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總裁啊,您放下繁忙的工作來這裏,就是為了看我落魄模樣的嗎?如果是,我真的真的很高興的說,感謝蒼天啊,給了我娛樂你的機會!”他隻是看著她,半晌過後,童芸箏終於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涼涼的諷刺道。
楚鬱風淡淡的笑了一下:“嗯,是很落魄,很狼狽,我很滿意。”
若不是他暗暗叮囑看守所,給她找個刺激點的牢房,估計他根本看不到眼前的這一幕。
報複的快感油然而生,這個女人,不值得保護,她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徹底冷了心。不得不說,對於她偷孩子的行為,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她成功的勾起了他內心所有的怒火和憎恨。
童芸箏早已氣得腦門生煙,卻倔強的不肯表露出來,雙手抱肩,背靠著椅子,淡淡的看著他:“好好欣賞!”
楚鬱風什麼也沒說,背也往後一靠,還真的看了起來。
室內頓時靜了下來,隻剩下狗熊獄警粗重的喘息聲,三個人誰也不動,誰也不說話,大眼瞪小眼。
半晌,定力不夠的女人再也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猛的跳起來,伸出纖纖玉指,指著楚鬱風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蛋,到底想怎麼樣啊?啊!行、行,我偷了你的孩子,我坐牢總行了吧,都受到懲罰了,你用得著這樣羞辱我嗎?”
“哇——”怒吼了兩句,一想到自己的委屈以及牢房的恐怖,她再也忍不住,豪不顧形象,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若不是我救了曉安,說不定,你隻能城東找到他的頭,城西撿胳膊……這四年來,我好受嗎?躲在鄉下,每天提心吊膽不說,還要幹又髒又臭的農活,磨得手破肩膀疼的,給你兒子吃好的,穿好的……把你兒子養那麼大,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抬起袖口,用力擦去趟出來的鼻涕,“我誠心的嗎?我願意偷你的孩子嗎……隻是一個意外好不好?我哪知道……我哪知道……”
越說越覺得委屈,憤怒也排山倒海的湧來,音亮越來越大:“我可惡到這種地步了嗎?你用的著置我於死地嗎?”
罵完,她看看麵無表情的男人,忽然覺得自己真是犯賤,和他說什麼可憐啊,自取其辱,心裏更加難過了,吸吸鼻子,轉身就要走。
“看來你日子過的大好,不想改變,更不需要我的幫助……”醇厚的聲音在她背後涼涼的響起。
“等!等!”理智還來不及警告她別低頭,人已經竄了回來,急切的喊:“你是什麼意思?”
“我可以不告你,救你出去,但是,有條件……”
“什麼?什麼?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剛才還骨氣十足的女人,瞬間變得諂媚,隻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別說諂媚,就連跪地磕頭她都肯。
她激動又抹了下鼻涕,雙手按著桌沿,脖子伸的老長,眼神裏飽含期待的看著他。
楚鬱風還未來得及回答,當當的敲門聲響起,狗熊獄警一聲令下,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
“總裁,文件已經辦好了。”來人還不到四十歲,卻禿了頂,估計這就是所謂的聰明絕頂吧。他徑直走到楚鬱風麵前,恭恭敬敬的遞上兩份文件。
文件?什麼文件?保釋她出去的?心焦無比,童芸箏眼巴巴的看著對麵沉著穩重的男人,別一頁頁的翻了,趕緊的說話啊。
在某女的期待之下,終於,楚鬱風悠哉的看完了文件,抬起俊帥無比的臉,“條件你答應?”
剛才是太激動了,她才像個傻瓜一直點頭說啥都答應,這會兒,人已經冷靜了下來,自然要考慮一下。她低下眼,略略沉思,片刻過後,“那個殺人放火綁架不行,搶銀行也不行,販毒也不行……總之,違法的不可以。”
“我讓你做的事不違法……”楚鬱風盯著她絮絮叨叨的小嘴,邪魅的笑了一下。
童芸箏忙雙手抱肩,遮掩著雙胸往後一退,急切的說:“上床也不行。”
嗬,她還挺直白。楚鬱風冷哼,“我對幹扁四季豆沒興趣。”
她鬆了一口氣,感謝老天賜了她一副幹扁身材……還好吧……
“那是什麼事?”雖然他已經保證過了,她還是不鬆手,警惕的看著他。
“當楚駿業的保姆。”
“誰?我又不認識他,幹嘛讓我給他當保姆啊!”眼見他的臉色要變,她忙道:“我不是不想當的意思,純粹是好奇。”
“楚駿業,我的兒子!”還敢說不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