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上的兵魂之力爆裂而出,將那個使鉤鐮的頭目的內髒攪的細碎,整個人成了一個大血袋子。
姬炆走上前去,提起長槍,尋了一匹黑馬,躍上馬匹,風用它那幽靈般的小手撩起姬炆身後破爛的披風。
姬炆舉起長槍,聲嘶力竭地呐喊道:“殺!”眾人高聲迎合,將滾滾馬蹄與犀利的戟刃送給了眼前的敵人。
姬炆將長槍放平,刺穿了一個穿著皮甲的賊匪的旗幟手,並將他提離地麵,怒吼一聲。
眾士卒看到姬炆如此神勇,士氣隨即大振,隨著姬炆繼續向前衝去。
每一次碰撞的衝擊都使的姬炆的肩膀劇痛不已,但是他依舊堅持著,姬炆想到自己這是第一次這麼狼狽吧!
姬炆腦海中的意識逐漸模糊,時間變得模糊,變得緩慢,仿佛停在了那裏,姬炆感覺自己不複擁有過去與將來,隻有著廝殺的戰場,甚至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他隻是依靠著每一次衝擊時的巨痛給大腦所帶來的短暫的清醒堅持下去。
姬炆向著許墨處衝去,由於後軍的騎兵都被糾纏在原地,所以跟著姬炆衝鋒的隻有他身旁的幾個親衛了。
姬炆帶著他的小隊伍在那些通體浴血狼狽不堪的賊匪中間穿梭,順道給那些擋道的賊匪一個爽快的死亡。
姬炆勒馬直立,向著天上的炎日一振長槍,隻聽眾人喊道“將軍威武!”姬炆聽著這些呼喊,迷醉地沉浸在其中。
這就是戰鬥的狂熱吧。縱然處於生死一線間,但卻不曾畏懼刀劍。姬炆再也感覺不到肩膀上傷口處的巨痛,腦海中唯有前方的戰鬥,姬炆放聲長笑,徹底陶醉在這殺戮之中。
姬炆終於衝到了許墨周圍,看到許墨也是狼狽至極,渾身是血,拿著沾滿了腦漿與骨髓的大錘,許墨的重盾也被打成了一堆廢鐵。
姬炆也顧不得身上的痛楚,勒起馬韁,向著許墨的戰團衝去。姬炆在那搖曳著黃色光芒的兵魂之力中穿行,感覺到戰局正在膠著的狀態。
姬炆光在這泄露出來的兵魂之力當中穿行,就感覺到沉重的壓迫感。
等到他騎著馬匹走到了戰團中心,才感覺到戰鬥遠比他想象的要殘酷。兵魂之力凝聚成一股股風暴在這場中肆虐。
許墨的幻化的巨象與那兩個賊匪的大統領的所幻化的白楊碰撞在了一起。白楊所飄落的樹葉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刃一般,在巨象的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那巨象卷起自己的長鼻,甩向白楊的樹幹,像是要把這白楊從他所紮根的大地中硬生生地拔出一般。
可是,這白楊枝頭上停留的貓頭鷹卻俯衝了下來,利爪抓向了這巨象的眼眸處,眼看著利爪就要穿過巨象前所堆積的深藍色的兵魂之力,穿透巨象的最後一道防禦。
貓頭鷹即將把那巨象的眼眸抓出時,巨象的長鼻回卷了過來,像長鞭一樣,襲向貓頭鷹的飛翔的雙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