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我們讀書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一個綽號,有時候綽號叫久了,就會忘記那個人的真名。所以這個w代表的鄭挺的綽號。
夏至扭頭對鄭挺說道:“前天晚飯的時候,洪成一見到你就喊了你的綽號。”
徐叔不解,因為他當時沒有在場,所以自然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就是綽號,當時他並沒有叫鄭挺,而是叫他‘舞弊王’,很明顯這是鄭挺高中時代的綽號,洪成因為習慣,所以一時間改不了口。洪成被殺的時候,情急之下想到的肯定是綽號,所以那個w代表的就是舞弊王的意思,也就是鄭挺!”
聽到這裏眾人對於案件也是了解的差不讀了,可是還有一個疑問,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殺人動機。
肖式問道:“可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要殺害他們,他的動機呢?”
夏至說道:“還記得樓老太家裏的事情嗎?那個被淹死的小孩樓全全。”
肖式一驚,臉上黯然失色,他支支吾吾的說:“難道是為了幫樓全全報仇,他是樓家的親戚。”
肖式似乎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感到意外,臉色更為震驚,繼續又說道:“親戚?這也不對啊,我在蛟龍村生活了快五十年了,我可從來沒有聽過樓家還有什麼親戚,這純屬扯淡。除了那個離婚的媳婦,不過幾年前我也聽說他因病去世了,所以樓家在這世上應該再無親人。”
“你怎麼這麼肯定?”徐叔問道。
肖式歎了口氣說道:“樓老太的兒子死後,就剩她孤身一人,因為孫子的死神智也變得不清,沒有自理能力,所以我就拜托當地警局,讓他們調查下樓家還有沒有親戚,有的話就讓他接走樓老太,孤寡老人一人生活也不是個辦法。大約一星期後,我收到消息,經過調查樓家已經沒有任何親戚,唯一算得上的就是樓家那個離婚的媳婦,好像叫許彩。不過這個許彩離婚後,又組建了家庭,所以我們就放棄了讓許彩撫養樓老的這個念頭,形勢所迫,我們最後決定,村裏所有人都出一份力來贍養樓老,這幾年雖然沒什麼好日子,但至少吃喝不愁,村裏人也沒人嫌棄他。所以我很確定樓家已經沒有親戚!”
肖式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轉身望著鄭挺問道:“難道你是許彩重組家庭之後的孩子?”
鄭挺蹙著眉頭沒有說話,不過當肖式說道許彩的時候,他還是微微一怔。夏至在一旁搖搖頭說道:“我想不是,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是許彩為樓家生的孩子!”
鄭挺猛的抬起頭看著夏至,他的臉上滿是吃驚,他冷笑道:“我本以為在沒有現代科技的情況下,我的犯案會變得萬無一失,沒想到你居然在沒有任何資料和儀器的情況下查到這裏!”
“儀器之類的隻是輔助用具,推理真正靠的是這裏。”夏至用纖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推理本想就是一個大膽假設的過程,不斷的假設,然後用現有的證據,不斷的推翻,留下來的那就是真相。”
“你到底是怎麼推斷出的?”鄭挺萬分不解。
肖式也迫不及待的說道:“這怎麼可能,樓老太的兒子就隻生了一個兒子,怎麼可能還有第二個,要是有第二個我們村子裏的人會不知道?”
村長還想繼續說,夏至打斷道:“你和我說過,樓老太的兒子當年和許彩結婚後就去外麵打工,他兒子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個孫子,之後他就和許彩離婚了,對吧。”
“沒錯,這是我說的。因為外麵賺的工資高,我們蛟龍村本身就屬於偏僻地帶,所以村裏的年輕人都去外麵謀生。據樓家人說,離婚的原因是許彩在外麵有染,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是很了解,畢竟這是別人的家事,再說也不是光彩的事情,問多了會讓樓家人想多的,認為我們是來取笑他們的。”
夏至說道:“那就對了,那你還記得,當年樓全全葬禮上,村民們看到樓全全衝著自己屍體跪拜的事情嗎?”
肖式點點頭說道:“肯定記得,雖然那還好我不在,但是這件事情在村子裏還傳了一陣,各種誇張的說法都有,我一直認為是他們集體眼花了。”
“集體眼花,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合理的解釋,若果一個人看到,那我相信這個說法,可是一堆人的話,除非是海市蜃樓,在這裏想要發生海市蜃樓,那可是比買彩票中頭獎還要難。當時村民們都看到了一個與樓全全一摸一樣的孩子,而樓家人卻不承認,這說明樓家人當時撒謊了,他們不是沒有看見,而是不願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