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鬱風,你是個騙子!騙子!”童芸箏氣得哇哇大叫,四下裏看了一下,隨手抄起亭廊上的一個澆花水壺就朝那個騙人的混蛋扔了過去。
可惜,她的力氣不夠大,水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後,咣當一聲掉到台階上,咕嚕咕嚕順著樓梯滾下去。
楚鬱風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扶著楚鬱菱鑽進車裏……
童芸箏站在台階上,看著越來越小的車影,心就像被人用鞭子一下下抽著似的疼。她是小保姆,是楚家豪無地位的小保姆,所以受到這樣的對待是正常的,她該“心安理得”的接受!
可這算什麼啊?他若真的把她當成保姆,可以不理會她提出的要求,好嗎,答應了她給了她希望,然後又生生的把希望扼殺,這算什麼?
他一定早就打定主意糊弄她玩,還把他們之間的事說給別人聽,他就是個騙子,混蛋!混蛋!
“怎麼?很傷心?”背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她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站在那裏幸災樂禍的冷嘲熱諷。
“其實,你我都該看清楚的,就憑我們這種身份,想擠進上流社會,完全不可能。”
童芸箏側身望著近在咫尺,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就算不可能,楚鬱風還是喜歡過她,讓她得到過幸福,她比自己強多了。而且,從始至終她所想的,並不是擠入上流社會,隻奢望著某人的而已。
她失落的沒有心情反駁,抬腳剛要朝房內走去,身後又響起車聲,難道是他反悔,回頭來接她?童芸箏興奮的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白色西服的人從停穩的車裏走出來——
歐克強!
這裏又不是他家,他怎麼想來就來呢?出入如此隨便。
“總裁呢!”歐克強頂著一頭紅色的頭發,嘴裏嚼著口香糖,走上台階問道。
“滾了!”提起那個混蛋,童芸箏就沒好氣。
他睨著她,其實,他早就知道楚鬱風走了,正是看到他的車離開,他才過來想看看童芸箏在不在,剛才也是明知故問找話茬。
“幹嘛,生氣呢?”他柔聲的問。
童芸箏想了想,自己生氣,也該生楚鬱風那個混蛋的,不該拿歐克強出氣,所以隻好斂去臉上的不快,降低語調:“沒。”
“你今晚有事不?”他也不追問她剛才到底怎麼了,直接問她。
“沒!”
“那陪我去參加一場宴會吧!”他直接說出來此處找她的目的。
“什麼宴會……”平淡的聲音立即變得興奮,如星子一般的眼眸放出燦爛的光芒:“是慈善晚宴嗎?楚鬱風參加的那個?”
“是啊!”歐克強見她如此興奮,確定自己是來對了。
嗬嗬,楚鬱風,你不是不帶我去嗎,自然有人帶我去,還不是我求人家,而是人家來邀請我!
為了和那個混蛋做對,她想也沒想的點點頭,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參加宴會了,興奮的比歐克強動作還要快的跳下台階,站在他的跑車前,揮手招呼著:“快點,快點!”
“你不會就穿這身參加宴會吧?”歐克強慢慢走過來,上下打量著她,黃色的T血衫,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幹淨的白色運動鞋,雖然所有配件都幹幹淨淨,但不適合那種場麵!
“我這身怎麼了?”她低頭裝作不解的打量自己,其實,是不好意思抬頭看他。她根本就明白他的意思,出席宴會的家夥們,一定和上次的宴會一樣,男的西裝革履,女的華麗麗的晚禮服附身。可她沒有晚禮服,上次宴會結束後,她就把那件禮服還給楚鬱風了。
她也想買一件來了,哪怕是最便宜的,但是,楚小心眼不給她發工資,難道隻為了一件禮服要她賣血嗎?比起這些外在的東西來,她更寶貴她的生命。
“走吧,這些問題,我會解決!”歐克強看出她為難,拉著她的手上車。
方若雨愣愣的站在亭廊上,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遠去的車子,他們都去參加宴會了……
&&&&&
“歐克強,我知道我不穿禮服會丟你的臉,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東西。”坐在副駕駛座上,她扯過安全帶係好,省得發生上次的事情。她清楚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自己先開門見山的提議:
“也不好我穿過了還給你,讓你送給別的女人。這樣吧,就當你借我錢買的。等以後我有錢了,就還給你。不過事先說好啊,買便宜點的,我才能早日還清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