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眉宇間隱隱透著黑氣,不久怕是會有血光之災。”若這是別人說,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是在騙我,但梵音雖說有些不著調,但從來不會拿這種事說笑,況且他年紀閱曆在哪兒擺著,由不得我不信。
梵音又問道:“你的兩段記憶,可有了眉目?”
我點點頭,心裏想著這血光之災會不會是天界的天兵?難道我即便是去了冥界也無法躲過這一劫,這麼說,我如果去了冥界會不會連累傾玨?如此說來,倒要重新考量一番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梵音笑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讓你躲過這血光之災。”
“什麼辦法?”
“待在鹿鳴山,這裏是最安全的。”
不,我不可能待在這裏的,我的兩段記憶還沒恢複,還沒有去妖界向青苓說明始末,妖界有如此大的問題,為君者怎能一直蒙在鼓裏?
妖君當年或許是不想讓青苓知道這樁事,又或者是最後關頭來不及說,妖君死後,虎立將軍瞞著青苓暗中同天界做這勾當,或許是為了保護妖界,也為了保護青苓。但如今老妖君死了,虎立也死了,這樁事難道就這麼完了?那張協議就這麼作廢了嗎?
天界沒有理由殺妖君和虎立,那麼殺他們的便是那暗中操控這一切的那個人,一個人恐怕布不了這一盤局,難道這是一個勢力?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這是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的事情,但一直沒有想出個所以然,隻能繼續找下去,看能不能將線索串聯起來。
“梵音,你知不知道,有什麼秘法是需要很多很多孩子來完成的?”
梵音聽到這一句臉色大變,及其嚴肅的問我:“你講清楚。”
我搖搖頭:“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隻是有很多孩子無故消失了。”
看這樣子他是知道什麼了。
梵音正色道:“古法記載的確實有一種長生之術需依靠幼童的精魂來維續,且增加自身的修為直到達到永生之境地。這個方法之前有人用過,不過造孽太多,半途便死於非命了。”
“練就這等邪術需要多久?短則三五萬年,長則數十萬年,要看他每年所吸孩童的精魂有多少。你若是查清楚真的有人練了這秘法,一定要來告訴我,這種法術十分邪門。”
我點點頭,長河之戰已經過去三萬年,少則三五萬年,那麼有可能,那個人的邪術已經快要練成了?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法術?”我心中納悶,這些邪惡法術,為什麼會存在,甚至流傳。
“為了欲望。”梵音看著我:“兮兮,這和世界並不像你看上去這麼簡單,你可知道,什麼樣的人最可怕?”
最可怕的人?我想了想:“心有惡念的人?”
梵音搖搖頭:“人非聖賢,每個人或多或少有一點惡念的,但將這惡念放大的,是人的欲望。所以,被欲望支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隻知道自己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