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事出必有因,瑞雪回家整個人就不對勁,好端端一個人弄得跟精分似的,明眼人一看就有問題,現在倒是吐了些東西出來,反倒被我抓了個把柄,我尋思著,就算不用孫晉璿那個邋遢大叔出馬,逼急了我把於森男鬼忽悠出來,也能把這事情給平過去,直街一下子給問住,然後順藤摸瓜總能查出點什麼來。
許是察覺自己多說了,瑞雪急忙捂住嘴巴,“不能說!我……我困了,你忙你的去吧!”手裏將我推搡到了門外,而後重重關上門。
空曠的客廳殘留撞門的餘音,獨留我一人懵逼的站在客廳,眨巴了下眼睛,想要敲門但又總覺得管得太多,惆悵的站在那裏等了幾分鍾,鬱鬱寡歡的回到自己屋中,看著靈牌前的那碗白粥已經發黴,黴化程度與雲南臘肉飯如出一轍,我就明白,那個叫於森的男鬼算是吃了飯了。
回頭看著客廳兩個空碗,一聲哀歎,想我好歹也是個碼字為生的妹紙,十指敲鍵盤,曆來不沾陽春水,偶爾心血來潮泡個方便麵,如今卻又要做洗碗的家務,要知道,這個可是瑞雪的工作,如今她精神不對付,這種大任落到我的肩上,無力聳聳肩,拿著碗碟進了廚房。
剛把水龍頭打開,褲兜裏的手機響了,急忙擦了擦手上濕潤的水滴,看是孫晉璿,也不知道為了什麼,急忙劃了桌麵,“喂,道士大叔有何指教?”
“沒啥指教,隻是想告訴你,你昨天吩咐的事情我給你辦妥了,不出意外的話,下午就該收到公司的上班通知了。”聽筒傳來孫晉璿吸溜豆腐腦的聲音。
這對我這個待業在家有為好青年絕對是個好消息啊,關上嘩嘩直流的水龍頭,不自覺的提高了注意力,“這麼快?你什麼時候這麼注重效率了!”
“那是,你以為我是你,為了把最後那個害你的人吊出來,用量百萬支票包老子無窮無盡為你打工,得,也算是我自己找的,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耍貧嘴了,隻求著最後躲在最後的那個鱉孫,是個大來頭的人,收了丫的這輩子真就不愁沒錢花了。”突然提高了嗓音,“老板,再來碗豆腐腦,加個油條啊。你啊,去公司幫我留心著,看看有沒有人嘴欠、手欠,嫌命長的,招魂或者搞一些不該搞得東西,如果有,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立馬給我製止了,不行我去鏟。”
我身邊認識的數得上鴨子死了嘴還硬的,孫晉璿算是頭一個,隻是他今天心情好,我心情不好,先是挖苦我效率不高,現在還給我分配任務,叉著腰裝腔作勢嘟囔著,“你確定我能行麼?公司編輯部女的太多,勾心鬥角嚼舌根的更多了,更何況我隻是個小小編輯,不過你放心,我一定隨時發現隨時報備的!”推了個一幹二淨,敢吐槽我效率低,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地。
聽筒那邊沉寂了一會,“就知道你靠不住,關鍵時刻還得靠我,算了,再告訴你個好消息,那些雜碎不會再跑到你公司鬧事了。雖然知道你的老巢,他們不會再這麼猖狂,守這個雍和宮的地段,搞事情,真不怕死。”
“好吧,這事你是專家,我拎不清,對了,請教你個事請哈?”聽到公司附近沒有危險,我心裏踏實了很多,隻是抓鬼收妖看風水,這塊我絕對是門外漢,想到瑞雪回家的反常,我正好借著打電話契機,問問孫晉璿。
“我們學識淵博的旅遊編輯,也有像我請教事情的?有意思,說說看,先說好哈,谘詢靈異事件,前世的一條五百。”
這貨丫的絕對掉錢眼裏了,三句不離錢,氣得我服服的,“你丫掉錢眼裏了?認識你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店在哪裏,告訴我大眾、美團有沒有,我好雇幾個水軍給你黑一發去,我要讓廣大人民群眾知道你是開黑店的!說就說,不說就算,是男的麼?這麼墨跡!你要不給我個痛快,我不介意幫你免費宣傳一次!”咬著後槽牙赤裸裸的威脅著。
“得得的,大姐算我惹不起你,我認慫還不行麼?真是服了你們這些傳播崗位的,果然是不能得罪,不然真不知道怎麼死的。”吸溜了一大口豆腐腦,又咀嚼了個什麼東西,塞得滿滿的口腔慢悠悠說著,“問吧?您老又攤上什麼事了?”
才回京沒幾天,就攤上事,我怎麼就這麼倒黴,這貨能不能盼我點好,對著空氣翻了個大白眼,直言不諱地告訴他,“攤上事的不是我,孫晉璿,你見識廣,抓鬼看卦經驗豐厚,有沒有聽說過中什麼邪是跟直播有幹係的?”
聽筒傳來一陣噴東西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幾聲咳嗽,搞得我一頭霧水,再到後來的不厚道的笑聲,我真的想把孫晉璿約出來揍他一頓,他到不慌不忙的咳嗽了幾下,“常聽人說,你們靠文字吃飯的人,腦洞都很大,今天我算是見識了,服了,真的!直播跟中邪有關係的,那特麼是國外好麼?比如說藍可兒事件,明擺著是有東西。哎,等會,你還認識直播的人?網紅麼?可以啊,想不到你還有這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