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人吃飯也是有許多特點的,通常是站著吃飯,極少像城裏擺個桌子吃飯,還有的人邊吃邊走訪著,不知不覺就走進了另外一家門裏,看見人家吃什麼也不客氣拿來就吃,這種風俗城裏少見,這種遊動的飯碗隻有在農村才能看見。城裏人吃飯常常是將門關得緊緊的,農村人則不同,他們看見來了人往往習慣於問一句你吃了嗎,沒吃在這裏吃點,雖然簡單的問話但讓人聽了心裏溫暖。飯後並沒有人睡覺,勞力們都在想著明天的活動,為明天做準備。年輕人聚集在一起開始學習農業知識,有學林業的,有學養魚的,還有人學蔬菜大棚,什麼也不學的人就看電視,他們躲藏在屋子裏一看就是大半夜。
在鄉下走路與在城裏不同,鄉下的路坑坑窪窪,沒有平坦。城裏的路,平台如鏡,走過去心裏舒暢。現在走在黃昏的路上,我的眼神總是不夠用,看得見的山水在我的視野中漸漸消失,看不見的小草綠樹早已安靜地進入了夢鄉。草有情知道四季,人豈能沒有感受?過去的生活讓人忘不掉,至今回顧起來心裏依然沸騰,年複一年的生活,日複一日的勞苦,使我對這種鄉村有些向往了,想來就產生了陶醉。隻不過我是在城裏,再也不能參加勞動了,再也不能體驗當年的知青歲月了,然而農民的生活我還是深有同感的。
如同眼下的黃昏,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種閑情逸致,有的人還要接著勞動,還要伴隨黃昏把明天的工作安排妥當,如果安排不好他們一夜都不能入睡。農民就是這樣辛苦,看見山水美麗,看見風景如畫,有誰看見了農民的汗水?有誰看見了勞動者的生活?走在黃昏的路上,我看見的不止這些,還有清澈的天空,還有寂靜的山林,還有濃厚的夜色。於是我看到了一種變化,世界也進入了靜止,小蟲小鳥停止吵鬧,整個山鄉寂靜極了。沸騰的黃昏在忙碌中走進了夜色,走進了迷茫,疲於奔命的鄉親們在寂靜中睡著了,在這條路上充滿了霧氣,還有跟隨而來的無邊黑暗。
麵對生命的壓力
人活著應當追求歡樂,追求幸福,追求那些屬於自己的事,如果生活中還有痛苦,不妨想想以前遇到的好事,包括那些幫助你的好人,希望你好的朋友,這樣你的生活就減少了許多壓力,情緒也會由此歡樂起來。一個人生存在社會實踐中不可能沒有壓力,尤其是現在的生存方式讓許多人有些適應不了,因此他們處處感受到了生存的壓力。有了壓力不要怕,關鍵是如何調節自己的精神世界,調節自己與外人的關係,尤其是心理關係。
麵對生命的壓力,我們每個人都在思索什麼,這是一個大是大非的問題,如果弄不明白生存就缺少意義。曾經在一篇散文中提出一個觀點:生活像一座大山一樣,如果你感到活著沉重,不妨換一種活法。這種觀點不是我現在就有的,寫出這篇散文的時間起碼是十幾年前了,現在回顧起來仍舊覺得有道理。
當生命受到壓力時,人的反抗力就會加強,情緒反常,因此減輕生命壓力對人有好處。有這樣一個人,當他的女兒患病後無錢醫治,可是他卻將他的女兒親手掐死,還說這是幫助女兒解脫,為此他受到了法辦。當他的事被電視暴光後,他感到了後悔,然而這事帶來的相關的思索,他為什麼這樣做?為什麼不能想方設法去賺錢來為女兒治病?這本身就有問題,是社會存在問題,是他家庭有問題,是他個人思想上有問題,因此才造成這種痛苦行為。而造成這種痛苦行為的原因是因為壓力太重,經濟壓力,思想上的壓力,還有其他壓力,這些壓力解決不了,他就產生了無知而愚蠢的方式,可他的女兒卻是無辜的。
其實生命的壓力誰都有,比如收入的不足,花銷增大,還有各種各樣的應酬,這些潮流般的壓力讓人透不過氣。然而壓力不能長遠,隻不過輕重緩急不一樣,我也聽說有這樣一個學生家長,她是一個有三個孩子的家長,為了讓孩子上學她每天走街串巷撿廢品。經過幾年努力,她的三個孩子都上了大學,就這樣的母親誰聽了此事不受感動?這與前麵提到的父親相比不是天地之差嗎?這個母親的生命壓力不是更大嗎?可是她能夠麵對,為什麼那位父親不能麵對呢?其實生命壓力的確誰都有,就看我們平時怎麼樣麵對,就說我們這些作家吧,也是有壓力的。比如寫作,有人為了名氣拚命拉關係走後門疲於奔命,結果關係搞通了他卻寫不出來,於是造成雙重壓力,精神的和物質的壓力隨時壓在他的身上,這樣的生存怎能歡喜起來呢?有多少人因為寫不出來而焦慮,有多少人因為寫出來發表不了而痛心疾首,數不清啊,可是他們仍舊在努力寫著,沒有誰半途而廢。他們沒有壓力嗎?
有,他們的壓力不比別人小,他們的生活不比別人好,然而他們能夠麵對,能夠正確對待生命中的壓力。當生命受到壓力時,首先需要想一想這種壓力為什麼會落在自己身上,為什麼處理不好或者不能處理,如果會處理這種壓力就不可能有,認清了這一點針對自己的不足就會產生新的認識,產生新的認識後這種壓力自然會減輕。
人活著應當有追求,追求什麼樣的人生每個人有所不同,有的為官,有的為名。然而人生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窮有窮的壓力,富有富的壓力,誰敢說自己什麼樣的壓力也沒有,沒有人敢這樣說。我也是有壓力的,而且這種壓力並不比其他人少,可是我能夠正確對待,當生存的壓力來臨時我隻當沒有發生過。可是真能如此嗎?人是不能生存在真空裏麵的,有壓力是正常的,沒有壓力才是不正常的。然而每個人的活法卻不一樣,有人瀟灑,有人神氣,有人憂鬱,有人興高采烈,還有人飛黃騰達。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原因之一就是他們的處理方式與眾不同,所以生命中受到的壓力就不一樣,他們的人生當然各有輝煌。
一個偉大的人他時時為國家著想,因此他的生命壓力就來自人民,來自國家,他想改變這個國家和人民的命運就要時時憂鬱,甚至憂心如焚。這樣的生命壓力也是麵對,如果成天為自己的吃喝玩樂憂鬱,這樣的生命壓力也是麵對,然而實在是太渺小了。因此樹立什麼樣的世界觀,對一個人來說是十分重要的,世界觀決定一個人的精神境界,同時也決定人的生命壓力。胸懷天下者,有壓力也是沒壓力,為自己一私者沒有壓力也是有壓力,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命線。所以麵對生命的壓力如何選擇,這才是最重要的。
打狗不能看主人
俗話說人不和狗鬥,男不和女鬥,可是現在狗害已經影響了群眾生活。有人說現在養狗需用中國計劃生育政策,否則狗同人一樣也是越來越多,初聽以為是玩笑,細細一想覺得他們說得不無道理,現在社會上的確是狗害無窮。根據報道,眼下全國狗害嚴重,許多狗流浪街頭瘋狂咬人。據有關部門統計,截止目前全國已經有2000多人被瘋狗咬傷,已經有近2000人死亡,其中死亡率是百分之百,極少有人存活。加上居民養的寵物狗,已經造成全國狗害泛濫,僅北京就有幾十萬隻,全國能有多少萬隻狗啊?難怪有人開玩笑說要為狗進行計劃生育,看來這不是計劃生育問題而是影響人民生存的問題,建議有關部門進行打狗,再不打狗禍害無窮。
稍稍計算一下就知道了狗害為什麼如此嚴重,看看現在的人都在幹什麼,他們或她們有事沒事就抱著一隻狗在街頭閑走,他們或她們叫起狗來如此親切,有的人叫他們自己的親朋好友也沒有叫狗親切,甚至已經溶入了狗的行列。恕我直言,現在的人已經對人失去了感情,他們對狗比對人更加愛戴,他們給狗吃的住的已經超出了人的標準,甚至已經達到與人爭生存空間的程度了,僅從這一點來說不能不引起人類的注意。有一次筆者去一位領導的家,他家裏也養了一隻小黑狗,也許小狗在發情,看見筆者坐在沙發上它就把它的東西朝我腿上磨擦,在它的旁邊是領導上中學的女兒,如果不是領導家的狗筆者非一腳踢死它不可,可它偏偏是領導家的狗,這就讓筆者為難了。
眾所周知,現在的中國人都在計劃生育,可是狗卻越來越多,已經與人爭吃爭住,個別的狗還有穿戴,尤其是有的個別人對狗的寵愛程度比親爹媽都要親,這不是危言聳聽,這是現實生活中發生的事情,有的就在你的身邊。曾經有這樣一個人,自己的爹媽病了他不管,可是他的狗病了卻花高價為狗四處求醫看病,像這種現象如果不根除怎麼得了,像這種狗價再貴如果主人對父母都不孝也是一錢不值。狗害如同雨後春筍在悄悄延續,不安全因素隨時增大,為什麼近幾年人的病變嚴重,原因之一就是狗與人爭生存空間,可是有多少人這樣認為?走在街頭,到處是牽狗遛狗的人,大狗小狗滿街都有,狗垃圾遍地,實在讓人不忍目睹。更讓人擔心的是,狗已經隨便咬人了,許多報刊報道狗咬人事件幾乎隨時都有發生。
類似事項筆者也是經曆了幾次,筆者樓下就有一條黑狗,每當筆者走路時它都要竄出來對筆者突然襲擊,如果筆者動作不利索肯定被它咬傷,有幾次氣得筆者告訴狗的主人你要管管你家的狗,如果它再咬我踢死它我可不負責任。然而說也白說,狗照常咬筆者,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害和麻煩,筆者出來進去隻有防範而已。還有一次,筆者去單位取信,剛巧走在門口,不知從哪裏突然竄出一條花狗,汪汪叫著朝筆者撲來,幸而筆者用自行車將它擋住,才免於挨咬。有時走路,冷不防就跑過來幾條狗,有的樣子凶惡,讓人心驚膽怯,如果一個人總是生存在恐懼之中,是不是有些過分。這種現象如果不能處理,老百姓肯定要受害,希望有關部門加強對狗的處理,千萬不能讓狗成為人類的生存負擔。我們要人還是要狗,這是原則問題,也是涉及民權問題,如果狗害嚴重,我們不能管理。
然而由打狗聯想到現在的腐敗現象,不能不讓人感到觸目驚心,那些貪汙盜竊分子不也如狗一樣在瘋狂咬人嗎?像這樣的人司法機關不能手軟,更不能打狗看主人,打狗就是打狗,既然有狗害就要徹底根除。人也是如此,既然有犯罪之人就要及時處理,不能看看上麵有沒有人為他們撐腰,而是自始至終嚴厲打擊讓他們沒有存身之地,隻有這樣社會才能安定,人民生活才能安靜,否則狗害與人害同時進行,老百姓的日子就沒法過了。(有趣的是,這篇文章發表後發生了兩件奇特的事:一是單位門口的狗仍舊叫咬。有一次居然有三四條撲上來,嚇得我掄起自行車猛掃,狗是沒有撲上來,狗的主人卻不讓了。你這樣對狗行嗎?我說不行怎麼了,難道還讓它咬我不成?這時狗的主人又說這是他的狗,他的意思我明白,打狗也要看主人。另外一件事就是樓下那條小黑狗,見我時不咬也不叫,視而不見。每當看見這狗時,我心血來潮,原來狗也怕反腐倡廉的文章。)
其實成功並不難
提起成功,有人就會想到科學家、作家或事業有成者,實際上這是一種錯誤認識,是自己小看了自己。什麼是成功,字典裏解釋是:成,就是完成;成功,就是失敗的相對;成功的實際含義就是把事情做得完美,通俗一點說就是把事辦成了。老百姓常說這是幹事的人,指的就是辦事穩妥。現實生活中誰不能辦成幾件事,誰不會辦事呢?有人想換個工作環境,走後門拉關係就辦成了;有人想換個單位,通過各式各樣的渠道達成目的,這也是成功。
生活中的事有成千上萬,不要以為成功就是辦大事,什麼名人,什麼名星,其實成功並不難。有時辦起來是輕而易舉,有時隻要想辦事無意中就將事辦成了,這是針對有信心的人而言,隻要有信心沒有辦不成的事。就現階段來說,辦事有幾種形式,有花錢辦事的,有不花錢辦事的,就看辦事的對象是誰。不是所有幹部都有花錢辦事的,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錢來收買,有的高官喜歡拉關係走後門,然而他們也是講原則的,曾幾何時,他們看中了幾個人也才會提拔的。
人的一生中,有許多事都有成功因素在裏麵,不論幹什麼都有成功在你的左右。不要小瞧自己的能力,不要把成功看得比天都大,其實做什麼事都有成功,哪怕會吸煙也是成功。辦事過程中,有的需要意誌,有的不需要意誌,有些事辦起來容易,有些事辦起來艱難險阻。然而不是容易就是成功,艱難險阻就是失敗,是否成功要看辦事時的心態如何。有信心事業就會成功,沒信心辦事就會失敗,所以說成功並不難,隻要還需要生活,還需要奮鬥,成功就在眼前。俗話說有誌者事竟成,這話現在看起來也是充滿道理,人生在世,有許多事並不是隨心所欲,可是隻要正確對待,還是有許多機會的,這機會就是成功。
有感五小時乞討
我曾經在許多有作家聚集的場合說過:作家要有一種生存本事,或幾種生存本事,這樣才能適應市場經濟,才會賺到錢。如果有一天雜誌社或文聯忽然宣布解散,作家就會失業,就會丟失人格和尊嚴,有的可能淪為乞討。可是我的這種觀點被朋友們嘲笑,他們認為我文學意識不純,嘲笑我不忠誠,文學有些世俗,美其名曰說是低級趣味。然而沒過多久我這話果然應驗了,繼洪峰因為生計乞討後,又有一位武漢作家也在北京王府井書店前乞討五小時,結果他才賺到14元5角2分。看了這則消息,我的心裏不是滋味,為作家的行為藝術可笑,也為文學可悲。如果給我五小時,我會坐在家裏沉靜地寫出兩篇小小說或兩篇小散文,然後把它寄到我熟悉的報刊,起碼賺100元左右。
什麼是行為藝術,行為藝術應當具有豐富多彩的生存本能,讓讀者看到作家原來也是如此有本事,而不是乞討。如果給我五小時,我會蹲在書店門前叫賣我的書,並給他們簽名,告訴他們這是我的書。我不相信一個購買我的書的讀者也沒有,沒有不開張的油鹽店,五個小時我至少能賣出100本書,而且還是我自己寫的書。如果給我五小時,我會尋找一個臨時工作,哪怕是掃大街或販運什麼,都會解決當前的生存問題。這不是吹,這是生存本事,人在世上需要的就是這種本能。如果給我五小時,我會靜靜修改我的劇本,找出存在的問題和差錯,然後將修改完全的劇本送給我期待已久的導演。
其實人生五個小時很多,可是真正讓我們利用的很少,五小時可以寫一首歌曲留傳後世,五小時也可以寫出一篇精美的散文送到報刊發表,五小時可以采訪一個企業家,寫出一部報告文學,紮紮實實賺筆稿費。五小時也可以采訪路邊新聞,牢牢寫出一篇馬路紀實,五小時可以做許多事,為什麼非要在馬路上乞討呢?乞討說明什麼,說明作家視野太差,生存力下降,他們不想方設法賺錢卻想入非非走向異端。
五個小時能創造許多財富,如果從市場前門販賣一隻雞,在後門走出來時,手裏就有幾元錢。有了幾元再販水果,五個小時能賣多少水果呀?即使不賣水果販衣服也是賺錢的,幾套衣服下來起碼可以賺幾百元鈔票,問題是你想不想這樣賺錢,是乞討有力還是賺錢有力,誰都分得清。我是商人,可我討厭賺錢,我一直認為知識就是財富,出版書籍也是賺錢,而且是最大商業。然而經過十幾年的努力,我這種想法卻不被人認可,即使現在有人也不認可。這說明什麼,說明觀念問題,有人寧可去乞討也不想經商,這就是人的愚蠢。
一個人活在世上,不是看你的為人處事如何,而是看你的經濟實力怎麼樣,這是不可調合的問題。現在的作家生存能力的確是有問題的,為了名氣他們不惜血本出書,結果書銷不出去便對社會抱怨,甚至怪朋友們不幫忙。實際上現在的書刊市場的確存在各式各樣問題,不是什麼樣的人都可以寫書,不是什麼樣的作家出書都有錢賺。看看富豪作家排行榜,不難看出有的作家其實沒有那些錢,是記者臨時選的幾個名字。讀者應當知道現在社會生存是第一位的,沒有錢是什麼事也辦不成的,為什麼不想方設法賺錢卻想入非非乞討呢?
牛痘給我留下的後遺症
我的胳膊上種了四個牛痘,每到陰雨天它們都有疼痛反應,即使不下雨遇上陰天也是如此。據心理學專家說,童年時發生的事會影響人的一生,這話說得不是十分正確,但也是有道理的,因為我胳膊上的牛痘就是典型例子。記得我小時候,有一天學校來了幾個穿白衣服的大人,他們是來為學生種牛痘的。牛痘是一種瘟疫,已經有一千多年曆史了,古今中外被這種瘟疫害死的人數不清,還好,總算有人為治理這種瘟疫發現了種避免牛痘的東西。也許那時我們還小,對穿白衣服的人有些害怕,不敢上前,當老師點名時我嚇得直往老師後麵躲。這時,隻見有一個女人上前輕輕拉起我的胳膊對我說不要害怕,這是種牛痘,不疼的。她一邊說一邊用刀子在我的胳膊上劃著,我隻感到有些輕微的疼痛,於是牛痘就種完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