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我們這次去哪?”風曉瑾跌跌撞撞的跟上他的腳步。
“回大本營。”
她的腳步隨之一頓,更要深入恐怖組織了嗎?那豈不是代表她想逃跑更不容易了?
“逃了二次,你還不死心嗎?”前麵的男人也跟著停住腳步,扭頭俯視著他,冰藍的雙眸在月光的照映下,射出二道冷冷的寒光。
“如果是你……你會放棄嗎……”風曉瑾無奈的低下頭,有氣無力的問道。
風曉瑾絕望又悲觀的表情深深的映入眼裏,阿爾文突然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也輕柔的撫上她小臉的傷口上。
她抬起眸,迎上了他無比認真的視線。
“雖然現在有些艱難,不過,隻要你一直跟著我,就不會受苦。”他語氣堅定的向她保證道,“逃跑,隻會讓你一次次的陷入危機中。”
他……再向她許諾什麼嗎?怎麼聽都覺得他的話有點怪呢?
“走吧。”
小手被大掌密密實實的抱住,一股溫暖從他帶著粗繭的掌心流來。奇妙的,原本猶如灌了鉛一樣沉重的雙腿,此時卻變得無比輕鬆。
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讓她忽然覺得特有安全感,心底深處的害怕和絕望漸漸的消彌,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股陌生的喜悅之情。
難道她得了“歌德斯爾摩綜合症”?被他救了二回,就隱隱的對他產生了好感?甚至感激的要忘記他對她的所作所為?
是了,一定是了,她現在望著他的背影,想起他剛才的話,心底就湧起一股甜蜜的感覺,一定是“歌德斯爾摩綜合症”在作怪,絕對是的。等她離開這裏,與他徹底的分別,回道以前那樣平靜又開心的日子之後,一切就會變正常了。
所以,現在和他像戀人那樣牽著手,不要覺得內疚,沒必要內疚,因為都是“歌德斯爾摩綜合症”惹的錯啊。
車隊開始出發了。這次,她坐得是裝甲車。車子啟動後,吸血鬼溫柔的將她抱緊了懷裏。
“冷嗎?”他低聲的問道,好像怕別人聽到他在關心她。可是,車裏另二個恐怖分子就算聽到了,也聽不懂他在問什麼嗎。
“還好。”她也跟著小聲的回道。
環住她的手臂緊了緊,讓柔軟的嬌軀更加緊密的貼在自己的身上。“你先睡一下吧。我們要走很久的路呢。”
“你也休息一下吧。”昨夜,他跑來救了她,白天又忙了一天,現在一定比她還疲憊。
耳邊是輕輕的笑聲,繼而調笑的話帶著熱氣吹上她的耳畔:“有進步,你會關心我了。”
騰——女人薄薄的臉皮立即燒紅了,嘴巴卻硬著說:“我才沒有關心你。隻是認為你說的話很對。目前這種情況下,隻有你能保護我,所以我才不要你有事。”
“我還挺有利用價值的嗎!”
“這也值得你驕傲嗎?”
“嗬嗬嗬……”他被她逗笑,胸膛也跟著一起一伏的。他有力的心跳聲撞擊著她的耳膜,她也不自覺的跟著他笑了一下。
從沙漠到山穀,軍隊艱難的行駛了幾天。
幾天下來,本來劍拔弩張的二個人相處的還算融洽,風曉瑾對吸血鬼的戒心也慢慢的降了下來。
這天夜裏,一直在行軍的隊伍終於停了下來。走出裝甲車,借著夜色向四周看了一圈,風曉瑾發現這次他們又掩藏在一個山穀裏。
安營紮寨,幾個窩棚前升起了一個火堆,大家開始準備做晚餐。不久,另一輛裝甲車從山穀的另一頭突突突的駛近,車子停下,下來幾個人。士兵們見到為首的那個,立即擁過去行禮。
為首的是一個典型的阿拉伯壯漢,四十歲左右。穿著打扮和長期在沙漠裏作戰的士兵們截然不同,一看他那臉傲然的氣勢,也知道他的來頭不小。
阿爾文作為這個分隊的隊長,自然更要迎合他。不過,在過去和他打招呼之前,他先揮了揮手,示意風曉瑾躲回窩棚裏去。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警惕,風曉瑾還是聽話的,悄無聲息的往窩棚的方向移動。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響亮的大喊,她很好奇,卻依然頭也不回的繼續走。身後的呼聲變得多了起來,都是衝她這個方向的。反正也聽不懂,管他呢。
“中國丫頭,你站住。”
這次,呼喚的聲音變成吸血鬼的了。她頭皮發麻,直覺的認為會有什麼壞事發生。
雙腳停下來,雙腿沉重的猶如灌了鉛,緩慢又僵硬的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