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死一般的寂靜一會後,夏至說道:“雖然合情合理,隻是那封遺書是一個漏洞。”
這家夥果然不是善茬,他一下子就點中了要害,我苦笑一下說道:“這點也是我想不清楚的地方,如果沒有在第一時間迷暈洪成,而是脅迫他寫完遺書,說實話,我要是洪成,在當時那種情況,我的雙手肯定會顫抖,寫出來的字肯定很難看,還有我肯定會反抗,這裏的房間隔音都不好,隻要一有大動作,其餘幾個房間都可以聽到,洪成隻要反抗,活下去的幾率就遠遠大於坐以待斃。”
夏至驚奇的看了我一眼,顯然我的推理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苦笑道:“原來高手一直隱藏著。”
被他稱為高手,我有些沾沾自喜,我抓了抓頭發有些難為情。
“快說說吧,你有什麼發現?”我覺得他知道的應該遠比我多,所以我就問道:“在沒有發現洪成的死亡訊息之前,你一直堅持洪成是被人殺害的,難道你的依據就隻是房間那個關掉的電燈嗎?”
夏至搖搖頭說道:“王棟的案件和洪成的案件,我有理由相信是同一個凶手幹的,而凶手的目的肯定就是為當年那個被淹死的小孩樓全全報仇,我想這個凶手肯定和樓老太一樣,他們都堅信當年樓全全是被另外三個小孩害死的。事實到底是怎麼樣,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問王成明他們也是沒用的,誰會對別人說我殺了人,還逃脫了法律的製裁。那不就成傻子了。”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那我們就順著樓老太的願,姑且認為樓全全就是被王成明三人害死的,這樣一來似乎事情都說的通了。”
“是的,事情的源頭找到,我們的推理也就有了方向,不過這其中還是有一個漏洞。”
“什麼漏洞?”我迫不及待得問。
“還是洪成的字跡!”夏至的樣子有些無奈,似乎洪成的字跡已經成為了我們的阻礙。
他接著說道:“約王成明他們來蛟龍村的那封信,信上的字跡和洪成的字跡一樣,也就是說約他們來蛟龍村的是洪成,這樣一來,凶手又成了洪成,我們又回到了原點。洪成的字跡就等於將我們卡在了細縫中,讓我們無法為他開脫,我隻能說凶手已經徹底掐斷了我們的思維。我之所以認定洪成不是凶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王棟的死?”
我有些納悶:“王棟的死怎麼了?”
“其實整個案件下來,我們有的就隻是疑問,不僅是洪成的死,就連王棟的死也是十分奇怪。”
對於王棟的死我倒是沒有好好想過,因為那時候王棟的死發生後,還沒讓我緩過神來,就發生了樓老太炸橋的那件事,好不容易喘口氣,洪成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的注意力一直在洪成這件事上,王棟的事情我倒的確沒有想太多,現在被夏至這麼一說,我一下子就回想起了當時的情形,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個疑問。
對於王棟的案件的疑問,我用最快的速度理了一下頭緒,然後對夏至說道:“王棟的事情疑點更多,我說一下,你看看對不對。”
夏至點點頭,挺直腰板,銳利的雙眼盯住我,一臉期待的神情。
我說道:“首先第一點,王棟失蹤的那一天,我們到處找不到王棟,在這期間王棟應該是死了,這一點可以從屍體浸泡在水中的程度上看出,那麼問題就來了,這一天凶手到底把王棟藏到了哪裏?從屍體被水浸泡了一天來看,藏屍體的地方一定是浸滿了水,和水有關的就隻有神池了,可是神池我們都搜尋過,完全就沒有王棟的蹤影。”
這僅僅就隻是第一個疑點就已經讓我毫無頭緒,夏至臉上的神情有些細微的變化,我看到他笑了一下,似乎是對我提的疑問很滿意。
夏至笑道:“沒錯,這點也是我所疑惑的問題,和水有關我能想到的就隻是神池,當然還有家裏的水缸,不過要是藏在家裏的水缸,似乎有點太顯眼了,而且在大家分開尋找的時候,我幾乎找遍了村子裏所有角落,任何可以藏下小孩的地方我都沒有放過,所以王棟當時不可能被藏在村子裏?”
不可能在村子?難道還在村外?背著個小孩子到處走是不是有些太大膽了,如果被人發現那不就功虧一簣了。所以對於夏至這個孩子不在村子裏的說法我並不讚同,隻是我沒有說出來,我頓了頓就開始說第二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