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的這句話一語道破夢中人,我也一下子就回想起了曾經的一件事情。那是一檔刑事偵查節目,主要播放的是一些發生在現實中的棘手案件,我記得其中一件案件就是凶手怕死者的瞳孔留下自己的模樣,所以挖去了死者的眼睛,從而誤導了警察的推斷。
據說人在死時瞳孔會留下死前看到的最後映像,不過當時電視上說這是沒有科學依據的,隻是凶手的自我認為。
而剛才徐叔說的倒的確有這個可能,現在正直夏天,所以基本以短袖為主,若是死者生前與凶手進行過激烈的搏鬥,那在指甲中就很有可能就會有凶手的皮膚纖維,這些皮膚纖維有些小到肉眼都看不見,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凶手砍下了她的左右手。
正如徐叔所說,如果凶手真的是因為這樣而砍下左右手,那這個人的心思肯定縝密,很有可能是一個高智商罪犯,這樣的罪犯十分棘手。
就在我沉低頭思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屍體的脖子後麵好像有什麼痕跡,我蹲下身指了指那個地方,又看了徐叔一眼。
徐叔一邊順著我的方向看去,一邊帶上了橡膠手套,他蹲下身,輕輕的挪了一下死者的腦袋。突然我看到死者的脖子上畫有一個類似於星號的符號。
徐叔有些納悶,朝我看了看,我更是納悶,一開始我以為這是紋身,後來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是用筆畫上去的。
徐叔說道:“這好像是用防水筆畫的,不然在水裏浸泡一天,痕跡早就被衝淡了。剛才檢查屍體的時候我也以為是紋身,沒怎麼在意。”
我摸著下巴說道:“這個地方自己是很難畫上圖案的,所以這很有可能是凶手估計畫上去的,從運用防水筆這一點上也可以證明。”
徐叔皺起眉頭說道:“可是這個符號代表什麼含義呢,竟然凶手用了防水筆,那必然是要發現屍體的人看到這個標誌,那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我再次陷入沉思,思索了片刻後,我突然想到了那些外國的連環殺人案,那些變態凶手都喜歡在屍體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以此來向警方示威,這個星號的標誌難不成就是凶手用來向警方示威的?
如果真的存在連環殺人案,那必然還有其他受害者,所以我問徐叔:“徐叔,最近你們局裏不是有許多案件,你有沒有在哪個案件裏見到過類似的星形符號。”
徐叔當即就明白我說這番話的意思,他不假思索的說道:“沒有,最近的案件都已經偵破。如果這個符號真的是凶手留下的記號,那這很有可能就是連環殺人案的開始!”
如果這真的是一起連環殺人案,那我們先前有關於仇殺的可能性就都被推翻了。
這個星形形狀的圖案出現後,一下子就將案子拉到了一個新高,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多慮了。我與徐叔討論一陣子後,兩人都陷入了沉思,對我們而言案件的線索還太少,想的太多反而會誤導我們自己的思維。
就在我兩沉默的時候,一個戴著金絲眼睛的年輕人快步走到徐叔麵前說道:“徐隊,死者李雪玲的舅舅找到了!”
徐叔立馬問道:“在哪裏?”
年輕輕尷尬的說道:“找了半天就在我們局裏,已經關了好幾天了。”
“犯了什麼罪?”
“聚眾鬥毆。”
徐叔揮了揮手讓手下退下,年輕人的這番話就意味著死者的舅舅已經排除了嫌疑。而凶手行凶的場所也還在查找當中。
期間我和徐叔去了一趟公園的監控室,而淩風也因為家裏有事提早離開了,來到監控室,我們一同查找了這兩天公園的監控錄像,既然公園的湖是拋屍現場,那監視器就有可能拍下凶手的樣子。
可是事與願違,我兩足足看了一個小時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人物。公園的每個進出口都有一個全方位攝像頭,如果凶手要將屍體帶入公園,那勢必會用袋子進行裝載,而且作案時間基本選為晚上,可是經過排查我們也還是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我看了看徐叔,問道:“徐叔,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凶手進到公園走的不是正門?”
徐叔搖搖頭說道:“我看過公園的圍欄,即使是像我這樣身手矯健的人,想要攀爬也有一定難度,更何況凶手還帶著一具屍體。難不成作案現場在公園?”
徐叔詢問了一旁值班的保安,問她公園內部有沒有隔音好,極為隱蔽的地方。保安聽了後思索了會,很肯定的說了句沒有。
這個保安在這裏也算老資格了,他從公園建造以來就一直在這裏當保安,這裏的每一寸土地他都了如指掌,如今他那麼肯定,那自然徐叔的推斷是有誤的。可是徐叔說的也有道理啊,如果第一案發現場不是在公園,那凶手又是通過何種手段進出公園,而不被攝像頭拍下的呢?
我說道:“徐叔,這就怪了,難不成這家夥會隱身?”
“隱身?”徐叔喃喃自語了一遍,突然他猛的抬頭看向屏幕中,然後快速倒退,我看著他緊張的神情就知道徐叔肯定發現了什麼。我屏住呼吸,看著屏幕中的畫麵不斷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