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麥麥很是無語的看了眼薄情,砸吧了下嘴,真的是懶得和他再說話了。
“麥麥,醫生說,月亮還需要在重症病房觀察幾天,你別太激動。”
沈麥麥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說實話,薄月亮的手術成功,就讓她看到了希望,她已經很感恩,很感恩了。
“別說這麼多了,我現在隻想去,看看月亮。”
“好。”
一段行走,每一步都是一抹心急,每一分都是一種擔憂。
沈麥麥透過玻璃,靜默的,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的看著安靜的躺在床上的薄月亮,看著她身著藍色手術服的模樣,看著她渾身被管子醫學儀器包圍的隻剩下眼睛的模樣,她的心裏,是說不出的心疼。
恨不得躺在那上麵的是她自己,而不是薄月亮。
“麥麥,如果月亮醒來,是不會願意見到你哭的。”
“我也不想哭,可是我忍不住。”
“傻瓜!”薄情情不自禁的揉了揉沈麥麥的發頂,將她摟進懷裏,小聲的安撫。
“薄情……”
“嗯?”
“沒什麼,我隻是想要叫叫你。”沈麥麥閉上眼眸,不想讓她心裏的情緒外泄。
“麥麥……”
“嗯。”閉著眼睛,沈麥麥輕聲的回應。
“我也隻是想要叫叫你。”
沈麥麥睜開眼睛,抬眸看著像是小孩子一般的薄情,無語的癟了癟嘴,推開他,自己獨立站好。
卻不想,
在走廊的盡頭,看見了一直站在那裏的李東來。
微微一愣,看著他,沈麥麥才想起,原本說好的去他公司上班,結果她也沒有去幾天,就一直耽擱了……
沈麥麥不好意思的對著李東來點了點頭,看著他朝著自己一步一步的靠近,神態嚴肅認真的有那麼一點兒可怕。
“李叔。”沈麥麥張口打招呼。
可是李東來隻是麵無表情的看了眼沈麥麥,轉而穩穩地站在重症病房的窗戶外麵,看著床上的薄月亮:“月亮病的那麼嚴重,為什麼不和我說。”
“我……”
“李總,貌似我們家和你還沒有那麼熟。”
沈麥麥和薄情幾乎同時開口。
沈麥麥嗔怒的瞪了眼薄情,轉而尷尬的笑了笑,望著李東來道:“李叔,別和他一般計較,他說話,向來不好聽。”
薄情驚訝的看著什麼門,危險的眯起了眼眸。
“月亮怎麼會有先天性的心髒病,我記得你是健康的。”李東來說這句話的時候,直直的看著薄情,帶著濃厚的審視。
薄情不滿的看著李東來:“你的意思是我有。”
“我沒有這麼說。”但是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李東來不再看薄情,擔憂的看著床上的薄月亮:“以後月亮的事情,一定要和我說!”
這句話,李東來是對沈麥麥說的。
薄情忍不住冷笑,神情輕蔑的看著李東來,霸道而又鄭重的抱著沈麥麥,宣示著主權道:“麥麥是我的妻子,月亮是我的女兒,李東來,你未免關心的過度了。”
李東來挑眉,他不是沒有聽出薄情話語中的咬牙切齒和暗示,也心知他或許是誤會的。
其實他是羨慕薄情的。
可以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站在沈麥麥的身邊,可是他不行,他還有太多的顧慮,不管大小,都是他這輩子,心中揮之不去的痛,他都想要守護。
“晚晚有找過你嗎?”李東來看向沈麥麥:“她已經快一個禮拜沒有回家了。”
沈麥麥一愣,搖了搖頭:“沒有。”
“李東來,你還真是可笑,你自己的妻子不見了,你來問沈麥麥!”薄情冷哼。
薄情的語氣,沈麥麥聽不習慣,平常他和她這麼說,她勉強忍了,可是對方是李東來,不可以。
李東來對於她自己來說是朋友是長輩,盡管她也在疑惑為什麼,他會對她這麼好,可是一直都沒有合理的解釋。
掐了掐薄情的腰,
沈麥麥對著李東來笑了笑:“李叔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問問。”
李東來將沈麥麥和薄情的小動作看在眼裏,眼裏露出欣慰的神色,但是麵上卻還是一日既往的嚴肅,尤其是在看著薄情的時候,冷冷一笑道:“你小子,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你和我打架,哼!也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簡直了。”
薄情皺眉,盡管他已經收到了沈麥麥的暗示,但是他是真的看不慣李東來的模樣:“李東來,因著麥麥,我不和你計較,但是你也別得寸進尺!”
“嗬嗬……”李東來挑眉一笑,看著沈麥麥道:“這所醫院的設施一般,等著月亮恢複一些,我們轉院,去更專業的醫院,接受更專業的護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