指地羞答答一笑是免不了的,都閉上眼入白日夢了。她覺得夢可能是真的吧,程延仲去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