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常予眠終於是笑出了聲,說是笛鹿可愛不如說是她真的急了,或許笛安現在的情況比他察覺的還要嚴重一些。
“我說的是認真地,笛安被我爸爸虧空的一幹二淨,在賣出去之前把所有散股都拋售了。”笛鹿將手上的手機翻開,幾條消息懸浮在通知欄也沒來得及去看:“現在笛安的股價,在遼蒂收購之前都跌停了,要不是遼蒂我估計都要被停盤。”
常予眠看了幾眼,密密麻麻的紅綠線看得他就是一陣頭痛,怎麼女孩子家家能研究這東西的嗎?
笛鹿急急忙忙的翻了好幾份,她也是覺得頭暈目眩,但是笛父帶走的東西比她想象的多得多,至少錢也帶了不少。
她當初不應該那麼簡單地放他走才對,這些懲罰還遠遠不夠!
“所以如果你肯幫我,多少年薪都不是問題,隻是我力不從心。”笛鹿誠懇的看著常予眠的眼睛,如果寧久歌的眼睛能夠讓人沉淪的話,那他的眼神就是一把利劍。
能把她的心事看的一覽無餘,常予眠能夠拒絕嗎?
“眠哥。”
就這麼一聲,常予眠就知道是自己一輩子的魔咒,他點了點頭就要離開這個辦公室。
他需要時間去整理,笛鹿也不遠逼迫的太緊,常予眠肯幫忙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
但一個聲音猶如鬼魅一樣出現在了辦公室的門口擋住了常予眠的去路。
“真是不好意思,聽見了一些機密。”寧久歌看著麵前的常予眠,幾乎就要和他撞上,帶著怒氣的眼神微微瞥了一眼笛鹿:“你倆感情挺好啊。”
“寧久歌,我這裏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笛鹿摸了摸頭,現在她一個頭兩個大,寧久歌說的話也不像是開玩笑。
隻是她現在沒有心思,也沒有時間去談戀愛,更何況說起來她都已經結婚了。
寧久歌的話鬧得她的生活和過家家一樣,實在讓她招架不住。
“本來是想帶你和笛卡一起去吃飯,如果單嬋醒了也帶上她。”寧久歌推開了常予眠,像是宣誓主權一樣攬住了笛鹿的肩膀。
這是他的老婆!常予眠就是頭號敵人。
那幫廢柴說的話看起來沒有什麼用處,但寧久歌還是發現了一些竅門。
笛鹿除了公司就是笛卡這個兒子了,哄好了笛卡,也就是哄自己兒子,還能收複笛鹿這個女人,簡直一箭雙雕。
還有那個“小丈母娘”,寧久歌可發現了一些秘密,不愁單嬋不幫著他。
但常予眠實在是棘手,看笛鹿剛剛感動的樣子,寧久歌就渾身難受。
“顧漫不好用嗎?你要花一個億,我的錢也是錢啊。”寧久歌像是撒嬌一樣,蹭了蹭笛鹿的頭發,換來後者一陣惡寒。
誰要用他的錢了!常予眠幫她,就是笛鹿花光一年的收入都值得。
顧漫?別想了,誰知道這是不是遼蒂用來掌控笛安的一種手段。
“遼蒂和笛安是合作。”笛鹿無比嚴肅的解釋了這一點,看著寧久歌不正經的樣子,戳了戳他的胸膛:“我不習慣用別人的人。”
“那也可以是自己人!”寧久歌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徹底無視了常予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