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景色秀麗,也甚是繁華。正是六月,百花齊放,百鳥爭鳴,夜間的長安,也是熱鬧的,美的,無話可說啊。”
說話的是一位穿著玄色金絲線秀服衣衫的男子,束發紫金冠,麵色和藹,像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公子。
一旁的女子,身穿一襲緋色衣裙,臉上並無太多表情。
等了許久,才緩緩點了一下頭,朱唇微啟道:“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兩人並肩而行,倒像一對佳偶天成的樣子,可,事實好像,並非如此啊。
女子又道:“寧安師叔,這長安的夜景,也看的差不多了,忘雨就此別過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正要走,名寧安的人突然一隻手排在她肩上,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我說路晰,你這才來就要走?怎麼也得留幾日,師叔好帶你在這長安裏,好好轉一轉,吃一吃。”
路晰認真的看了一眼寧安。
剛要說什麼,此時,一黑影一閃而過,快的似乎和流星一樣,讓人不曾覺得來過一樣。
寧安和路晰相視,寧安拍了拍路晰的肩膀,壓低聲音說:“此地不宜久留!你快回去,找你師傅,那裏才安全,這件事,我先去調查。”
路晰想了想,然後點點頭,蹦出一個字來:“好”
說罷兩人就消失了。
路晰知道,師叔現在的身份,不好插手這件事,而她如果硬來的話,寧安肯定是不能放她走,所以先穩住寧安。
想著,路晰就追著黑影的蹤跡,快速的追了上去!
可誰知,剛到了地方,她便頭暈目眩,像是中毒一般。
這四周荒蕪,寥寥無幾的樹木,實在不像該有的景色。而且煙霧繚繞。
突然,路晰似乎明白了什麼,掩住了口鼻:“七霧陣!我太大意了。”
七霧陣是劍奇閣老閣主,劍星南所創,此陣法不僅難破,關鍵是,擺陣所用的,都不是尋常物件,件件相克,兩個時辰如果還不能破陣,就全部被困死,也毒氣入體,不治身亡了。
路晰皺著眉頭,警惕的看著四周,蒼白的嘴唇緊抿著。
這時,陣法的威力卻越來越小了,一藍衣女子進來,將路晰帶走。
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過了多久,路晰才緩緩睜開眼睛。
沒想到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子的麵容,此女子美的如同畫中人一般,正撲閃著兩個大眼睛看著自己。
路晰一個猛子做起來,看著此人,趕緊作揖道:“多謝女俠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盡。”
誰知那姑娘掩麵笑了笑,從而又放聲大笑,絲毫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路晰看了看自己,並不是很狼狽,又說:“女俠豪放,卻不知,為何而笑。”
“你知道嗎?還從未有人叫過我女俠,你是第一個,所以,我當然開心了。”
“......”
路晰尷尬的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姑娘是不是有些癔症啊。
突然又來了一個問題:“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看你的樣子,不是本土人啊?”
“在下,姓路,名晰,字忘雨,確實不是本土人,來自西域,可我卻不是西域人,隻是,長在哪裏罷了。你又叫什麼名字?”
眼前女子想了想,然後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說:“我叫顧雪,豐年好大雪的雪。”
路晰雖然身處江湖不久,可是眼下的形式,她也是沒少聽說的。
這顧雪的名字雖然很大眾化,可是,能在長安取此等名字的,怕是隻有一個人了。
“可是長安顧家,顧炫老前輩嫡出一脈的孫輩大小姐,顧姻燕?”
顧雪點點頭,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也知道這麼多,不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不懂事的丫頭。
卻也沒多說什麼。的 可是看她衣著,來自西域的人,拿著赤月劍,腰間配著九蛇銅鈴
,手腕上紅色八股打結紅絲,想來,她的身份也不難看出來是誰。
這一切都想通以後,顧雪似笑非笑的點點頭,然後望著月亮說:“都說,陌上花開無限好,我還真想去看看這盛世美景啊。”
一聽此話,路晰就知道,她早就猜出了自己是誰,“陌上無花開,又怎個無限好,不過是不知道的人,瞎傳的罷了,如果真是如此美麗,又有個人能找不到呢?所以,隻是荒蕪罷了。”
顧雪輕聲笑了笑,看著路晰,說道是:“你們陌上川的人,是不是都這麼油嘴滑舌啊?我看你到是初出江湖,可知人心險惡啊。”
“顧小姐,就此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