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園之中還有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我會將珍貴的東西放盒子裏埋在桃樹下,那時法力尚淺,沒修煉出內墟,便是這樣藏東西的。不知那時我在凡間,有沒有藏什麼。我一時興起,便幻出鐵鍬,挖了不多時,便挖到一個東西,全部挖出來是個不大不小的盒子,像是首飾盒。我忽然心跳的厲害,手指不知為何也有些顫抖,我開始猶豫要不要打開這個盒子。心一橫,便將盒子打開,盒子裏還有一個盒子,連同一冊竹簡,這竹簡似乎是被人用法力護住的,我探了一探,法力的氣息竟與迷迭夫人十分相似。竹簡是我自己的筆跡,這是兩萬年前在凡間的自己寫下的?“如果你找到了這裏,那麼你肯定是想找回這段記憶,記憶就封印在這盒子的玉佩中,封印之法也記與此,若得回記憶,萬請珍重。”竹簡上這一番話說的十分奇怪,但更奇怪的是我就這麼一找竟歪打正著找回了自己的記憶?我將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個玉佩,玉佩在月色眾泛著寒光,隱隱看出裏麵是一個鳥的形狀,這種鳥我並未見過,不像鳳凰,不像孔雀。我準備依照著竹簡中的解封之法將封印解開,卻又猶豫起來,我也不知為什麼。忽然,有劍氣在我身後湧現,我急急飛起,那劍在我腳下閃過去。有人跟著我!我竟如此大意被人跟到了這裏!我真想拍自己兩掌,若是因此暴露了那些孩子避所,我萬死難辭其咎。我喚出幻辰鞭,向反方向飛去,但那人速度很快,我看不清他的身影,隻感到身旁的風聲掠過。夜色中那人如同鬼魅,我將幻辰鞭耍出一個花的形狀,展開時,便有幾束劍氣幻作的劍纏上那人,這是我自創的招式,叫天女散花。師父說我這招式雖好看,卻少了殺氣,我改良過後,遠可攻,近可防,十分好用。那人很是輕鬆的便化了這招,轉眼間就已逼近我,絲毫不給我思考的餘地,一把劍直直朝我刺來,我一時竟忘了反應。直到一個人朝我喊道:“大人!快走!”是青苓派來保護我的妖兵,在迷迭之事後,我便讓他回去跟青苓彙報情況去了,何時回來的?他顯然是打不過那個人的,不知我兩人合力打不打得過?“大人!你快走啊!”那人對付他顯得有些吃力但還是盡力將他拖住。我將幻辰鞭幻化為劍飛身進去,妖兵還想說什麼,我搶先堵住他:“別囉嗦,專心應敵。”這人的法力十分高深,我們兩個人竟隻能勉強牽製住他,毫無脫身的辦法。但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那人估計也想速戰速決,攻勢越發淩厲,妖兵一時不察,便被刺了一劍,傷在肩膀處。那人找到了突破口,便招招殺向妖兵。我見他的劍刺向那人的胸口,一時急了,想用身體去擋,卻晚了一步。我眼睜睜看著妖兵倒下,血液在月色下十分妖異。那人轉又將劍指向我,我從內墟中喚出羅罡陣法,將他困在其中,又使了一招天女散花撒向陣法之中。羅罡陣是梵音給我用來保命的陣法,我一直不願意用,因為梵音曾說過,若是我用了羅罡陣,他感應的到,便會迅速趕來。這陣法會讓陣法之中的人暫時沒有法力,想必能拖他一拖。忽然間我的眼睛被一道亮光刺得睜不開眼,我眯著眼,隻見周圍猶如白晝,而一個身著白衣的人緩緩而落,滿頭銀絲,卻是赤紅的眼瞳,而他肩上還伏著一個人,我看著有幾分眼熟,定睛一看,竟是琇瑩。這是怎麼回事?琇瑩不是和小白一起在鹿鳴山?我剛想出口詢問,被人從後麵抱起,是梵音。我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待會兒在說,我看看你有沒有事。”我雖滿身是血,卻並沒有什麼大礙,倒是妖兵,胸口被刺了一劍,如果是梵音,一定有辦法救他。我將梵音拉過去,梵音用法術探了探,搖頭道:“不行了,我們來晚了。”我一時有些崩潰,他本不用來救我,若是不救我,他就不會有事。琇瑩走到我身邊:“娘親,你沒事吧。”我搖搖頭。“兮兮,人各有命,你別太難過了。”“娘親你別傷心,白澤會給你報仇的!”琇瑩拉著我的手安慰道。白澤?我看著那個陌生的男人,他該不會是從那個封印他的法器裏出來了?我一直以為白澤是什麼怪物模樣,他以蛇頭牛身的模樣出來,我估計也沒有現在這般驚訝。白澤竟然這般好看,赤紅的眼眸,刀鋒般淩厲的眼睛,嘴唇卻異常紅潤,看上去十分邪魅。此時那人恰好從羅罡陣中脫身,梵音眯了眯眼:“白澤,留活口。”白澤不耐煩的皺眉:“囉嗦。”說著便衝向那人,幾番交手,眉頭皺的更深:“本以為能好好打一架,不曾想你竟這麼弱,真無聊。”說完便將那人打翻在地。這人也,忒強了。不過,這般反複無常的人,為何會聽從梵音的命令?既然已經解開了封印,絕塵而去為禍天下才符合他的特征。我走到那人身邊,揭開他的麵紗,看著他那張枯槁無神的臉,問道:“你是誰的人?廣生仙尊?”算了,將人交給迷迭,她有的是辦法逼問。“沒用的。”梵音說道:“他是死士。”“死士?”我話音剛落,便見那人人頭落地,再草地上轉了幾圈,我連忙將琇瑩的眼睛蒙起來,惱怒起來:“如此血腥的場麵,怎能在一個孩子麵前這麼做?”白澤無所謂的說道:“既然沒用,還留著作甚?”我擔心琇瑩看到會做惡夢,便施法將屍體的痕跡湮滅,琇瑩拉著我的手:“娘親,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娘親還有事情沒有做完。”“兮兮,讓琇瑩和白澤跟在你身邊吧。”我一愣。“有白澤在,我放心些?”我看白澤那一臉不耐的樣子,心想這大神我請不請的起啊?梵音靠近我,在我耳邊說道:“琇瑩在機緣巧合之下跟他簽了血契,他現在隻能聽琇瑩的話。”這倒好玩了,我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好!”不過:“你為什麼不把小白也帶來?”梵音頓了一下:“我一個人在山中太無聊,總要有個人陪我。”說完梵音不放心的交待到:“你可小心著尊佛,他若是不順心,能將身邊的東西都給毀了,我那草屋便被他燒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