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鹿一步一步走向寧久歌,她走的每一步都很艱難,她終於走到了他的麵前。
現在,他和她之間隻剩下一步的距離,明明他的臉如此清晰的映在她的眼裏,可是她現在卻覺得她好像不認識他了,她以為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了解他了,可是原來並不是,他還是那樣的陌生,她一點都不了解他,他們之間的距離依然很遠,從來就沒有親近過。
“為什麼?我可以答應你的離婚,可是你為什麼還要把笛卡的撫養權搶走。”
“我是他的父親,我自然也有撫養他的義務,你和我離婚之後,笛卡的撫養權就是一個問題,你是女的,帶著一個孩子肯定會遇到很多問題,更何況我經濟條件比你好,法院自然也會把笛卡的撫養權給我。”
“你怎麼可以說的這麼理所當然?笛卡是我生的也是我帶到現在的,他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你難道沒有看到那張親子鑒定書?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我就是笛卡的父親。”
“寧久歌,我隻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笛卡是你的兒子,早就知道當年跟你一夜情的那個人是我?”笛鹿終於把心裏最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其實她就知道答案了,隻是想通過他親口說出來,好讓自己接受而已。
“是。”寧久歌回答道。
他果然早就知道了一切,可是卻一直瞞著自己,自己於他而言究竟是什麼?
笛鹿自嘲似的笑了一聲,“既然你早就知道,那為什麼一直不說,是覺得我很很好玩是嗎?寧大少爺。”
寧久歌想說出“不是”這兩個字,但現在好像無論他說什麼也沒法辯解,於是那句“不是”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嚨裏。
“為什麼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是嗎?嗬,果然是資本主義家,看來所有事情你就就安排好了,那你跟我結婚的意圖是什麼?如今跟我離婚的意圖又是什麼?”
“我說什麼意圖都沒有你會信嗎?我現在隻想要回笛卡的撫養權,其他的什麼都不想要,至於你擔心笛卡跟我沒有感情基礎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會給笛卡最好的補償,讓他接受我這個爸爸,還有,常予眠不是什麼好人,你最好離他遠點。”
一聽到寧久歌又拿賠償來說事,笛鹿心裏的怒火就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你以為什麼都可以賠償嗎?你以為錢真的可以做任何事,我不需要你的錢,婚我可以離,但是笛卡的撫養權,我怎麼也不會給你,你休想!”笛鹿幾乎是對著寧久歌吼出來的,她再也忍受不住,她再也壓製不住心裏的情緒,就像即將噴湧而出的洪水,就等待一個時候,全部傾瀉而出。
這時剛好經過的兩個傭人看見了笛鹿和寧久歌爭吵的場麵,都十分有默契的一同的看向他們,臉上帶著好奇和疑惑。
“那我們就走法律程序吧。”寧久歌不想再跟笛鹿這樣對峙下去,畢竟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也爭論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