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正直正午時分,太陽正處在一天中最盛的時段,窗外的陽光透過半透明的窗簾灑進屋內,地板上布滿了斑駁的光點。
“叮鈴鈴~”
床邊的電話震動了起來,但是沒有人把它按停。
電話震動了一會兒就消停了下來,可是不一會,電話再次響起。
笛鹿終於被電話鈴聲給吵醒了,她有點惱怒的把蓋在頭上的杯子拉下來。
一起身,她就覺得整個人都像散了架一樣,腰酸背痛而且頭還暈暈的,這酒後的威力太大了,導致她一直捂著頭,從而忘記了電話的事情。
“啊,果然不應該喝那麼多的,頭好痛。”
笛鹿用拇指按摩著兩邊的太陽穴,雙眉緊緊皺在一起,貌似這樣也減少不了痛苦。
“叮鈴鈴~”電話第三次響起。
本來已經有點生氣的笛鹿再次聽到了電話後,更加不爽了,被她知道是誰打電話這麼吵她,她一定要罵他個體無完膚。
笛鹿伸出手拿起了手機,看見上麵的來電人的名字是單嬋後,心裏的怒火頓時被消失了一半。
“笛鹿?你醒了嗎?”
“嗯。”
“哎喲,我的大小姐,你終於醒了,你知道你昨天喝醉後是怎麼回來的嗎?”
昨天?笛鹿聽到單嬋的話後就開始在腦海裏尋找昨天晚上的記憶,可是她的記憶隻停留在單嬋告訴她寧久歌其實是喜歡她的時間點,之後的她真的想不起來了。
難道是他?這個念頭瞬間在笛鹿的腦中閃過,單嬋說寧久歌是喜歡她的,所以他來找我了嗎,是這樣嗎,由於記憶太過模糊,笛鹿也不敢肯定,聽單嬋的話,她應該是知道的,所以笛鹿向單嬋詢問道:“我不記得了,昨天是誰送我回來的?”
笛鹿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可是她心裏卻十分期待接下來可以在單嬋的口中聽到他的名字。
“還能有誰,當然是我啊,你都不知道我昨天一個人把米從酒吧裏帶回來有多累,你該慶幸有我這麼一個好朋友啊,說,要怎麼補償我。”
果然,她想太多了。
聽到單嬋的話後,笛鹿苦澀的笑了笑,一想到自己竟然會去期待,明明他已經要跟自己離婚了,又怎麼會去管自己呢,但心裏還是感到空落落的。
“笛鹿?怎麼不說話?真以為我要補償啊,我隻是說說而已。”
笛鹿掩飾住心底的失落,故作輕鬆的說道:“沒有,我能夠安全回來是你的功勞啊。當然要補償你啊,等一下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既然你這麼會做,我怎麼好意思推脫呢?是吧,哈哈。”
笛鹿似乎可以看見電話那邊的單嬋一臉計劃得逞的樣子,不由自主的也笑了起來。
這時,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她環視了周圍一圈,發現笛卡不在了,她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急忙向單嬋問道:“單嬋,笛卡呢,他在哪裏?”
“放心,我剛剛送笛卡去上幼兒園了。”
聽到單嬋的話後,笛鹿才鬆了一口氣,可是身體一放鬆,那些酒醉後的痛楚再次向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