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搖搖頭,然後說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這張紙條就像是這個算術,我有我認為的答案,也就是正確答案,而凶手卻讓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個錯誤的答案,在偽造的事實麵前,我們還應該繼續堅持嗎?”
“必須堅持!”我不假思索的說道,“如果連你都認為這是個錯誤的答案,那這個世上還會有正確的答案嗎?告訴我,你的推理,我想我可以幫助你。”
夏至沉默了片刻。突然,他扭動身子緩緩繞過床邊走到了我麵前,我有些意外,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驟然吐出一句話:“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如果哪一天我變成了你們最不想變成的那種人,記住,千萬不要手軟。”
他的話很奇怪,不過卻又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奇怪,我之所以覺得奇怪是因為我不了解事物的本身,如果了解了事物的本身,那他這番話就變得通俗易懂了。
對於這番話我也不是太在意,因為我的心思全在這件案件上麵,我看了下表,已經半夜了,再有幾個小時候我們就要徹底告別這件案件了,而且時間拖得越久對凶手越有利,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很有可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快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我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吼出來的,“即使是惹上殺身之禍,我也在所不惜!”
夏至冷笑了一下說道:“你的成長速度出乎我的意料,不過這也是你的天賦。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我說道:“好!不過在這之前我必須得知道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懷疑鄭挺?殺人需要動機,鄭挺可是最沒有動機的人!”
“沒錯,從我們所知道的來看,他的確最沒有動機,那如果他的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明白夏至的意思,我們對於鄭挺的認識都來源於他自己的嘴,如果這些都是鄭挺捏造的,那看起來就像他與這些事情完全無關一樣。這件案件的動機肯定是因為樓全全,這點已經毋庸置疑,樓老太的做法已經徹底證明了這一點,既然是這樣就說明凶手與樓全全家有密切的關係,可是洪成與鄭挺是高中同學,若鄭挺與樓全全家有關係,他會不知道?
即使是隱瞞,兩人高中時候關係這麼密切,肯定也會有說漏嘴的地方,再者我也聽肖強說過,樓老太家在外邊已經沒有親戚了,唯一一個也就是樓老太兒子曾經的媳婦,也就是樓全全的母親。
她也已經重新組合家庭,難道她會為了樓全全的事情來殺人?這樣的話凶手也是個女的啊,難不成鄭挺是變性人!我的腦中閃過某部電視劇的影子,我再次被我的腦洞弄得有些無語。
“你還記得肖強說過的那件事情嗎?”就在我腦洞大開,無限遐想的時候,夏至突然說道。
我一時有些懵便問:“哪件?”
“就是樓全全葬禮上有人看見樓全全朝自己跪拜的那件。”
我的腦中一下子浮現出一個孩子朝著自己屍體跪拜的場景,在這漆黑的環境下,這個畫麵竟讓我情不自禁的發起了抖。
我點點頭聲音有些哆嗦的說道:“記得,這件事情怎麼了?”
“我覺的這件事情有蹊蹺,我懷疑村民們並沒有看錯,而是樓家人撒謊了!”
“撒謊?”我有些納悶。
“沒錯,就是撒謊,也就是說當時的確存在這樣一個孩子,而且這個孩子還是樓全全的母親帶來的,和樓全全長得一摸一樣!”
一摸一樣?我大吃一驚,我的天,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一摸一樣的人!即使是葉子都沒有一摸一樣的更別說人了。
就在我要否認這個說法的時候,突然我的腦中閃過了兩張一摸一樣的臉!這兩個人是我的同學,也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雙胞胎!沒錯,如果兩個人想長得一摸一樣那就是雙胞胎了!
我迫不及待的問道:“難道這個人和樓全全是雙胞胎!”
夏至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雙胞胎。”
如果是雙胞胎的話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可是說的通之後,迎麵而來的又是一堆疑問。既然都是樓家的孩子,為什麼樓老太他們當時要撒這麼一個慌?而且為什麼樓全全有一個雙胞胎的兄弟,村裏人會不知道?
要知道農村可不像城市,農村就像一個大家庭,隻要是這個大家庭裏所發生的事情,不出三秒整個村都會傳遍,像雙胞胎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個稀罕事,要是哪家哪戶有個雙胞胎蛟龍村早就已經傳遍了,這是想隱瞞都隱瞞不了的事情。
所以這當中肯定有我們所不知道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