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麥麥極為匆忙的和薄情一起趕回來,一回來就四處尋找薄月亮的身影,當她看到獨自在花園玩耍的薄月亮,看著她活蹦亂跳的模樣,那顆懸掛的心,才算是稍稍的平靜了下來。
“月亮。”
薄月亮聽見有人在叫她,見到是自己的爸爸媽媽,頓時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像是獲得自由的鳥兒一般,快速的朝著沈麥麥飛奔而去。
沈麥麥一把抱住向她飛奔過來的薄月亮,將她抱在懷裏,此刻的她才覺得充實:“月亮最近有沒有不舒服?”
“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問呢?月亮好著呢。”薄月亮響亮的在沈麥麥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沈麥麥聽著薄月亮的話,看了身旁的薄情一眼,頓時輕柔的笑開了。
薄情從沈麥麥的懷中接過了薄月亮:“和爸爸一起去玩兒,爸爸還給你帶了禮物。”
“好。”薄月亮高興的大聲開口。
沈麥麥滿是滿足的看著薄月亮和薄情兩父女,隻覺得如果時間就此停止,眼下該是多麼的幸福。
“小少奶奶,老爺讓你去書房。”
就在沈麥麥看的專注出神的時候,左管家就在沈麥麥的耳邊說話了。
沈麥麥看了看左管家,順著左管家的視線看去,沈麥麥看見了在樓上也正看著他們的薄震,隻不過此刻他已經轉身離開了。
沈麥麥心中一愣,隨即對著左管家點頭道:“我知道了,我馬上上去。”
沈麥麥走到了薄震的書房,發現門並沒有關,依舊禮貌性的敲了敲房門道:“爺爺,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
沈麥麥推門而入,隻覺得一股沉悶的氣息鋪麵而來。
沈麥麥看著遠處坐在沙發上的薄震,心中一愣。朝著他走了過去。
“坐。”
薄震指了指他對麵的沙發,望著沈麥麥道:“我找你來,是想要給你講一個故事。”
“故事?”
沈麥麥疑惑的看著薄震:“爺爺要給我講故事?”
“別驚訝,你聽我慢慢的跟你說。”薄震盡量的平和著自己的語氣,卻不再看沈麥麥:“在薄震七歲以前,他是幸福的,因為父母雖然談不上彼此深愛,但是好歹相敬如賓,像是一家人一樣。”
“是薄情小時候的事情?”沈麥麥頓時來了興趣。
“七歲的時候,薄情的父親認識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好手段,不僅把他迷得團團轉,更甚至到了後來,不管是家業、妻子、兒子;連帶著我這個老人。他都不願意要了。”
沈麥麥沉默,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應該為眼前的這個仿佛間蒼老了許多的老人說些什麼。
“在薄情9歲的時候,懵懂無知的薄情開始意識到他的爸爸媽媽感情不和,爭吵經常就在他的麵前發生,我那個時候告訴過我兒子,我甚至不惜多次找他們談話,開始的時候,他們爭吵打架,都避著薄情,可是後來……”薄震覺得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爺爺。”沈麥麥輕聲的叫了聲薄震。
“你知道我最介意的一件事情是什麼嗎?”薄震忽的直視著沈麥麥,也不等她回答,直接道:“我最介意的事情是,即便是他們兩個是家族聯姻,或許沒有感情,沒有愛情存在,可是再不濟,也不至於一個人殺了另一個人,再自殺,而且還是在薄情的麵前。”
沈麥麥渾身一顫,盡管薄震說的不詳細,但是她知道薄情的意思,一直以來,她沒有父母,她就覺得自己有時候是可憐的,可是看著薄情,沈麥麥忽的覺得自己的經曆在薄情麵前根本就不算是什麼。
“好在,薄情挺過來了。”沈麥麥愣了半天,隻能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你覺得這件事情誰是最可惡的人,誰又是受害者!”
薄震說完,目光灼灼的的看著沈麥麥,不願意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薄情無疑是最大的受害者,大人們之間的事情,尤其是感情的事情,其實還真的不好說誰對誰錯,但是插入薄情父母之間的那個女人無疑責任最大。”
“你是這麼認為的。”薄震直勾勾的看著沈麥麥道。
“恩。”沈麥麥點了點頭,看著薄震道:“人家都已經有了家庭,還有了孩子,就不應該去插足別人的婚姻,這不道德。”
“如果,我們換位思考,倘若你是我,薄情是你的孫子,假若那個女人的孩子想要和薄情在一起,你會同意嗎?”
“當然不同意!”沈麥麥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我想就算是薄情自己也不會同意的,爺爺怎麼會突然想起這麼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