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鹿瞬間呆愣了,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和寧久歌?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寧久歌離開後,自己喝了許多的酒,將啤酒和紅酒都喝完了才出來,那個時候已經醉醺醺的了,記得有人給自己遞了水,然後……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難道給自己遞水的是寧久歌,帶自己來酒店的也是寧久歌?那自己又為什麼會和他在一張床上?
笛鹿猛地甩了甩發脹的腦袋,下床找到了自己的包從裏麵掏出了手機,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父親打來的,想來是擔心自己吧,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
看了眼床上的寧久歌,笛鹿微閉了閉眼,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來到洗手間確定看不出什麼大礙後洗了洗臉便拿著包準備離開。
在手放到門把手的時候,笛鹿憂慮了一下,最後隻是淡淡的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還在熟睡的寧久歌一眼便離開了。
出了酒店笛鹿直接開車朝著家裏開去,推開門就聽到了笛繼東和笛卡的說話聲。
“外公,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啊?昨天一晚上都沒在家,是不是去找爸爸了啊。”笛卡軟綿綿的聲音傳來,笛鹿的心猛地一顫,如果自己帶著笛卡和父親離開,那笛卡就又要恢複到以前沒有父親的生活了,自己真的要這麼自私嗎?笛鹿愣住了。
“一會兒就回來了,放心吧,你媽媽不會有事的,快吃飯,吃完飯外公送你去上學。”笛繼東安慰著笛卡,但心裏也很是擔心笛鹿。
“爸,卷卷,我回來了。”笛鹿連忙調整好情緒,麵帶微笑的走進了餐廳,“正好我還沒吃飯呢,劉伯,幫我拿副碗筷。”
許是笛鹿的演技真的太好,一頓飯下來兩人都沒有懷疑過。
將笛卡送到學校,笛鹿並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回了家裏,剛進家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鹿鹿,跟爸爸說實話,昨天的結果是什麼?”笛繼東眼神有些嚴肅的看著笛鹿說道,雖然剛才吃飯的時候笛鹿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讓人真的看不出什麼,但是自己是她的父親,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笛鹿愣了一下,果然還是什麼都瞞不住父親,笛鹿笑了笑,並沒有急著回答笛繼東的問題,而是來到了沙發上坐下,“爸,我們離開這裏吧。”端起麵前的茶水,笛鹿喝了一口輕聲說道。
離開這裏……笛繼東端著茶杯的手顫了顫,已經不需要問什麼了,這已經很明顯了,“好,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爸爸都支持你。”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也有老眼昏花的時候。
“爸,對不起,剛回來就讓你陪著我們又瞎折騰了。”笛鹿有些愧疚的說道,畢竟二十年了自己才將父親接回來,這才回來幾天又要跟著自己離開了,笛鹿怎麼可能會不愧疚。
“你這丫頭啊,有什麼可對不起的,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啊,都不在乎這些了,隻要你們能夠好好的就好,不論你想做什麼爸爸都會永遠支持你的。”笛繼東說道,畢竟這二十年來,自己欠笛鹿的太多了,欠父親的太多了,還有蓉心……自己對不起她,自己對她的歉疚這輩子都償還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