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他們知道的會多一些,誰知風華微微皺起眉,神色難得認真:“傾玨被貶的很突然,知道內情的都被拉去紫竹林抹去了記憶,因此我們都不知道此事的始末。”
“莫不是你這次現身是為了傾玨?”雨碎問道。
“我隻是想看一看她。”
雨碎神色模糊的說道:“若隻是看看便好,那皇家密事,還是不要打探的好。”
我再夾起飯菜,卻覺得索然無味。
自師父仙去後,我最擔心的便是傾玨,她思慕師父那麼多年,天宮之上誰人不曉?何況當年還為了救師父背叛了她的她的父王。
難道她被貶,正是與此事有關?
“哎”我聽到風華叫我:“你在發什麼呆,到底是不是啊?”
我納悶:“什麼是不是?”
風華翻了個白眼:“我問是這麼多年是不是躲進了子令的昆侖山?”
我搖搖頭:“為什麼這麼說?”
“他這萬年對我們避而不見,連仙宴也甚少出現,我以為他藏了個美嬌娘在府裏,若不是雨碎阻攔,我便偷偷去他府裏查看了。”
我無語,風華的性子倒是一點沒變,一樣神經病,也不知與他日日相伴的雨碎是怎麼忍下來的,我同情的看向雨碎。
雨碎見我如此神色,不可置否,微微一笑,端起茶優雅的喝了一口。
不過二師兄怎會對他們避而不見?昔日裏不是躥著要去參加仙宴的麼?難道一萬年不見,他變成了一個整日宅在府裏的宅仙?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雨碎起身告辭:“隨風,下次我們去何處找你?”
風華不情願的嘟囔道:“怎麼這麼快就回去了?”
“下次?”我怎麼會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但我也不好明說:“等我來找你們就好了,我好歹在天庭混了那麼多年,瞞過眾人的眼睛找到你們很容易的嘛。”
風華兩眼放光:“這可是你說的。”
我點點頭:“嗯,我說的。”但我隻是隨口說說。
雨碎看出我的小伎倆,大概是不忍壞了久別重逢的興致,並未點破,同大師兄行了禮兩人便一同消失了。
兩人剛走,大師兄便說道:“也隻有風華會相信你的話。”
“說的像是我經常騙他一樣。”
大師兄還想說什麼,我卻下了逐客令。
躺在床上,我輾轉反側,腦中不斷閃過同傾玨相遇相識的過程。
第一次認識,便幫她抓魚,用法力將那一方水困起來,兩個人跳下去,弄得狼狽不堪。
後來她說無聊,便將她帶著一起到凡間玩,卻在一處山林中遇到了正在修煉的狼妖,我二人的法力尚淺,不是對手,無奈我隻好吹響了辰南給我的哨子。那日若是師父晚來一步,我二人便成了那狼妖的腹中餐。
也因此傾玨對師父情根深種,那時年紀尚小,我不懂為何每次傾玨見到師父都如此忐忑。後來知道了傾玨的心思,便勸她放下執念,師父隻將她當作小輩,不會有男女之情。
也是那次,她哭的那麼傷心:“我知道啊,可我有什麼辦法,我就是喜歡他啊,哪怕隻看他一眼,我便是滿足的。”
我現在仍不明白,為何感情會讓人變得如此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