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倒是沒讓姬炆等太久,幾天過後,便火急火燎的來到托那酒樓的小廝給姬炆捎話,說良辰美景,在屋獨酌,豈不辜負這皎潔明月,不如同遊秦淮河,豈不樂哉。
姬炆聽到這小廝的話語後,也是苦笑不得,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應約而去啊,姬炆扶額想到:我也很無奈啊!
姬炆來到這十裏秦淮河處,看到深夜的星空都被這秦淮河的燈光映得通紅。秦淮河的河麵上飄蕩著許多小舟在嬌嫩的荷花中飄蕩,偶爾還能聽到從那荷花深處傳來陣陣情自深處,不由自主的呻吟聲。
這十裏秦淮河幾乎和這鹹陽城的曆史一樣悠久,都是披荊斬棘的秦國先人所造就的,走在這河道的青石巷中,幾乎都能感覺到秦國先人的血與汗,充斥著厚重的曆史感。
當然感受到這種厚重的曆史感的前提是忽略那種還沒走到石巷深處就聞到的那種濃厚脂粉的味道,還有身邊給姬炆搔首弄姿的老鴇和龜奴們。
姬炆站在這巷口正在緬懷這秦淮河與鹹陽的曆史時,簇擁在成群的扈從當中的許墨匆匆地趕了過來。
許墨走到姬炆身邊,略帶歉意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了,讓薑老弟久等了。”
姬炆擺手道:“無妨無妨,我也是剛到這裏。”
姬炆看到人已經到齊了,正要莊重地踏進這些曆史悠久的風月場所當中,來批判下這些糜爛的場所時,許墨卻帶著幅不可與他人語的笑容,低聲言道:“薑老弟,之前未曾在這鹹陽城的銷金窟中混跡過,有所不知了,這秦淮河東岸這裏大多是些走卒販夫所進的妓院,雖然甚是喧嘩,但其中所容納的大多是些庸脂俗粉,實在是難以下咽,不是我們所去的地方。”
姬炆在許墨說之前還沒有發現,等到許墨這樣說道,看著眼前這小巷當中,的確大多是些半老徐娘在那裏努力招攬著客人,走在這小巷當中的也大多是些衣著樸素的中年漢子,少有服飾華麗的世家子弟在這邊行走。
姬炆也就不再往這小巷中走去,而是跟著許墨這行人穿過石橋走到秦淮河的西岸,姬炆邊感受吹拂在自己臉上的冷風,邊聽著馬琰在旁邊對著許墨獻媚道:“公子,你不知道每次我們過去那些姑娘的眼神就跟生了根似的,根本都不帶看我們這些人的。”
許墨在旁邊騷包的揮著手中的錦扇,身上的肥肉隨著他手中的動作而顫抖著,白膩的肥肉幾乎都要把身上的綢緞撐破了,但許墨還是感覺超好地說道:“我能怎麼辦呢,我也很無奈啊,這樣吧,你趕緊跑到那邊給我買個鬥笠,讓我遮住自己,也讓你們享受下被姑娘們矚目的感覺。”
馬琰聽到許墨發話,連忙連滾帶爬地跑到這秦淮河的小攤旁,買了個鬥笠,遞給了許墨,還隨口奉承道:“公子,即使帶上了鬥笠,也遮不住您俊俏的麵孔,即使遮住了您俊俏的麵孔,也遮不住您身上風流倜儻的瀟灑氣質,即使遮住了您身上瀟灑的氣質,也擋不住您玉樹臨風的俊美身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