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現在是冬季,天氣寒冷,怎會有那麼多的蛇?”
蛇到冬季都是要冬眠的,一般不會出來,更何況是滿府的爬痕。張府的下人就算在不濟,但處理蛇還是有一套的。張太傅對地上爬行痕跡是蛇,有些許的質疑。
“老師可還記得我曾經在回京的途中,被一群蛇襲擊,雖說當時是夏季,天氣炎熱潮濕,是蛇最喜歡的天氣,可也不會那麼巧的,成群結隊地來攻擊我軍軍隊。”
東方夜浩想起那日的場景,還有在狩獵場時,鐵薑靠吹笛子,引來了無數的毒蛇。
“南疆?”
張太傅許是真的老了,一想到南疆,沒落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吃驚。
“南疆擅長巫蠱之術,當時的鐵薑就是從南疆回來的,還有當年的焦興炳焦將軍,不也是在南疆一帶當過職。”
東方夜浩將南疆的事情都告知了張太傅,張太傅從驚訝中緩過了神,摸著已經變白天胡子。
“看來南疆又要有動作了。”
張太傅若有所思。
東方夜浩沒有告訴張太傅慕容升或許是南疆之禍中的最大主謀。慕容升有仇必報,小年那日張太傅喝醉了酒,對慕容升一頓挖苦,慕容升雖當時不發作,但秋後算賬是慕容升最喜歡玩的遊戲。此次張家被滅,說不定就是慕容升的把戲。
還有,當初去了南疆的男子,會不會回來了。
“老師,您這陣子便住在宮裏,朕已安排妥當。”
“多謝皇上,那陽兒,”
“在攬月閣。”
“謝皇上隆恩。”
張太傅很感激東方夜浩的安排,感謝皇上隆恩。
張太傅出了養心殿,便去了東方夜浩準備的茯溪院,雖說慕容升也在茯溪院,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的地方。
沈月知道張太傅進了宮,便親自將張陽送到了茯溪院,讓張太傅好好與張陽相處,畢竟現下張家也隻有張陽這麼一個晚輩了。
沈月將張陽送來便回了攬月閣,等晚些時候在將張陽接回來。
張太傅的屋子點了炭爐,燃了張太傅喜愛的熏香,桌子上放著張太傅與張陽愛吃的茶點。
張陽坐在椅子上,抱著她的“孩子”,吃著點心,不時給懷中的“孩子”喂上一口。
張太傅看著張陽癡傻的模樣,流下了淚水。
張陽看到祖父流眼淚了,著急地用她那還粘著點心沫的手給張太傅擦眼淚。
“祖父不哭,不哭。”
“祖父不哭,不哭。”
張太傅看著張陽,眼淚依舊不斷地往下落。
“祖父吃。”
張陽將咬了一半的點心遞給張太傅。
“好。”
張太傅吃著張陽喂的點心,越咀嚼心裏越發的苦。
慕容升今日也留在屋子裏,喝著熱茶,吃著山楂糕,實在無聊就彈琴打發時間。今日慕容升在慕容旌的房間的待了些時候,給慕容旌服用了輕微的解藥,還有其他的藥物,讓慕容旌在睡夢中也不得安穩。
慕容升看到身旁的房間有人打掃,就知道應該是張太傅要來宮中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