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下鼻就跟著夏至來到了案發現場,現場的大門用警戒線攔著,兩個值班的警察表情嚴肅的站在門口。這兩警察也是徐叔的得力部下,而且和我也有過幾麵之緣,兩人見我和夏至走來,其中一個矮個子說道:“小侄子,這裏可不是小孩子可以玩的地方。”
我故作矜持的幹咳幾聲,然後說道:“那個徐叔沒和你們打過招呼,說我要來嗎?”
兩個警察搖搖頭,互視了一眼。
我激動的一拍手說道:“該死,肯定是徐叔太忙又給忘了,哎。你們讓我進去吧,這位是徐叔請的客人,來解開案件真相的,要是耽誤了拿你們試問。”
兩個警察顯得很為難,兩人背對著我們竊竊私語一番後,露著笑臉說道:“行行,徐隊派你來肯定有他的原因,要是耽誤了我哥兩也承擔不起。這樣吧,你們進去後,別動裏麵的東西,雖然有關於現場的線索我們都采集的差不多了,但是徐隊臨走前說過讓我們一定保護好現場,所以小侄子……”
我豎了個ok的手勢說道:“我懂的,你別看我年紀小,有關於警察的書我也看的不少了,而且我選的專業也是刑偵學,沒準我們以後還是同事呢。所以你們放心,該動的我一定不會動。”
說完這些,兩個警察才不情願的放我們進到了裏麵,不過我很是奇怪,夏至明明已經解開手法了,為何還要帶我來現場,難不成是想演示一遍?
我好奇的問道:“夏至,你短信裏說的密室手法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至沒有回答我,而是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得我不寒而栗。過了許久他才冒出一句奇怪的話:“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問道:“啊?什麼奇怪?”
夏至搖搖頭走到床邊說道:“以後你會知道的。其實房間的密室很簡單,這種插銷式的窗戶鎖其實很容易就可以關上的。”
夏至指了指其中一扇窗戶上插銷叫道:“你看,就是利用這個。”
我走進一看,隻見插銷上綁著一根細線,細線是普通的針線,稍微拉的重點就會斷掉。這根細線先前我跟徐叔來到現場的時候我也看到過,不過當時也沒有在意,因為我實在想不出一根細線會有什麼線索。
細線的斷口處參差不齊,很明顯是拉扯致斷的,要是被什麼東西剪短,那斷口處肯定很整齊。此刻夏至指著這根細線我才覺得納悶,細線嶄新,但這個房間卻已經有很久沒人進過,那這跟細線是哪裏來的?
我在思考的時候,夏至突然做了一個拉開插銷的動作,我腦中飛速閃過一個畫麵,頓時就明白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窗戶的鎖是老式插銷,所以隻要利用細線,就可以很容易辦到這個手法。隻要利用細線綁住插銷的末端,然後將插銷拉起,將線的另一頭放出窗外,到時候隻要輕輕一拉插銷就會自動插上了,最後隻要重重一拉就可以將線拉出窗外了。
從這個細線的結上來看,凶手一開始是打算把整根線拉出窗外的,結果發生了意外,發現線子綁的太緊,以至於最後留下了線頭。
不過要做到這個手法就必須做到一點,那就是人要在窗戶外麵,可是這裏是二樓,人怎麼可能做到站在空中?
我皺起眉頭想自己思考一下,結果夏至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在想的事情,他拉開插銷,然後一把推開窗戶,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快速來到床邊,然後將上半個身子探出窗外,結果我竟然在窗戶旁邊看到了一根水管而且水管上有很多地方都被擦去了痕跡,很明顯這裏曾經被人攀爬過。
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夏至表情嚴肅的說道:“沒錯,死者和凶手都是從這根水管進到這個房間裏麵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窗戶從一開始就沒有上鎖,不然他們進不到裏麵。還有如果死者真的是從水管進到裏麵的,那他的褲腳邊上以及衣服上肯定會有痕跡。這些可以直接用肉眼看出的線索,你難道不覺得奇怪,為什麼你的徐叔會沒有看出這些?要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警察,論觀察力和思維能力,他都算的上c市警局裏數一數二的人了。”
聽到夏至的這番話,我十分不解,夏至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聽這個意思好像是在懷疑徐叔?似乎是徐叔故意不說的,可是徐叔不說會有什麼理由,難道是故意不讓我知道?
現在想想倒也是奇怪,這麼簡單的線索,夏冰在檢查屍體的時候就應該看到,身為一個警察這麼明顯的東西自然不會遺忘,所以徐叔他們不是不知道,而是沒有說出來,剛才在會議室開會的時候也是沒有說起,難道是因為我在的緣故?
可是又為什麼不能讓我知道呢?
難道是徐叔指使的?故意不讓我知道線索,好讓我放棄這個案件?可是徐叔是了解我的,他應該知道,現在隻要是有關於裁決者的東西我就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