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孫晉璿驚訝著瞅著我,嘴裏問候了下我媽,而女鬼先是驚愕的看了一眼後,問了我一句,“你為什麼沒有死?我親眼看著你被殺,怎麼會沒有死!”惡狠狠地質問著,就連孫晉璿也疑惑的看著我。
突然,女鬼似乎意識到什麼,注意力從我身上移開,緊盯著對麵牆連磕幾個響頭,歇斯底裏大喊,“我不知道她沒有死,但我有按你說的,做了,我真的做了!我願意攔下一切罪名,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
看到這一幕,孫晉璿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從腰包裏麵抽出一把黑黢黢的匕首握在手中,警覺地搜索那個讓女鬼害怕的東西,對方顯然來者不善,從女鬼話中可以推斷出,這個東西十有八九是那個幕後主使者,或者說是和眼前這個近乎癲狂的女鬼接頭的。最要命的是,孫晉璿這位鬥得過鬼爪水母又招的了魂的道士,都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若不是我觀察到女鬼眼神在看什麼,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對方要真現在發起狠來,估計我倆今天都的交代在這!
然而,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猛磕響頭的女鬼停了下來,空洞的眼神盯著前方,張著嘴巴,鼻翼一竄一竄往外鼓著,隨著眼睛越睜越大,撐到一定幅度的時候,“砰”的一聲在我們二人眼前化作了一股青煙——爆頭!
死法與上次鬼爪水母不謀而合,隻是這次我們近距離目睹了爆頭全過程,線索雖然斷了,但知道了對方在找冥婚的人,也就是我,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卻被別的什麼東西封了口。
我見孫晉璿眉頭緊鎖,試探性的問他問題很嚴重麼?對方什麼也不說,皺著眉頭盯著鋁鍋中的滾滾濃煙,絕望地說說,“來不及了。”
“啊?什麼來不及?”我這邊正問著,鋁鍋中的黑煙起了變化,從鍋裏鑽出一個人,正是那個一身兩頭的魂,這次近距離我也算是看清了,一頭黑一頭白,容貌上都是一樣的,較為俊秀的男子。
孫晉璿無視我的話,雙手抱拳,弓著身子,略帶卑微的喊出他們的名字,“恭迎黑白大人。”
我去,想不到眼前這個雙頭兄弟居然就是小說中的黑、白無常,不是說是倆兄弟麼?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果然神話裏都是騙人的。
“孫晉璿,你可知罪?”雌雄難辨的聲音又來了,夾雜著怒氣,在氣場上,就足足高了孫晉璿不止一頭,“私殺冤魂,其罪一也;陰差見陽,其罪二也。”
我聽了第二個罪當時就差點跪了,賴我太過促銷,想為他開脫幾句,他卻開了口,“後生知罪,冤魂為他人所殺與後生無關,此事二位鬼差可以去查證,至於……。”頭一側,餘光瞟了眼我,“至於這個人,私下與人締結冥婚,早已分屬於偏陰體質,見鬼差亦非偶然,並無不和規矩、不敬鬼差之意。”不知道從哪裏摸索出了兩袋紙元寶遞了上去。
張著倆腦袋的鬼差看了看對方,十分自然的接過,“冤魂在陽間被殺,提審的人是你,如今魂沒了,定於你脫不了關係,這上邊定的規矩,誰也破不得,我們也得複命啊。”解開腰間拴著的鐵鏈,就往他身上套。
我去這算什麼?錢照拿不誤事情不幹,站在一旁的我實在看不過去,拽著孫晉璿躲到我身後,“你們一口一個規矩,我倒想問問,錢收了不幹實事,這是你們上邊定的規矩麼?那個女鬼怎麼死的你們可以去調查,雖然鬼神之事我不懂,但最起碼如果他出手的話,早就一道符貼上去了,你轉身……哦,不,低頭看看,你們的腳下有符紙麼?”指了指鋁鍋下麵,見他們神情稍微緩和了,才繼續說,“你們陰府鬼差不會像電視劇演的那樣,隻管勾魂不管陰間事吧?跟個無腦機械工有什麼區別!”
被我的話一激,鬼差站不住了,怒喝一聲,“放肆!”冷靜了幾分鍾後,轉頭看著孫晉璿,吩咐道,“既然你說有隱情,那我就給你一個月時間,查明真相,辦不到,那就去陰間複命吧!”說完,轉身就進了鋁鍋,臨走前還不忘看我一眼。
目送走了鬼差,我倆跟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蔫坐在地,孫晉璿顫抖的手給自己拿了根煙,看起來沒有往嘴裏放的意思,“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讓你閉嘴別說話,待在床上別亂動,你答應得好好的,怎麼就忘得一幹二淨?”
“對不起,我剛剛也是擔心你,你跟那個女鬼說話的時候,那個東西一直都在你背後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