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紅字雖然具有攻擊性,但是在我看來這就是惡作劇,有可能是哪家的小孩一時貪玩寫上去的。
肖強也學著夏至的樣子摸了摸紅字,然後用鼻子嗅了嗅說道:“是紅色的油漆。”
徐叔放開夏至說道:“這些字就像是突然憑空出現的一般,如果早就寫在上麵不可能沒有人發現這個。”
圍觀的群眾一片吵雜。我再次仔細看了看鮮紅的字,字雖然不大,不過寫在這裏卻很顯眼,因為牆壁是白顏色的,隻要有其他顏色一眼就能注意到。雖然隻有五個字,寫起來也就隻要幾秒鍾的時候,不過一大早這裏就有村民在忙碌的幹活,想躲過他們的眼睛寫上這幾個字,我覺的不太可能,而且字跡幹燥顯然不是今天早上才寫上去的,若不是今早寫的,那就奇怪了,這麼鮮明的字怎麼會沒人注意到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是誰?又為什麼要死?我的心中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徐叔一拍手,然後樂嗬嗬的說道:“都散了吧,我估計啊,這就是誰家的小孩惡作劇,調皮搗蛋才寫上去的,所以啊大家沒必要放在心上。這樣吧村長,你把這些字處理一下,小孩子惡作劇就這麼算了,也沒必要去追究小孩子是誰家的,小孩子嘛調皮是天性,我小時候還偷看過我們村張寡婦洗澡呢。”
徐叔說完惹的大家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剛才緊張的氣氛也一消而散,似乎大家都接受了是小孩子惡作劇的說法,不過我總覺得有哪裏說不過去,就像我剛才說的,若是惡作劇他是怎麼躲過村民的眼睛寫上去的?若是晚上寫的,那為什麼大家沒在第一時間注意到這麼顯眼的東西?
事情有太多的疑問,而一向追求真相的徐叔竟草草了事,這事肯定有貓膩,果不其然,就在村民們漸漸散去的時候,徐叔朝我們打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我們跟著他去房間。
跟著他進到到房間的有夏至,淩風兄妹,還有肖強和雷敏,自然還有我。一進房間肖強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那個天一叔,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徐叔抬起手指了指夏至說道:“是他發現的,而且事情有貓膩,還是你來說吧。”
夏至的表情還是一臉麵癱,不過眼睛倒是炯炯有神,他將一小片膠狀物體放到桌上說道:“我在現場發現了這個。”
我們湊上去一看,雷敏說道:“這是漿糊凝固後的固狀體。”
肖強整個人激動的都快跳了起來,大叫道:“我明白了,怪不得字跡是幹的。”
我有些納悶,一個漿糊的膠裝物體可以說明什麼?我看了一眼一旁的淩風兄妹,他們兩也是一臉茫然,似乎我們三個人與他們四個不在一個頻道。
徐叔看來我一眼笑道:“這就是簡單的邏輯思維,也就是推理,天一,你要好好學習。第一點,字跡是幹的,很顯然,字是早就寫在上麵的,不過為什麼沒人在第一時間發現呢?這就是一個疑問,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憑空出現的東西,所以這個寫字的人一定是用了什麼辦法,剛才夏至發現這個膠狀的固體時,我就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寫字的人是利用了變色龍的原理,其實很簡單,他將一種與牆壁等同顏色的東西掩蓋在紅字上麵,字跡就消失了,當時一大早大家都在幹活,隻要不仔細去看沒人會發現這一點,到時候隻要趁著大家不注意,將掩蓋物拿掉,字跡自然出現在了大家麵前。”
徐叔的推理雖然看起來很有理,但是我還是有點疑問,比如用膠水的話牆壁上肯定會留下印子,可是為什麼現場的紅字旁邊完全沒有這種痕跡。
夏至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說道:“膠水在某些材質上麵是粘不住的,隻有在粘不住的地方膠水才會變成這種整塊的固態,隻要輕輕一碰就會脫落。我想那麵牆壁就是這種不易用膠水的材質,隻要不去碰到那個掩蓋紅字東西就不會掉下來。”
聽夏至這麼一說我也想到以前上學時候用502膠水的經曆,雖然紙黏在牆上,但是隻要輕輕一吹就會掉落,掉落的時候那些固狀物和眼前這個倒有些相像。
夏至話音剛落,淩風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那目的呢?這麼大費周章的難道真的就隻是惡作劇?”
徐叔打了個響指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如果隻是一個惡作劇完全沒必要用這麼複雜的手段,所以這背後肯定有什麼陰謀。從這幾個字上麵我們可以獲取很多信息。我們姑且將這個寫字的人稱之為犯人,如果犯人真有殺人的動機,那他所要殺的人不止一個,‘你們’這兩個字已經說明了一切,而且犯人跟那幾個人肯定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不然不會置對方於死地。最重要的一點是,犯人既然有膽發出死亡通知,就說明他已經製定好了所有計劃,他對他的計劃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