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鬥智鬥勇,讓我腦子一時間變得活泛,給我一種跟幾個大老板們拚殺的感覺,但是從男鬼嘴中說出來的這句話,讓我開始懷疑我的人生,這句話前半句的意思是說,偷屍體的人或者那個東西應該還在這個屋子裏,或許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小角落裏偷窺者我們,也就是說我們的一舉一動再次被人監視著,就好像是招魂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在背後的牆上像撒旦鳥瞰眾生那樣,偷窺者我們,而且是絲毫不顧及鬼差和道士的存在,這得是什麼段位才能夠有這等魄力和不懼灰飛煙滅的勇氣,想到那時我的不寒而栗,而與上次給我的感覺如出一轍,但是如果真的如男鬼所說,這次出現的家夥,將會是更高的存在,這不由得讓我後脖頸子直冒涼氣,額頭遍布白毛汗。
我擦,這真的是一次比一次棘手,一次比一次恐怖,我從來認知的世界竟然在短短幾個月的時候徹底崩塌,變得完全陌生,連番驚嚇過後我不敢輕舉妄動,隻得盡力的往後退,讓自己緊緊的靠著床頭,下意識伸手攥著懸掛在鎖骨上搖搖欲墜的那個孫晉璿送我的幹癟的護身符,弱弱的問了句,“能……能留下什麼?別嚇我!”
平日裏耀武揚威習慣了,第一次見我這麼慫,於森男鬼都看傻了,直愣愣的盯了我幾秒鍾後,然後噗嗤就笑了,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一屁股坐在我的旁邊,跟哄孩子似的摸摸我的頭,“嘴上說的要多厲害有多厲害,實際上還不是扮豬吃老虎?現在知道賣乖了?也不知道誰當初那麼信誓旦旦說方便滿世界滅壞蛋呢。”
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弱,無奈的哼哼了幾聲,它也沒了脾氣,隻得繼續說,“留不留下什麼也不好說,畢竟那都是你們人編出來的劇本,或許是我瞎說的呢。那貨根本就沒留下什麼線索給我們!”
佛教說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男鬼是一句話嚇死你有一句話讓你感到窒息,前後反差太大到讓我精神有些錯亂,徹底沒有主心骨,畢竟現在我也隻能依靠它,可憐巴巴的瞅著它,“那到底怎麼樣啊?給線索可以根據線索查下去,麼有線索人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就沒了,要不,我們打電話報警吧?問問中國大使館怎麼辦?”說的正起勁,我想都不想就從床上坐起,到床頭櫃抄起電話,一通狂摁。
剛要撥通,於森男鬼連忙阻止,“如果人家問你,她的具體情況,你怎麼說?怎麼消失的?更何況你要明白一點,很多民俗是沒有營業執照,大使館的人以來,難免會引起異常波動,對你對人家都不好。”
這個不行那個不行,怎麼都有後顧之憂,眼看著線索又要斷裂,我心有不甘,握著話筒得手不由得微顫,“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倆人去最後一個人回來吧?我去雲南的時候就說過,帶出來的人要原封不動的帶回去,我不能讓跟我出來的人有危險遇到不測,你知道麼?你懂麼?”
“我明白,你重情義,雖然大大咧咧,把自己搞得一團糟,但是對朋友是掏心掏肺,隻是一點,現在你能不能動點腦子?每次一激動一遇到事情你就不理智,事情還沒有最糟糕,是不是?最起碼,你現在沒有丟。”
話是這麼說,但活生生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讓我強裝鎮定,真的做不到,哽咽抽出幾聲後,無奈的醒醒鼻子,“我鼻子下麵有嘴,身上長著兩條腿,又是跟啊坎出去的,怎麼可能出危險?這哪裏算哪門子好事!”明白他的意思,我一點修為沒有,身上帶著兩個護身符沒有跟他打招呼的情況下單槍匹馬出去,能活著回來就算是我命大,確實是屬於好事,但還是嘴硬的頂了回去。
“你啊,就是屬於鴨子死了嘴還硬,別人的安全我不能保證,也不歸我管,但是你的安全我必須保證,你明白麼?”
甜言蜜語聽煩了總會膩,無腦小文看多了會煩,甜寵霸道總裁看多了會俗,但隻有這種讓人安心到不行的話語最能溫暖人心,更能打動妹子的芳心,不得不說它這句話讓我心安,真的很安,而且甜到了嗓子眼裏,像小女生那樣紅著臉點了點頭。
一秒變晴天的樣子,讓於森摸不到頭腦,掃了下床頭櫃後,按著我的手將話筒原封不動的放回了電話機後,無奈笑了笑,捏了捏我的鼻子,“好吧,真是敗給你了,高興了像個孩子,正常時候理智的讓人可怕,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不過事情,似乎斌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糟糕,畢竟對方給我們留了線索。”
剛從線索的坑中跳出,現在怎麼又折進去了,難不成人這種高等生物,真的容易一個坑裏死兩次?但看它一臉煞有其事頓的樣子,顯然不是騙我,這讓我徹底忍不住,渾身上下每個毛孔炸開了,““什麼!!你!你確定你看到了?在哪裏啊,別嚇我?”嚇到不行不敢四處張望,甚至連回頭都不敢,全把焦點聚集在它的眉心處,努力的看,總是期望可以得到一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