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他本想參與進來,不過被我拒絕。畢竟這是我們警方的事情,讓夏至參與進來已經是破例了。
更何況在趙青走後,夏至對我說過一句話:“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好像我們掉入了另一個局中。”
夏至說的這句話,其實我也有感覺,因為這個趙青我似乎真的在哪裏聽過,而且當時印象應該非常深刻。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氣溫也是驟然下降。有關於慕晴的尋找,我們依舊毫無進展,按照凶手的作案時間,留給我們的時間還有七個小時。
這七個小時對於我們來說就像一個世紀,夏至幾乎發了瘋似的在尋找,他把他認為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了個遍,結果依舊一無所獲。
午夜的鍾聲響起,我又一次經曆了什麼叫絕望,夏至癱瘓的倒在地上哭泣,我不會安慰人,隻能輕輕的拍了幾下他的肩膀。
夜風呼嘯而過,我的眼眸裏也是滲出了淚水,雖然我和慕晴的認識並不久,但是我知道她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如果我們能夠多一些交往時間,我相信我們會變成要好的閨蜜。
夏至的心情我能理解,那和我失去母親時候的心情一樣,就像千萬隻螞蟻在你身上攀爬撕咬,讓你知道了絕望的味道。
我對夏至說道:“夏至,你別傷心了,凶手還沒抓到,你不能就這麼自我放棄。”
夏至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許久後才說道:“都怪我,要不是我,慕晴她也不會……可惡!”
他重重的在地上砸了一拳,我看到他的手滲出了血絲。
我蹲下身想去為他擦去手上的血水,結果一蹲身子,一塊不知道從哪裏扔來的石頭落到了我的腳下。
石頭包著一張白紙,我環顧四周不見一個人影,我就納悶了這石塊會是誰扔的?要是砸到人那不就闖禍了。
我取出石塊上麵那張紙條,攤開一開,頓時我就激動起來,我拉著夏至的兩個肩膀尖叫起來:“夏至,夏至,慕晴沒死慕晴沒死。”
夏至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他眨巴著眼睛看著一臉興奮的我,我將紙條遞到夏至麵前。
夏至一把奪過紙條問道:“紙條哪裏來的?”
我搖頭道:“有人剛才用石塊抱住”
紙條上寫著:最重要的必然是要到最後,在我眼裏慕晴就是完美的藝術品。
夏至快速起身,銳利的雙眸極速掃視四周,我說道:“不用追了,肯定已經跑遠了。”
夏至問道:“能信?”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認為凶手是在調戲我們,但是我覺得凶手應該沒有這個必要,他之所以提醒,是想讓我們好好應付接下來的事情,讓我們不要為了慕晴的事情分心。
我將我所想的和夏至說了一遍後,我疑惑的問道:“這個家夥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夏至沉思片刻說道:“如果凶手所言屬實,那我覺得,他是想和我們玩遊戲了,原本人體拚湊是他的目的,現在看來,他已經喜歡上這種和警察周旋的感覺了。”
這一夜我與夏至一夜沒睡,我的很多同事也是一直忙於案件的追查,保護受害人的同事有幾個因為過於疲憊已經住進了醫院,隻能說這一仗我們被凶手擊敗的太徹底。
我們現在知道餘下的受害人中有一個是凶手的同夥,但是詢問了監視她們的同事,他們都說幾個受害人之間毫無聯係,隻是那天全部被招到警局的時候有過一麵之緣,中間她們也隻是閑聊了一會,現在活著的五個受害人當時都與高群有過對話,所以現在還不能確定到底誰才是凶手的幫凶。
黎明破曉而出,陽光顯得十分刺眼。我揉了揉發疼的眼睛對夏至說道:“你別擔心了,凶手既然冒險給我們紙條,那自然就不會騙我們。”
夏至搖搖頭沉思道:“我並不是在思考這個問題,凶手是個高智商犯罪,而且他想和我們玩遊戲就必然不會動慕晴,隻要慕晴活著我們就會使出全部實力來進行拯救,對於凶手而言這才是最刺激的事情。所以我現在並不擔心慕晴。”
“那你在思考什麼?案件?”我立馬問道。
夏至摩挲下巴說道:“不是案件,而是一個問題,一個纏繞我心頭許久的問題。現在我們所得到的線索可以推斷出,凶手對於這場殺人計劃是從兩年前開始策劃的,當初他利用‘魅影’的身份襲擊了十位年輕女子,並且在她們的脖子上留下了印記,也就是那個星形圖案,然後將她們放回到了c市,等到兩年後才開始實施他們的殺人計劃。你不覺得這有問題嗎?”
有問題?說實在的,當時我並沒有發覺有哪裏不對,從當年的檔案以及星形圖案的出現,到至今為止受害人的信息來看,這個推斷是很順理成章的,夏至所說的問題,我實在是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