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至抱著雷敏哭泣,一時間我也是手足無措。沒多久雷敏估計是回過神來,她開始掙紮,不過她的掙紮在夏至麵前顯得徒勞。我尷尬的不知多措的時候,淩風兩兄妹和肖強突然闖入,看到夏至與雷敏抱在一起,幾人麵麵相覷,然後三雙眼睛刷的不約而同的看向我。
我無奈地笑了一下,攤攤手,表示我也不知道。雷敏看到有人進來,估計是尷尬了,用一種怨恨的語氣說道:“放開我。”身體拚命掙紮,這次的掙紮動靜有些大,估計是用上了全部力氣。
突然我看到夏至雙眸一涼,猝不及防的鬆開手,雷敏一時沒反應,整個人都往後傾倒了下來,‘啪’她摔倒在了地上。
夏至擦幹自己的眼淚,淡淡的說了聲:“對不起。”
還沒等我們回過神來,他就已經離開了房間。淩雪指指雷敏,又指指門外,一臉震驚的說道:“你們,你們動作這麼快!”
雷敏無奈的站起身來苦笑道:“可別誤會,我跟他可沒什麼,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強看著我問道:“那個信封裏有什麼?”
我將手中的紙舉到空中說道:“就是這個,四葉草畫像。”
“就隻有這個?”肖強一臉茫然,顯然他和我一樣,認為這個四葉草畫像對於案件絲毫沒有價值。
我點點頭說道:“走吧,讓徐叔看看。”
我們回到徐叔那邊,屋內有三個人,徐叔,肖式還有鄭挺,他們看到我們進來,立馬激動的站起身來,對於這個信封內的東西,他們充滿了好奇。我四處打量了一番房間,沒有看到夏至。
我問徐叔:“夏至人呢?”
徐叔一臉茫然:“他剛剛不是和你們一起出去的?”
他沒有回來!我的心中有些不詳的預感,這家夥不會是幹傻事了吧。可是細細一想也不對,按夏至的性格來說,幹傻事可不是他的風格,而且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即使他真的想幹傻事,也要經過我的同意才對!
我轉身,想出門尋找夏至,我決定即使他再怎麼拒絕我,我也要向他問清楚事情的真相,這個四葉草圖像肯定代表了某種意義,而夏至顯然是知道這其中的隱情。
就在我想出門的時候,徐叔叫住了我,問道:“那個檔案袋呢?”
雷敏將檔案袋交到徐叔手中,徐叔快速打開,嫻熟的拿出裏麵的那張紙,當他看到這張四葉草畫像的時候,也是一臉茫然。
他將檔案袋旋轉過來倒了倒,生怕會遺漏什麼,可是檔案袋空空如也,在確定了隻有這麼一張畫有四葉草圖案的紙後,徐叔差異的問道:“就隻有這個?”
雷敏點點頭說道:“我們趕到的時候,夏至已經打開檔案袋,驚恐的癱倒在地上,一旁散落的就隻有這麼一張畫有四葉草圖像的紙。”
徐叔環視四周,然後問我:“夏至呢,他去哪了?”
我搖搖頭說道:“我一直以為他回到這裏了。”
徐叔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轉身問雷敏:“你剛才說,你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癱倒在了地上,這是為什麼?”
雷敏皺著眉頭思索了下,然後看看我說道:“不知道,不過我感覺他對這個四葉草圖像很恐懼,情緒有些失控,而且還不停的說著他回來了。”
徐叔身體一抖,一拍手,臉上滿是失望的神情,他指著雷敏責怪道:“你們怎麼可以放他走!真是笨豬!快去找到他,一定要找到!”
雷敏被徐叔這麼一說,頓時覺得委屈,她嗯了一聲飛快的跑出房間。我有些納悶,徐叔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激動起來了?
看著徐叔一臉緊張的握著那張四葉草畫像,我突然明白了過來,徐叔在顧慮什麼,他肯定是認為夏至拿走了檔案裏的另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才是重點。
檔案裏如今就隻有四葉草畫像這樣一張紙,四葉草,代表著幸運,我怎麼看都看不出他哪裏有讓人值得恐懼的地方,如果夏至恐懼的不是這個四葉草,而是其他東西,而現場又沒有,所以隻有可能是夏至拿走了那樣東西,怪不得,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走的那麼急。
徐叔已經將鄭挺的雙手綁在椅子上,不過他還是怕鄭挺耍花樣逃跑,一直不敢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他來回在房間跺腳走動,神情焦急萬分。我們本來也想出去尋找,不過被肖式阻止了,這大晚上黑不溜秋的,他怕我們出事。
時間過去半小時,我們也是等的睡意朦朧,三四個人癱倒在椅子上,先前一直有事幹還沒覺得困,這一下子放鬆下來,困意瞬間湧上,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我抬手看了看手表,發現此時已經半夜三點了。
我站起身抖動下身體,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我推開房門往外看了看,外頭聚到一起的村民還在打著麻將,他們都像是沒事人似得,玩的不亦樂乎。徐叔還是來回在房間跺腳,看得出他很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