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時曾覺得日子平淡的像一片湖水,波瀾不驚,想象著能一匹白馬一襲白衣闖蕩江湖,行俠仗義,閑雲野鶴般樂得自在。如今卻隻想想日子能平淡些,身邊的人平平安安就好。
越長大,想要的就越簡單,但卻最複雜。
梵音擦掉我臉頰的淚:“兮兒,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風華不知何時闖進來:“梵音,兮兒沒事了吧?”
我點點頭:“我沒事了,你別擔心。”
風華看了我一眼,拉著梵音急匆匆往外走:“你快去看看雨碎吧,他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走到門口時想起什麼,扭頭說道:“兮兮你好好休息。”
我無語,半倚在床上看著床沿,不知梵音給我用了什麼藥,背上的傷竟也不疼了,隻是不能動。
沒多久,小白和琇瑩兩個人哭著進來了,我以為兩人打架了,忙問怎麼了。
誰知琇瑩哇一聲哭出來:“娘親,你疼不疼啊!一定很疼吧。”
小白拉著我的頭:“兮兮,你有沒有事?”
我愣了一下,回過神,安慰道:“我沒事,不疼,不要哭,真的不疼。”
“娘親騙人!哇!”
“這麼大把年紀的人了,竟還讓兩個小孩子擔心,不知臊。”
我瞪白澤一眼:“你閉嘴,還不快過來幫忙哄哄。”
“你怎麼跟本尊說話的?”
琇瑩跑過去用她粉嫩的小拳頭捶他:“臭白澤,不許你欺負娘親。”
我嘿嘿一笑,小樣,治不了你。
如今小白和琇瑩兩人真真像極了從前的我和傾玨,看到她二人在一起,總會想到從前的日子。
那時候傾玨還想著求玉帝一道旨,將她嫁入戰神府,我們兩個就不會因為嫁人這樁事分開。
以前師父老是跟我說,以後會給我找一個我喜歡的男子,將我風風光光嫁過去,或者入贅到戰神府,每日裏喝喝小茶,太太平平的就好。我總是不懂,我若要嫁,便嫁這天底下最獨一無二的人,若是遇不到,大可此生不嫁。辰南得知我這想法,倒有幾分欣慰:“不錯,不用擔心,若是遇不到,為師養你一輩子。”
“小白,琇瑩,我們出來玩,顏顏現在正需要休息。”大師兄在不知何時走進來。
小白和琇瑩兩人囑咐我要好好休息之後便出去了,白澤也一道走了,房內頓時清靜了。
“適才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為什麼人想要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
“有得必有失,你想要的多,就必然失去的多,得與失之間,看你怎麼衡量,得到的是否值得用失去的換。”
我撲哧一笑:“以前怎得沒有發現大師兄如此博覽廣閱。的胳膊的傷沒事吧?”
“哪裏,不過這麼些年生活教會的罷。傷口沒事,將養幾天便好了。顏顏,此時你該告訴我,子令為何會變成這樣了吧?”
我將事情的原委告知與他,大師兄聽罷深深歎道:“你與子令的脾氣有一點真是像極了,也最讓人可恨。遇著什麼事,隻知道自己瞞著扛著,非得到事情包不住才說出來。你瞞我事,不想說我也不逼你,隻想著若是真有什麼事我在你身邊護著你便好,本以為子令是個讓人省心的。唉,經過這一遭,若是能讓你們別這麼逞強,也算是有收獲了。”