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煜拿起了白子,放在了棋盤上,笑著說道:“恐怕,我們這座府邸內的全部事務加起來也不夠這副棋子的價值。”
姬炆訕笑了兩聲,說道:“這贏家現在還沒有押寶呢,我們是否要爭取下這贏家的支持。”
這時,一直站在姬炆身後靜觀棋局的周衝說道:“這贏家是在遠古時期與王室一起披荊斬棘建立起的秦國,這些遠古的超級世家在秦國初建時還是經常左右王位的歸屬。不過現在讓這些遠古世家插手王位之爭不太現實,這些遠古世家最多是在王位之爭水落石出時,再站出來象征性地表個態。”
姬炆轉身看向周衝,疑惑地問道:“為何那些一流世家都迫不及待的在這王位之爭中押寶,這些遠古世家反而不插手王位之爭呢。”
周衝笑著說道:“公子,您之前一直在楚國,而秦國史書中又故意淡化這些事情,公子才不了解這秦國中原本是五大世家,那個被擠出超級世家行列的世家呂家就是因為插手王室間的紛爭,卻被自己扶持上位的秦莊公聯合其餘兩大超級世家-孔家和王家,將這個呂家擠出了超級世家的行列,不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呂家倒沒有完全退出秦國的舞台,但已經淪為了二流世家。不過那時贏家和毛家保持了中立,沒有插手這場爭鬥。這場爭鬥給其餘超級世家們都敲響了警鍾,他們在秦國的權勢已然達到頂峰,再進一步的話難免引起猜忌,於是其餘的超級世家再也不敢輕易插手王室之間的爭鬥。”
姬炆邊聽著周衝的話語,邊觀察著棋盤中的局勢,姬炆看到自己這邊已然是兵敗如山倒,雖然眼前仍舊是勢均力敵的模樣,隻是略顯頹勢,但是姬炆知道自己再下幾步後,敗局便再也難以挽回。
姬炆索性不再下了,便索性認輸了,然後站起身來,斜坐在這靜心亭的欄杆之上,回過頭來看著周衝接受的棋局,周衝果然也不是鍾煜的對手。畢竟,鍾煜雖然是出身在沒落世家,但是從小修行儒家之道,難免拿這些棋類來磨練自己的神識。
鍾煜雖然儒家修為勉強踏入而立之境,但是他隻是受限於家族所致,他的家族中連本像樣的儒家聖賢所編纂的經書都沒有,靈台之中所養的浩然正氣也就難以比肩世家豪族中不僅有儒家聖賢所編纂的經書,還有族內修行儒家的先人答疑解惑的公子哥們。
不過,鍾煜的神識卻是世間罕見,這神識對於儒生而言就如同肉身對於兵家而言,肉身的強度決定了兵家修士身體中所能容納的兵魂之力的多少,這神識決定了儒生靈台中容納的浩然正氣。
最為要命的是,儒生這神識還不是像兵家修士肉體那樣能夠靠著自己高強度的鍛煉,或者天材地寶的堆砌就能獲得的,主要是由先天決定的,再有就是對世間大道的感悟。不過,這世間大道豈是輕而易舉所能參透的,所以儒家修為的頂峰在人出生時便已被注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