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曦豎起耳朵仔細聽,都怪他長得太高,手機自然離她遠,害她沒聽到他在給誰打電話。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秦致遠掛斷電話,黑眸淩厲的盯著麵前的警員。
雙方僵持了半晌,地上的男人不停的哼哼。最後,其中一個警員咳了咳,“這位先生,不管邵先生會不會告您,還是請您跟我去警局做個筆錄吧。”
蘇曦吃驚的張大嘴巴,喂喂,你的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點吧?
低沉的手機鈴聲適時響起,秦致遠不緊不慢的接聽了一下,然後把手機遞給剛才說話的那個警員。
警員把手機放在耳邊聽了一下,身體立即站直,“是!是!好!我知道了!”
不到一分鍾,電話掛斷。他略帶歉意的嘿嘿一笑:“先生,您可以走了,這裏,我們會處理的。”
秦致遠拿回手機,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一手拎起放在一邊的袋子,一手領著蘇曦就走。
走出去十幾米,蘇曦還忍不住的連連回頭望著癱在地上的三個男人,真是可憐的男人們,被打成這樣又討不回公道。
“喂,剛才是怎麼回事?”她扭回頭,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你真的沒事了?”
他聳了下肩,“應該吧。”
他沒問秦昊天到底找了哪個政府高官,因為不好奇,反正別人用權勢壓他,他也用權勢壓回去就好了。
來到停車場,秦致遠打開車門,蘇曦站在一邊沒動,“你先走吧,我還有事要去辦。”
“幹什麼去?”他不假思索的問。
她輕歎一口氣,平靜的說:“秦致遠,謝謝你今天救了我。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有所改變的,你更沒權利過問我的事。”
他抿唇,下一刻臉上又露出溫柔的笑容,“那你小心。”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放在她手上,“這是門鑰匙。”
她隻能把鑰匙握牢,“晚上我會自己去接孩子,也會去那個房子住,你就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好嗎?”
“我先把衣服送回去。”他低頭翻著袋子,很快翻出一條白色的長圍脖,趁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帶在了她纖細的脖子上,“你很適合白色。”
蘇曦順手就要把圍脖拉下來,他一下握住她的柔荑,緊緊的握在手裏。
“天冷,你還是帶著吧。”
“我不能接受你的東西。”蘇曦固執的說。
“就這次,別這麼固執,好嗎?”深邃的黑眸透出哀求的神色,“一條圍脖而已,又不值幾個錢。普通朋友之間也會送這種禮物的。”
關鍵是,咱們連普通朋友也算不上啊!她張了張嘴,不知為何,沒把話說出來。
見她不再拒絕,他好看的嘴角不由的往上一揚,幫她把圍脖圍好,又從袋子裏掏出一雙兔毛手套,給她戴在手上。
她的手沒有五年前那樣光滑了,五年的辛苦勞作,讓她的掌心生出細細的小繭子,摸上去,就讓他心疼。
這樣寒冷的冬日裏,溫暖從脖子上、手上直達心髒,手套一帶好,她立即抽回自己的手,不肯再讓他握著。握著握著,說不定她又會心軟,她已經不想再為他傷心流淚了。
“我走了。”她淡淡的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就走。背後一直沒有傳來開車的聲音,她能感覺到二道熱切的視線直直的落在她的背上。
腳步越來越快,最後不由的跑了起來,好像在逃跑似的,可是,到底有什麼好逃的,她又說不上來。
來到網吧,隨便找了一台電腦打開郵件,一封十多天前的郵件一下吸引住她的目光,內容如下:
“曦曦,對不起,我正要去找阿部和珍珍,就被抓住了。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給你發郵件。怎麼辦啊,我倒現在也沒逃出來,阿部和珍珍在梅老巫婆那裏會不會有危險啊?真是急死我了,你看到郵件快點和我聯係。”
蘇曦趕緊給阿彥回複了,這丫頭也一定急壞了吧。
又寫了份簡曆打印出來,畢竟八百萬一下去了五百萬,就算沒有去掉那五百萬,她也不能等著坐吃山空,趁早找工作才是王道。
望著手裏的簡曆,學曆那欄隻能填到高中。她自嘲的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海龜”,找工作的時候會不會占優勢。
隨便找了一個小店子吃了午飯後,拚命找工作晃到傍晚,去幼兒園接回兩個孩子。
“媽媽,我們不回小穎阿姨那裏住了?”阿部和珍珍望著眼前陌生的房子,忍不住好奇的問。
“不去了。”她一邊拿出鑰匙打開房門一邊回應兩個小鬼頭,突然,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前麵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