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麵變得異樣的平靜,絲毫沒有波瀾。一個活生生的人若是不借助工具的情況下,是絕不可能在水底待上那麼長時間的,從先前的推斷來看,這個人肯定是在湖裏,所以他要是能在水底待那麼久肯定是借助了什麼東西。
首先氧氣瓶肯定是不可能的,從看到的那個黑影來看,他不可能背著氧氣瓶,不然他的身手也不可能會那麼快。我的腦中突然劃過一個念頭,也許凶手是借用了蘆葦。這種手法其實很簡單,電視劇裏也經常在放,那就是利用蘆葦來呼吸,隻要將蘆葦的另一頭露出水麵即可,這種方法簡單又實用。
一想到這個,我當即將我的想法告訴了淩風,淩風聽後也覺得有些可能,於是兩人掏出手電,仔細的在湖麵查找露出的蘆葦,不活很可惜我們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類似蘆葦的東西,也就是說,我的這個猜想也是錯誤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同時也是一陣恐慌,湖麵沒有類似蘆葦的東西,而樹上的繩子又證明我的猜想是正確的,這兩者之間一下子就產生了矛盾,如果能讓這兩者不矛盾的話,那就隻有一個猜想了。
我剛打算說,淩雪突然說道:“這麼久沒動靜,那人不會是淹死了吧。”
淩雪所說的這句話,就是我此刻唯一能夠想到的猜想,隻有那人是淹死了,才不會讓我的猜想相矛盾,一想到這裏我就毛骨悚然,如果真的是淹死,那這就太恐怖了,無緣無故又多了一條人命,而且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再次將手電往湖麵照去,照了幾遍後我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那人真的是淹死的,那為什麼當時沒有掙紮,當時水聲響後,就再無動靜,也就是說那人到死都沒有進行任何掙紮,試問有多少人可以辦到?這種死亡時的痛苦,我想就隻有經曆過死亡的人才能體會了。
在我心中,淹死是所有死法中最滲人的,你可以想象下,你在湖裏拚命掙紮,耳中鼻中不斷有水滲入,你無法呼吸,也無法觸摸任何東西,那種感覺恐怕比死都還要難受。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走在死亡的道路上太久。
就在我打算說出這個想法的時候,道路遠處傳來了幾雙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幾束手電光從遠處照射過來,我眯縫著眼一看,是瘦猴帶著卓明急匆匆的趕來了,他們的身後還有羅全明以及鍾生亮和他的助手羅晉。
他們每人都手持手電,風馳電掣的趕到我的麵前,卓明一停下來,還沒喘上幾口氣就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將剛才我所經曆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卓明聽完後瞪著兩隻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他扭頭看了一眼羅全明,隻見他臉色發白,兩片嘴唇不停的顫抖,他情不自禁的往後倒退幾步。
“真的有鬼,不是鬼,怎麼可能在水裏就這樣消失了!”
羅全明的情緒激動起來,看樣子我猜的是對的,我所經曆的和他那天晚上所經曆的一摸一樣,不然他不會露出如此驚慌的神情。對於羅全明所說的鬼,我覺得純屬胡扯,手法我剛才已經猜到,隻是人是如何消失在水裏的我還是無從解釋。
我還是覺得利用蘆葦之類的東西這個猜想是正確的,人要離開水就得上岸,可現在岸邊絲毫沒有水跡,也就說明那人一定還在水裏,除非這裏的水底有暗道。
我問了羅全明類似於湖底下有無暗道之類的話,羅全明搖搖頭說:“不可能有暗道,我在這裏一輩子了,對這裏了如指掌,要是有暗道,我會想不到這個問題?”
羅全明的回答很堅定,其實我也覺得不太可能,要想在水底弄個暗道,又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這種難度有些高啊。
卓明扭頭看著鍾生亮說道:“鍾老板,對於這個你怎麼看?”
鍾生亮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從來到這裏以後,我就一直在看著他,他已經完全沒了先前那種傲氣淩人的感覺,反之倒有一種恐慌感。
卓明問完這句話後,鍾生亮身體一抖,然後尷尬的笑了幾聲不敢說話。我怕我與淩風剛才的檢查會有所遺漏,於是便讓卓明他們一起幫忙,再次尋找湖麵的痕跡。
期間淩風還介意將湖水抽幹,看看這地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這個想法遭到了羅全明的拒絕。
羅全明說道:“要想抽幹這個湖,所花的功夫遠遠超乎你的想象,他連接著外界一個水庫,要想抽幹這個湖就必須先將與水庫連接的河道堵塞,不然水庫的水一直會流入湖裏。”
羅全明的這番話,讓我們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想要抽幹是不可能的,不過期間倒有幾個仆人下到湖中去搜尋,搜尋的結果不言而喻,還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