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男人根本沒注意到她的話裏有多少漏洞,反而被她柔柔的聲音給震住了!雖然五年沒有聽過她的聲音,可那熟悉的腔調和音色,卻總是在他耳邊不停的回響。
隻是聲音相像的人,還是……
啪!廚房陡然變得明亮,蘇曦做賊心虛的不敢抬頭,被她緊握在手裏的水杯,隨著芊芊細手的顫抖而抖動。
男人一步步的走向她,最後在她麵前停住,蘇曦頓覺一個強大的氣場壓了下來,壓得她不敢喘氣,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細長的手指突然扣住她的下巴,猛地把她的臉抬了起來,驚喜的黑眸對上震驚的圓目。
蘇曦覺得自己的心髒一下停止了跳動,他怎麼在這?
嘴角輕輕往上一揚,秦致遠露出一抹邪魅又好看的笑容,深邃的黑眸射出兩道無比熾熱的視線,緊緊的盯著蘇曦嚇得血色全失的小臉。
等待了漫長的五年,現在,他終於可以如此近的看她,貪戀的審視思念已久的俏臉,和五年前相比較,她的眉宇之間已經褪去青澀的味道,顯得成熟了一些,不過光滑白皙的皮膚、晶亮純淨的黑眸、紅潤的微微嘟起的雙唇,卻依然沒有變。
她還是他的蘇曦!甚至跟五年前一樣,喜歡穿白色的保守的睡衣。
克製著無比激動的心情貼近她,雙手緊緊的環住她的腰,將一如往昔的柔軟身體壓向自己的胸膛,額頭靠住額頭,他如下咒語般低沉的說道:“我的小白兔,你怎麼逃啊逃的,就自動的逃回我手上了?”
蘇曦頓時從驚愕中回過神,這裏是他家?理智告訴她,這回想像上次那樣尖叫的逃跑,好像不太可能。
怕燙到他似的,她慌亂的放下手裏的水杯,兩隻小手顫抖的落在他的胸膛上將他推開。
她瑟縮的一邊往後退,一邊想辦法要逃。可惜,她退一點,他就前進一大步,堅硬的身體緊緊的跟隨著她,直到她的後背抵到梳理台再也沒地方可退。
“那個……”蘇曦靈機一動,低下頭小聲說:“先生,請您自重!”
先生?她就這麼稱呼五年未見的情人?秦致遠大大的不爽,拚命壓下小腹因她而產生的強烈欲望,獵物已經臨到嘴邊,五年那麼長的時間都等了,他沒必要著急把她一口吞下。
他能很快適應突發狀況,不見得她能,所以得給她一點時間適應下他的突然出現,為了不再次嚇跑她,他不介意慢一點來,當然,隻是“慢一點點”而已!
拇指曖昧的撫摸她的紅唇,他低沉的道:“我更喜歡你叫我致遠!”
致遠?不知為何,這兩個字一從他的嘴裏蹦出來,一直以為再也不會為他痛的心卻猛地一緊,生生的疼。那個被羞辱的夜晚,他好像不允許她再叫他致遠。
“先生,請您放開我!”嘴上傳來麻麻的,猶如電流竄過的感覺,她莫名的害怕,小腦袋瓜本能的往旁邊轉,拒絕他的碰觸。
秦致遠把她的躲閃看在眼底,一股怒火夾著心痛折磨著他。怒,不知道她要懲罰他到什麼時候,心疼,為自己曾給她帶過的傷害。
“蘇曦……”思想掙紮著,傲氣的男人怎麼也說不出道歉的話,最後竟然斬釘截鐵的道:“我允許你老死後埋進我家祖墳裏!”
蘇曦沒聽出他話裏的別有深意,他什麼意思啊?他家祖墳有什麼了不起的,誰都想往裏麵埋?
真想給這個自大的男人一巴掌!
理智,理智,理智!
她深呼吸一口氣,把心底深處燃起的小火苗踩滅,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蘇曦,我叫阿妞,隻是給你家打掃衛生的!”
她對老天已經無語,這麼玩她!如果早知道這個別墅是秦家的產業,就算打死她,她也絕對不踏進這裏一步。
“蘇、曦!”秦致遠的耐心少得可憐,咬牙切齒的喝她。久別重逢,她不主動撲進他懷裏不說,還掉頭就跑,而他主動了,甚至連話都沒說幾句呢就跟她求婚,她居然跟他玩“你我是陌生人”的遊戲?
他不允許!
一直環著纖細腰肢的大掌猛地一緊,兩個人的身體之間已經毫無縫隙。
“先生,你放開我,放開我,小心我告你性騷擾!”蘇曦驚慌失措,拚命掙紮,猶不知這樣緊密的摩挲猶如火上添油,一下引爆禁欲五年的男人的全部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