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她戴上?有沒有弄錯啊?她的身份夠格嗎?再說了,要是不小心弄丟了一件,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耳釘,她也賠償不起啊!本來就賣身不知道賣到猴年馬月了,她可不想一輩子呆在楚家做老姑婆。
“這太昂貴了……我……”她絞盡腦汁想著可以找什麼借口一次回絕他,眼睛習慣性的滴溜轉著。
她這幅猶猶豫豫的樣子落在楚鬱風眼裏,讓他誤會了,以為她在找借口留下這套珠寶。過去的記憶一下湧進腦海,心痛如刀絞。
當年的她不就是這樣嗎,貪財又勢力。如今,他還清晰的記得發現她對他好的真正原因,那時她說的話,時常在耳邊做響,提醒他的愚蠢。
“我怎麼會愛上他?自以為是的大少爺,以為有點錢就高高在上。說真的,要不是他家有錢,我還真的懶得搭理他!”
當時她和朋友說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瞬間割開他的心,把他全心全意付出的真心狠狠的踐踏在地上。
“你少做夢了!這不是給你,是借你的,宴會結束後要還給我,一件也不許少。”他不在乎這些珠寶,可是,就算扔了也不會送給她這種女人。
我也準備要啊,好不好?我才沒那麼勢力!童芸箏不滿的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剛要反駁,他已經站了起來,語氣冷硬的命令:“速度快點!”
說完,他就朝門口走去。
她衝著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知道拒絕無效,隻好小心翼翼的拿住耳釘,比劃著往耳朵上戴。
她的耳洞,還是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老瑞領她到店子裏穿的。這麼多年她都沒怎麼戴過耳環這類東西,那小小的一個洞眼早就堵上了。
費了好半天勁,也沒能把一個耳釘戴上。不僅如此,小小的耳垂反而被她捏的通紅。坐在一邊看熱鬧的楚駿業見此,趕緊湊過來,熱心的招呼:“媽媽,我來給你戴。”
她想也沒想,就把耳釘交到兒子稚嫩的小手裏,叮囑了一句:“小心點啊!”
小鬼頭點點頭,小小的拇指和食指捏著鑽石耳釘,屏住呼吸,瞄準洞眼,用力捅了下去。
“啊!”童芸箏痛呼,一下閃到一邊,惡狠狠的瞪著楚駿業,“臭小鬼,老娘和你有仇啊,你這麼用勁?”
她揉著可憐兮兮的耳垂,真是要瘋了,兩個人忙乎了半天,一隻耳釘沒戴上不說,還弄得她耳朵疼。
楚鬱風原本走到了門口,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她戴耳釘,越看越覺得她夠笨,最後居然還信任一個小孩子,聽到她慘叫後,心裏一緊,腳下不受控製的朝她走了過去。
“我給你戴!”楚鬱風走近,忽然出聲道,把全神貫注的兩個人嚇了一大跳。
童芸箏黑亮的眼睛裏充滿了疑惑,他怎麼這麼閑?
他見她隻是毫無反應的愣愣看著自己,也沒有多說,拿過兒子手裏的耳釘。駿業歡呼著“讓爸爸給戴”,特有眼裏見的閃到一邊觀戰,讓出自己原來的位置給他。
楚鬱風緩緩地坐在她身邊,身子傾斜離她越來越近。童芸箏條件反射似的要躲開,小腦袋瓜卻被一張大掌牢牢固定住。
“別動!”他命令,不容她拒絕,另一隻手撫上她細白柔嫩的小耳垂。
耳朵剛被溫柔的大手觸到,她隻覺耳邊忽然一麻,像被電到似的,電流瞬間傳遍全身,俏臉刷的就紅了,一直紅到耳根處。他的呼吸就在耳邊,有規律的熾熱在那附近流動,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跳越來越快,神經都崩的緊緊的,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
“瞧瞧耳垂紅的,兩個笨蛋,不會弄就說聲啊!”楚鬱風死死的盯著紅腫的耳垂,有點心疼,發現那股紅很快傳到整個耳朵上去了,不自覺的嘮叨著。
他小心翼翼地揉了揉紅彤彤的耳垂,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垂中間的小洞上,拿著耳釘的手更是無比緩慢的落在耳洞上,慢慢的一邊旋轉一邊往裏推。
“喲……”她忽然發出細微的痛呼聲,幾不可聞,可他還是注意到了,好看的劍眉一下擰緊。
“疼?”他輕聲的求證。
“不疼!”她在撒謊。想來她是變態吧,明明疼的要命,還貪戀他給戴耳釘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象她是一塊寶,被溫柔的嗬護著……
她暗暗的罵自己沒出息,被小心眼男人難得的溫柔誘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