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峰聽她沒有拒絕的意思,相當滿意,微笑的點頭,“你要相信自己!”
相信自己?說的倒容易。她憑什麼相信自己有能力,有魅力,讓秦致遠愛上她?
“隻要你不再騙他!”他又追加了一句:“欺騙過少爺的人,他都不會輕易原諒,除了你。所以,如果你愛他,就不要傷害他。”
她渾身一震,連日來的委屈瞬間爆發,每一個夜晚,她在被他欺負的時候,都對自己說,不許哭,不許哭,你是堅強的蘇曦,他不是有意這麼做,可這一刻,她再也無法控製,眼淚嘩嘩而下。
“我沒有騙過他,真的,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我是被人陷害到他床上的。”
她哭哭啼啼的講了那晚整件事的經過,以及從家裏回到靜園後和安伯的談話,“明明是安伯陷害我。可誰也不相信我的話,你的二少爺更不相信,這點最讓我難過。我怎麼可能傷害到他,是他一直傷害我,折磨我。這樣我都能喜歡上他,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是不是被虐狂。”
連峰暗暗震驚,不敢相信安伯會這麼做,他應該比誰都清楚欺騙少爺的下場。可蘇曦也不像在撒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蘇曦,,示意她冷靜,等她的情緒稍稍穩定,才接著說,“蘇小姐,我答應你,這件事,我會去調查。”
“謝謝你……”她停止哭泣,抽著鼻子,哭一哭,真的好多了,心裏也不像有顆大石頭壓著。
“那你答應我的事也要做到,好嗎?”
“嗯!”她用力的點頭,就算不能還她一個清白,無法解開她和白手套之間的誤會,她還是願意鼓起勇氣去愛那個被傷害到失去了心的男人。
……
第二天一早睜開眼睛,蘇曦就被眼前的如鬼麵具嚇了一跳。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她眨巴眨巴眼睛,也許是昨天好好發泄了一番,也許是知道連峰會幫她,還她清白,反正,她心情極好。
“看豬睡覺的德行。”
可惜,偏偏有某個不識趣的家夥非要打擊她,語氣一如既往的冷冰冰。不過,無所謂了,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鼓起勇氣來愛他,就不會輕易被一句二句惡毒的話嚇退縮。
“什麼啊?我這麼瘦小,明明是小白兔,還是隻可愛的小白兔!”她說著,伸出胳膊,主動去拉他放在床邊的大手。
他的手往後退了一下,最終還是被她握住。
她嘿嘿的竊笑,小樣的,明明也想被她握住嗎,否則大掌怎麼會停在剛好能讓她握住的地方。
他的大掌很溫暖,也很有力,掌心卻長著本不應該屬於他這種大少爺型人的厚厚繭子。
連峰說過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她心疼的握緊他的手,五指穿過他的,讓十指緊緊相扣。
“得寸進尺!”他又冷冷的說。
她依然嘿嘿的笑,得寸進尺怎麼了,還不是某個人默認了的,不過,她也不點破,誰讓他自尊心高。
“我是一個病人嗎,你當然要多多體諒下,就別跟我斤斤計較了。”
她側頭看向他,四目相對,從黑眸中射出的視線,不再陰森森的冷,雖然也說不上有多溫柔,但還算是柔和了一些。
二人都沉默不語,隻是看著對方,心裏的想法卻一模一樣。
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他(她)了!
她以為她死定了,再也見不到他了。他也被那晚的她嚇壞,心裏隱隱不安,卻不敢去想她離開的可能性。
“少爺,一切都準備好了!”病房門口忽然響起一個聲音,秦致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抽回手,猛的站起來。還好,臉上帶著麵具,正好掩飾了他的尷尬神色。
蘇曦轉頭怒視著門口的二個人,好不識趣的兩個家夥,什麼時候來不好?非要這個時候來破壞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融洽氣氛。
連峰和安伯掃視著房內奇怪的兩個人,隻見一個身體僵硬的站在病床邊,一個表情微怒的瞪人,他倆剛才在幹什麼?
他們好像壞了人家的好事。
“什麼時候秦家的人這麼沒規矩了?連門都不會敲?”秦致遠冷冽的聲音陡然響起,打破房間的沉寂。
“就是,就是!”蘇曦立即瞪大眼睛幫腔。
這還不是夫妻呢,就開始夫唱婦隨了?連峰朝蘇曦投去調侃的一眼,頓時噎的她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