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楚鬱風讓她和孩子準備準備,要送孩子去幼兒園。他動作還真快,昨天才把孩子找回家,今天就安排好了學校。童芸箏感歎著有錢人就是好,在臥房內幫兒子整理衣服。
“媽媽,那個男人真的是我爸爸嗎?”楚駿業老老實實的站著,任憑女人的擺弄,疑惑的又問。
“當然啊!”
“可你之前不是說我爸爸上天堂了嗎?”
“又回來了!人家有錢,能買航天飛機的機票飛回來!”以前糊口瞎掰他爸爸的去處,這次繼續掰。
“媽媽,你愛爸爸嗎?”小家夥不懂得看人家臉色,繼續追問。
愛那個家夥?哼,她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呢!
“愛啊!”她嗬嗬傻笑著,說著違心的話,反正平時違心的話說多了,再多說一點也不會死人。
門未關嚴,楚鬱風差點落在門上的手頓了頓,聽到她的回答,心裏一緊。
她永遠都是這樣,能把謊話說的跟真的沒兩樣,不機靈點的人就被騙了,比如當年的他。不過,現在的他,已經脫離了不機靈行列,不再相信她的信口胡謅。什麼是愛?可笑,在付出那麼多得到的隻有傷害後,他算看清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愛情,所有的愛語都是蒼白無力的。
他一遍遍的和自己這樣說過,可為什麼聽到她的謊言,隱隱約約的,心底深處還是泛起一股甜蜜呢?
“你站在門口幹嘛,偷聽?”童芸箏拉開門就看到令自己火大的男人,沒好氣的打斷他的怔愣,沒現到啊,他不僅小氣,還有偷聽這種變態的行為。
“準備好了,走吧!”他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看她穿著昨天的衣服,什麼也沒多說,走在前麵。
哇——!!!
車庫的門被拉開的瞬間,童芸箏眼睛瞪到極至大,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鵝蛋,連連驚呼的看著偌大車庫裏的跑車們!
一大一小兩個人,屁股張毛了般坐不住,在加長林肯車內蹦著。楚駿業拍著身下的座椅,高興的直呼:“怎麼拍都不疼!”
“是啊,是啊!”童芸箏的眼神瞟向司機的方位,羨慕的盯著他的後背,開這樣的一輛車,那個家夥一定很幸福吧,腦袋裏不禁出現自己開著加長車狂飆的畫麵,夠爽!
幼兒園離楚家不是很遠,十多分鍾後,車子在幼兒園門口停好。
楚鬱風和幼兒園的校長交代了一下,把兒子推到老師身邊,叮囑他乖乖聽話後,轉身就要走。
楚駿業看到媽媽也跟著爸爸轉身要離開,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怎麼了,別哭啊!”年輕漂亮的女老師蹲下來柔聲哄著他,可他就是哇哇的大哭。
“別哭了!”童芸箏回來抱起他,“怎麼又哭了?”
“媽媽,你又要拋下我啦……”他又委屈又害怕又憤怒的哭著,“不要啦,我哪裏不乖啊,又要拋下我!”越說越難過,最後,他舉起小鐵拳,一下下的捶著童芸箏的肩膀泄憤。
“不是拋棄你,這裏有很多小朋友可以和你玩。等晚上的時候,我就來接你回去。”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和媽媽在一起玩!”楚駿業任性的哭鬧著,把站在一邊的楚鬱風的火氣勾了上來。
都是該死女人的錯,把他兒子教導成這樣!任性不說,還動不動就哭!
他也愛孩子,但是不會寵溺孩子,讓他變得這般無能。
壓下心底的怒氣,他幾步走上前,從童芸箏的懷裏扯過孩子放在地上,低聲的警告女人:“以後不許動不動就抱他,養成不好的習慣!”
說著,他又低頭命令兒子:“不許哭,你是個男孩子,不可以哭!在幼兒園乖乖的,晚上我們就來接你!”
說著,他不顧兒子撕心裂肺的哭聲,以及童芸箏的掙紮,硬是把她拉走。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要回去看曉安!”一著急,她又不自覺的叫出曉安這個在他眼裏是禁詞的名字。
“不許!”兒子總是要適應這裏的,她的心軟隻會讓兒子產生依賴性。楚鬱風狠絕的說道,把她塞到車裏。
“姓楚的,我懷疑他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有你這麼狠心的爹嗎?聽著他的哭聲,你就不心痛不難受?”童芸箏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吼著。
“我兒子變成今天這般懦弱無能是誰的錯?”楚鬱風也火了,剛才兒子在場,不能對她發火,以免在兒子心底留下陰影,他才費勁忍下所有的火氣,別以為他整天臉上掛著無害的笑容,就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