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問他怎麼了,他就突然將淩雪壁咚到了牆上,激動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貓腦袋!”
淩雪羞澀的低下頭,以為夏至要強吻她,其實一開始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隻是看到夏至那嚴肅的神情後,我就覺的這不太可能,這個神情給我的感覺更像是發現了什麼,就像昨晚我說的那句“不是人”一樣。
淩雪羞滴滴的說道:“夏至哥不要這樣。”
夏至猛的將她的腦袋扶正,衝著淩雪吼道:“貓的腦袋是不是原先就是壞的,也就是說你以為它是好的,其實它是壞的!”
淩雪被夏至這麼一吼估計是吼懵了,她情不自禁的點點頭,夏至的臉上一下子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他一把抱著淩雪,高興的叫道:“太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
說完他就衝了出去,估計是衝到了徐叔的房外,因為他在不停的叫喊徐叔的名字。我已經見識過一次他這樣的反常反應,所以並沒有太過意外,倒是淩雪一臉懵逼的佇立原地,瞪著兩隻眼睛疑惑的盯著我。
“他怎麼了?”淩雪問道。
我撿起地上的貓腦袋,在淩雪麵完晃了晃說道:“看樣子你的貓腦袋讓他解開了事情的真相。”
我盯著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貓腦袋看了起來,一個貓腦袋能讓夏至想明白這間密室的手法,難不成還真被我說對了,凶手是利用貓鬧鍾走出房間的?
可是貓鬧鍾怎麼幫助人走出房間呢?我想出去問夏至,剛走到門口我就想起了他說的那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知道我現在這樣去問,問了也是白問,因為他肯定不會告訴我,他不告訴我其實是在保護我,我是個懂道理的人,我也不想讓他為難,所以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說句實話夏至能夠解開迷題我還是很高興的,解開迷題就意味著我們又和凶手近了一步!
我沒有去打擾夏至和徐叔,因為我知道無論怎麼樣,我都沒法讓自己參與他們其中,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弱,我還沒有資格和他們兩個站在一起討論這個案件。
我微笑著對淩雪說道:“走吧,我們去幫你哥哥他們做點事情吧。”
淩雪一臉茫然的盯住我,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軟,就像清澈的湖水一般讓我心頭一涼,我回過頭,發現她的神情帶有一些驚奇。
“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她突然說了一句。
不一樣了?我聽的有些懵,什麼不一樣?
或許是她看出我正在疑惑的問題,她微微一笑說道:“你現在的樣子和剛上蛟龍村的樣子有些不一樣了,好像成熟了一點。”
她的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成熟?如果說過幾年她在看到我,對我說這番話我絲毫不會感到奇怪,可是如今上蛟龍村到現在也就短短的兩天,我的模樣怎麼可能在兩天內發生這麼明顯的變化,難不成還是電視上所說的,我內功散盡一夜變白頭了?
我嚇得哆嗦一下,趕緊摸了摸我的臉,生怕自己的皮膚已經變得幹巴巴,就像枯樹一樣不堪入目。
看我如此緊張,淩雪噗呲一下笑了出來,我尷尬的撓撓腦袋,同時也佩服自己的想象力,這種事情在現實生活中怎麼可能發現,所以淩雪所說的成熟肯定不是外貌,既然不是外貌,那就隻有是心理。
心理成熟,淩雪的話就像黑夜裏的探照燈,一下子為我指引了方向,靜下心來想想,連我自己都覺的似乎長大了一點,雖然隻過了短短兩天,不過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可不少,我甚至可以說這兩天都比得上我這十八年了。
淩雪是我的點燈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理解了淩雪的話後,在看她,我的心突然有了一種悸動,不過我也不知道我是為何悸動,也許是佩服,佩服他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
淩雪鬆開了我的手說道:“走吧,我就隨口一說,別往心裏去,夏至哥認真起來誰都打擾不到他,我們還是去找我哥玩吧,不過我得整理一下,我這樣子沒臉出去見人,還有你可是第三個見過我如此邋遢的人,敢說出去本小姐饒不了你。”
我嘿嘿一下,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心想,得找個機會拍個照片,以後見到這丫頭可以嘲笑一下。
我們出了洪成的房間,淩雪就一頭栽進了自己的房間,絲毫沒有給我拍照的機會,不過在這期間我一直有意無意的詢問夏至以前的情況,還以為能從這丫頭口中套出點話來,結果這丫頭比我想象的要機智,她一直用委婉的話拒絕我,隻要是有關於夏至以前的事情她都閉口不提。
其實有時候刻意隱瞞,比隱瞞的事情本身來的更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