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是老奴多嘴,見了太後又能怎麼樣呢。皇上是一國之君,皇上下達的命令哪有改的。”
東方惠知道皇上的命令就是,哪有讓改的。
“太後,兒臣求求您,讓皇上從輕發落,至少不要發配邊疆。太後,兒臣求求您了,太後,求求您了。”
東方惠聽了桂嬤嬤的話,轉向內室磕頭。頭磕破了,滲出了血。
“公主,您快起來,您這不是叫太後為難嗎。”
東方惠不為所動,依舊叩著響頭,希望太後能聽見。
“愚蠢。”
太後從內室走了出來,手裏依然拿著佛珠,桂嬤嬤連忙走過去,摻扶著太後坐下。
“太後,太後,救救濤兒。”
“哀家上次與你的話,已經很明白了。隻要他在家裏呆些日子,不出來鬧事,那焦琳的事情也就過去了。”
東方惠一聽焦琳二字,就知道太後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那焦琳是叛臣之女,你沒有殺了她,反而還讓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就是你處理事情的方式?”
“太後,兒臣回去也命濤兒處置那焦琳,可她懷了濤兒的骨肉,兒臣隻好讓她把孩子先生下來,然後在另行處置。”
“終於肯實話了。”
“太後,兒臣不是有意欺瞞,隻是這孩子是無罪的。”
“那依你的意思,是哀家的錯了。”
“兒臣不敢,兒臣不是那個意思。”
“諒你也沒那個膽子。”
東方惠低著頭,不讓太後看到她眼中的驚恐。
“哀家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定會讓沈濤改過,可終究是哀家高估你了。”
“是兒臣的錯,兒臣願意替濤兒受過。可太後,那女子雖然也稱為焦林,但她並不是焦興炳那叛臣之女,而是淮山鎮梅溪村一位姓焦,農戶家的女兒。”
“是嗎,來人,把沈濤和那女子帶上來。”
太後根本不相信東方惠的花言巧語。
太後自己人傳來的消息,總比東方惠這個巧言善辯、滿嘴謊話的人可信多了。
東方惠回頭看到沈濤,滿眼的疼惜,在看到焦琳,眼神瞬間淩厲,不過隻是一秒,東方惠就整理好了情緒。
“草民參見太後,拜見母親。”
沈濤規矩了不少。
“民女參見太後,公主。”
焦琳的肚子雖然不大,可這幾日好吃好喝,麵『色』紅潤,略有發福。
“焦琳,焦興炳這個名字你可熟?”
“民女聽過這個名字。”
“那你可認識他?”
“民女隻聽他是叛臣,並不認識。”
“那你回答哀家,那日處死焦興炳時,你為何在場?”
“回太後,那幾日民女剛到京城,聽那裏有好玩兒的,就去了。”
“聽你這話,你是去湊熱鬧了。”
“是。”
“那你為何流淚?”
“因為,因為民女本不知那裏是刑場,等到了才知。第一次看到那場景,民女嚇壞了,所以哭泣。”
“好,回答的很好。那你告訴哀家,你為何會在刑場門口大喊‘父親’二字。”
“因為民女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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