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王的樣子應該無大礙,休息一會就會好,但地虎的樣子卻顯得特別糟糕,原本晶瑩剔透的四肢如今依然成為暗色,不見一點光澤,那幹癟的樣子如同被曬幹了的茄子。
兩隻眼睛緊閉,如同死去一般,龍海心中焦急,地虎對他的意義他非同小可,如果此時失去,那對於他將來的複仇將產生巨大的影響。
“怎麼辦?”龍海心中暗想,這時天王悠悠醒來,睜開眼,龍海急忙出聲問道:“地虎怎麼了,你們倆遇到什麼事情了?”
天王臉色擬人的露出一絲歉意,哢哢叫了幾聲。
龍海不由得一陣無語,叫道:“你說的我聽不懂,你快想想辦法如何能救它。”
天王思考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趴在了地上,口中輕聲哢哢,似乎是喃喃自語,充滿無奈。
看著幹癟的地虎,龍海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如何治療它,急的龍海不停地走動,突然靈光一閃:“我曾喝它的血,那麼它喝我的血是不是也行?”
顧不了其他,龍海反手抽出長劍在右手手指上一劃,慌亂中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右臂被麻木了,見鮮血湧出,龍海扔掉長劍,將滴血的手指湊到地虎的小嘴邊,血液一滴滴地落入地虎口中。
幾個呼吸過後,地虎的眼皮突然動了動,嘴唇也蠕|動開來,張開小嘴,小舌頭伸出來,舔了舔粘在唇邊的血液,緊接著,地虎眼中猛然睜開,眼中亮光一閃,一口咬住了龍海的手指,仿佛遇到了美味佳肴一般,狠狠地吸了起來。
幾個呼吸過後,地虎的皮膚顏色開始改變,由暗色慢慢變紅,幹癟的皮膚也開始透出光澤,有了豐滿的跡象。
龍海見地虎醒來,就要抽回手指,畢竟那可是自己的血,可是地虎的力氣突然加大,雙手緊緊抓住龍海的手,嘴巴更是用力,吸力也開始增大。
龍海隻覺自己的血液仿佛不受控製的向著手指流去,繼而進了地虎的口中,而自己明顯開始有些眩暈的感覺,皮膚也開始變得蒼白。
見地虎仿佛拚命般地吸著自己的血,龍海心裏一聲苦笑,暗道:“吸吧,你這小不點難道還能吸幹我不成?”
又是幾個呼吸過去,龍海的臉色更加蒼白,身形已經有些晃動,不過他仍然堅持著,一旁的天王一直冷眼看著地虎吸龍海的手指,此刻見龍海臉色不對,猛然哢哢叫了兩聲,然後前蹄一抬,就將地虎踢到了一丈開外。
踢完地虎,天王好像還不罷休,前蹄揚起,衝著地虎就要踩下去。
龍海一愣,慌忙大聲喊道:“不,不要傷它。”身形一縱,撲在地虎身前,抬起雙手擋住天王的前蹄。
“可不能傷它。”龍海看著天王說道:“以後咱們都要依靠它呢。”
天王兩眼含著怒氣,有些不甘心一般,重重地發出兩聲哢哢,轉身跑到一邊,趴在地上似乎有些賭氣。
此時龍海身後的地虎仿佛對剛才的一蹄子根本不在意,小腿盤起,雙手掐訣,已經在調息恢複了。
龍海看了看地虎,見它此刻已經恢複了許多,把它當死馬醫竟然碰巧了,看來世界上許多事情都不是用常理來揣度的。
“咦?”就在龍海要重新進入大殿的時候,猛然想起自己右臂麻木,剛想繼續逼出寒氣,卻發現胳膊已經好了,那絲寒氣消失不見了。
“難道是……?龍海有些疑惑地又看了看地虎,見它絲毫無恙,這才放下心來,走向大殿。
看來地虎身上的秘密還真是不少,龍海暗想,一定要牢牢把握住它。
龍海回到案幾前,沒敢再去動那玉盒,太恐怖了,差點廢了我得胳膊,幸好有地虎幫我把寒氣吸走,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看著案幾上的那本書,是一本捐書,看不出什麼布料,能這麼多年不腐爛,可見材質不是普通之物。
有了前車之鑒,龍海沒有冒失的直接拿起,而是靈力運轉開來,這才伸手輕觸捐書。
見沒有任何異常,龍海放下心來,拿起捐書。
捐書並不厚,大概也就是十幾頁的樣子,翻開一看,隻見第一頁上寫著:“吾本為寒月界冷月族人,偶然機會被界麵之力吸入,來到此小雲界,卻不料此界天地元氣太過稀薄,任吾如何努力,亦無法破界回歸族內,而修為再難寸進,遂創雲霄殿,入太上長老一職,以期得契機,然歲月更迭,千年時間彈指而過,吾知大限將至,而雲霄殿之行事風格吾甚不喜,遂入山,留機緣於此,待緣來。
吾心向善,雖武神之境,卻殺人不過百人,且皆必死之人;得吾緣者,亦應效仿,善念當頭,得饒人處且饒人,遇弱輔助,遇惡以解之為上,殺之為下,久之則自心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