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怎麼了?”
“都七點了,他們還沒起來。”
咣咣咣咣!敲門聲由輕微緩慢變得沉重急促。
神誌不清之際,童芸箏好像聽到什麼聲音,不滿的嘀咕著“吵死人了”,扯過枕頭死死的扣在頭上,翻個個繼續睡。
咣咣咣咣!
顯然,門外的人不把她吵醒,誓不罷休!
真是受不了了!再怎麼能睡,她也睡不著了,倏的坐起身,火大把枕頭扔到地上,穿著拖鞋下地,幾步來到門前猛的拉開,“砸什麼砸,你家門不要錢啊!”
楚鬱風站在門口,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衣衫不整、頂著雞窩頭的女人,徑直走進房間來到床邊,發現寶貝兒子依然甜甜的沉睡,小臉紅紅的無比可愛,嘴角浮起一股滿足的笑容,低頭輕輕的吻了下他,才衝走近的女人輕聲命令:“跟我出來!”
童芸箏無奈的用力撓撓頭,怕吵醒床上的小人,不敢反駁跟著他走出房間。
“幹嘛?”門剛被關上,她就沒好氣的問道。
楚鬱風不回答,徑直在前麵走,她隻好立即跟上,狠狠的盯著他的背影,似乎要用眼神灼穿他的背部,燒壞他的心,讓他早點見閻王爺去。
“簽了它!”過了一會兒,兩人來到一個房間,童芸箏環顧了一下,正在猜測這裏是書房,他就扔過一遝厚厚的紙。
“什麼東西?”她翻著打印紙,看到上麵密密麻麻的小字,頭瞬間的大了,毫無耐心看完一張,更何況這麼厚一遝。
“協議,最後一頁簽上名字。上麵還有楚家的家規,好好研讀,小心別犯了錯!”楚鬱風背靠著老板椅子,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奸詐的和毒蛇有的一拚。
“什麼……什麼東西?家規?都什麼年代了,你家還有這個東西?”童芸箏捏著厚厚的一堆紙,冷汗直流。
“在你來之前是沒有,這個可是我找人連夜趕出來的。”楚鬱風嘴角噎著奸詐的笑容,非常滿意她的臉色頓時一片白。
“姓楚的!你啥意思?”童芸箏火冒三丈,惡狠狠的問。
“你以後是我兒子的保姆,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到他,我當然要嚴格要求你,不然我兒子被你教壞,怎麼辦?”看,多好的借口。
“NND,我哪有……”教壞你家兒子……
“第五條!第五條!”她反駁的話未完,楚鬱風不耐煩的打斷她,讓她看“家規”。
楚氏家規第五條:不許說髒話。
他家事還真多!
“第一次犯我可以原諒,要是再犯,就要受到懲罰。”看小女人暴怒,楚鬱風心裏暗笑。
“罰什麼,扣我工資?”
“不好意思,你沒工資!”某壞蛋笑得更厲害了!
“啊?我給你當免費勞工?這什麼破合約啊,比南京條約還黑,我不簽!”童芸箏賭氣的把合約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可以不簽,我相信才一晚上而已,你在牢房的位置一定還留著呢!”楚鬱風簡直不明白她拽啥,現在是他抓住她的小辮子,不是她抓他的。
嗬嗬嗬……一聽到牢房倆字,童芸箏立即換上標準的諂媚笑容,趕緊彎腰撿起合約,明知道他家地毯幹淨,還是裝模作樣的拍了拍協議。
“嗬嗬嗬嗬……,為了曉……駿業的健康成長,我還有什麼不好犧牲的……那個……”說到這裏,她頓了頓,咽了口唾沫,好說好商量的:“雖說你這裏供吃供住的,可你也不能一分錢不給啊,畢竟我還要需要換洗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
“我家提供女仆專用服裝,一人三套,夠你換洗的。”
“生活用品……”
“女仆用品室裏連衛生巾都有!”
童芸箏的臉騰的紅了,扭扭捏捏的很不好意思。他一個大男人的,怎麼可以和未婚少女提這個?
“可我還是有急需錢的時候啊,你家這麼有錢,給我點對你來說不算啥啊!”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是不死心的追要。
楚鬱風瞥了她一眼,伸出一跟手指。
“啊?一千?”供吃供住一千塊也可以啊!
楚鬱風不語,憋著壞笑,搖了搖手指頭。
“一百?”
某人繼續搖手。
你的偶像是櫻木花道啊?
“十塊?”童芸箏暗罵,咬咬牙擠出這兩個字,十塊就十塊吧,至少還可以買幾個冰棍吃。
“一塊!”楚鬱風語氣淡淡的說,就好象這天大的玩笑不是他開的。
我的媽啊!怪不得別人都說越是有錢人就越小氣呢,他家可真是有錢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