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她重新洗澡了,洗掉身上的尿,但是,洗不掉那點開心:程延仲真笨,今天被我的小伎倆給騙了,還親我那滿是唇彩的臉。當時他肯定以為是血,他還敢親。不想了,真是羞。
蘇若瑤跑到床上,蒙著頭,怕別人看到她笑地甜蜜的樣子,會說自己在發春。可是宿舍也隻有她一人,她還是羞著了:程延仲,你被自己的尿尿了一身,活該,誰讓你這麼壞啊。
程延仲驅車回到家,一邊哼著歌,一邊洗澡:今天被自己的尿從頭淋到腳,還那麼開心,開心什麼啊?要不明天再來一下?不過就是不要讓若瑤那麼傷心了。這丫頭,剛才還是笑著哭的,是感動地開心吧?怎麼就感動了啊?感情真豐富。
程延仲這下也開心了,他爬過去,坐在她身邊,笑看她:“不是要毀容嗎?其實還是擔心自己變醜了。”
“走開,你不怕我起色心嗎?”蘇若瑤吼人了,吼人了,也是翹起嘴兒,不容侵犯的。
程延仲第一次看到她吼人,還是麵目全非的樣子,好笑極了,就聽她的:“好,我走開,不過,若瑤,你臉上的那些什麼唇彩要擦幹淨啊。我再去泡一壺茶給你擦。”
蘇若瑤也想弄幹淨,否則就不敢出這辦公室了。她也怪自己糊塗,怎麼傻到來找程延仲玩毀容呢?看他,還弄了一杯尿,天知道他在想什麼啊?
不一會,程延仲已提著一壺茶來了,開心地對蘇若瑤:“若瑤,我把辦公室所有的茶葉都泡了,這是一壺濃茶,可以擦掉你臉上的什麼彩了。”
“啊!”蘇若瑤受不了往垃圾箱裏吐了一些東西,今晚的晚飯。
吐了之後,感覺力氣散失不少,但還是氣地打程延仲:“你在幹什麼啊?把尿倒在茶杯裏,是想讓別人喝嗎?你怎麼這麼壞啊?”
蘇若瑤打地媚力氣,就是在給程延仲揩癢一樣,程延仲輕輕地就握住了她的雙手,額頭緊成幾條線了,跟她解釋著:“若瑤,你聽我說,剛才接到你的電話,你問我是不是一人在辦公室,又說你要一個人來,我就嚇著了。”到此,程延仲低下頭,他臉紅了。
蘇若瑤把他的手鬆開,瞪著花瓣眼問:“嚇什麼啊?我會吃了你啊?應該是我嚇著才對!”
程延仲低著頭,說不出口地笑:“我怕你對我起淫欲,所以早準備了一杯尿,要是你敢對我有色心,那我立刻往你身上潑尿。”
悲痛欲絕的程延仲沒有察覺出異樣,就問著她“你瘋了嗎?痛嗎,趕快去醫院,我送你去”。
“我不去,這個樣子還治得好嗎?”蘇若瑤苦笑著看哭得涕淚的程延仲:“程董也是曾看我的容顏才留我在此工作,才有那一次苟且,才忍耐我的次次脾氣,還說喜歡我。”
她站起來,如女鬼一樣恐嚇他:“程董,你現在不必勉強自己來喜歡一個毀容的人了,看你嚇成那樣,一定是想著怎麼趕我走吧?不用多想,程董,不用趕我走,我會自己離開的。”
“若瑤,你以為我隻是因為你美才喜歡你的嗎?”程延仲摟緊了她,猶如泰山屹立不倒:“現在我就告訴你,我是真的喜歡你,你這個樣子,跟我結婚,跟我入洞房!”
程延仲想著怎麼修理她一下,可是看她可憐兮兮的,臉上畫地亂七八糟的樣,也很可愛,都罵不出來了。就醞釀一下氣氛,板起臉來:“若瑤,這樣好玩嗎?聽別人說了一些胡話,你就信了,就傷心地一整天都不笑?”
蘇若瑤在開心著:你剛才怎麼就沒有看出我在作假呢?我臉上都像個血黏黏的了,你還來親我,真的那麼喜歡我啊?為什麼啊?不,你會不會是裝的啊?或許你明知道我是裝的,所以你將計就計地來親我?
蘇若瑤忽晴忽陰地想著,也沒聽程延仲在說什麼。
程延仲就加大聲音了:“若瑤,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快說,這樣做是不對的!”
蘇若瑤犯錯了,不敢大聲,就訕訕地說著:“程董,這些要用卸妝水才擦得幹淨的。可是我也沒帶卸妝水,就用茶水吧,效果可能會差不多。”
茶水?糟糕。程延仲一拍額頭,想要去阻止。但蘇若瑤已開始蹙眉了,端起茶水聞了聞,眯著嘴難受的說:“程董,這些茶變質了,你不要喝。”說完,她有點作嘔地捂著胸。
程延仲趕緊過來,手忙腳亂地說著:“若瑤,別擦了,那不是茶水,是我的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