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父看著眼前激動地渾身都顫抖起來的女子,完全沒辦法想象之前溫柔軟弱的女兒會變成這樣。
真的是他做錯了嗎?
不,不可能!他沒有做錯,明明是麵前這個女兒貪婪,不知足。
“你就是個討債鬼,走之前害得我不得安生,回來了居然還要害我,我真後悔生了你這個女兒!”笛父說著揚起了手。
似乎他們一家人的習性是喜歡給人巴掌的,笛鹿看著寬厚的手掌落下卻沒有閃躲,認命的渾身一緊,結結實實的接下了這個耳光。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貫徹耳廓,笛鹿的臉都歪倒了一邊,原本潔白的臉上很快就青青紫紫了起來,看的笛父都是一個愣神。
他好像下手重了,思考著笛父就張了張嘴:“鹿鹿”
“你沒資格叫我鹿鹿。”笛父的話讓笛鹿的鼻子一酸,何曾幾時她的爸爸就是這麼叫著她的乳名,把她抱在懷裏嗬護的,現在卻說她的討債鬼。
笛鹿抬手撩起了頭發,好似一點兒也不在意臉上的傷痕,讓其完全在笛父麵前展露。
這一巴掌不可謂不重,這才一會兒笛鹿的臉就高高腫起,連眼睛都要微微眯起來,遠遠看過去鮮紅一片,還夾雜這紫色,笛父都不忍直視。
“這一巴掌,當做你還是我的父親,從此以後我倆斷絕關係,你摟著你的老婆孩子趕緊滾!”
笛鹿的話剛落,笛父的呼吸猛然加重,幾個粗重的呼吸後胸脯上下起伏的厲害,眼睛瞪著笛鹿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好,好!你把公司和房子還給我再說!那是我們笛家的東西!”
“那是爺爺的東西。”笛鹿毫不客氣的打掉了笛父的手,曾經偉岸的父親如今卻在她麵前粗鄙不堪,為了錢他還真是什麼的願意做。
一抹嘲諷的笑意掛在嘴邊,笛鹿一字一頓:“有你這樣的廢物兒子,爺爺九泉之下知道了,怕是眼睛都閉不上。”
“你!”笛父終於是一個氣急,最後一口氣堵在了胸口,兩眼一翻就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嘴裏的白沫翻湧出來。
笛鹿連忙上前一步,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向後看了一眼:“救護車。”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遼蒂集團,門口的爛攤子還是讓寧久歌的人收拾好了。
對於自己的爸爸她終歸是於心不忍
“鹿鹿,你這樣做還是太衝動了,他怎麼說也是”常予眠皺著眉頭講手裏的茶水放下,麵前的笛鹿正齜牙咧嘴的接受著單嬋的“治療”。
“嘶,你輕點兒!”笛鹿嬌嗔的看了一眼單嬋,半是開玩笑的打了她的手臂借此打斷了常予眠的話。
笛鹿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她怎麼會不著急呢?但數年前她的死活也一樣沒人在乎不是嗎?
“六年前他就不配做我的爸爸了,虎毒尚且不食子。”笛鹿的話一出惹得常予眠搖了搖頭,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要怎麼勸阻?都是於事無補才對,六年前笛鹿的慘樣也正是笛父一手促成的。
單嬋還在大呼小叫的給笛鹿敷臉,偌大的別墅裏隻回蕩著她的叫喊聲,常予眠一向安靜,笛鹿更是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